“好，”简凡辰放心了，“我那儿有球拍，你们随便玩。一会也别做饭了，叫外卖吃。”
简凡辰穿着浴袍下楼后，程敛问见灼：“你如果不想打，我就去健身房了。”
见灼拿起球拍：“打。当然要打。”
他才不骗简凡辰。
就算随口答应的，也一定会去做到，哪怕这件事情其实跟简凡辰无关。
奶狗勾在这一方面有奇怪的执着。
程敛其实刚刚没想过见灼会不会打网球，现在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求胜心反而被激起来了。
简凡辰住的地方是顶级的富豪社区，住户不多，设施却很完善。
这个时间网球场没什么人，他们包下了全场。
程敛一直有健身的习惯，网球也打得很好。一开始他还有所保留，在慢慢观察对手，发现见灼水平跟他不相上下后，逐渐变得凶狠，每一回合都逼得很紧。
两人拼了两小时，比分还是很胶着。
程敛最后一个球打在了界线上，见灼没接。
“界内。”程敛眯着眼看过去，很肯定地喘着气说，“你输了。”
见灼点了点头，抓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到场边拿起运动饮料抬头喝了一大口。
两个小时都没停过，程敛也很累，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水。
但只要能打赢，多累他都不怕。
两人坐在场边，夕阳把年轻的身影拉长，横跨了整个球场。
他们都背对着夕阳，谁也没看对方。
没啥好看。
“你球技不错，是个好对手。”程敛说。
“没你打得好。”见灼又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把瓶子捏得咯吱响。
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第一次单挑。
在打球这件事上，遇见势均力敌的对手是很好的。
但是在爱情上就不一样了。
休息了十分钟，见灼觉得差不多该吃饭了，就起身往回走：“回去了。”
程敛拿起球拍，也站了起来。
两人打完球后没什么话好聊，只有简凡辰在场时他们会主动聊天。
见灼发现程敛变了不少，跟刚见面时相比，接地气多了，但仅限于在简凡辰面前。
程敛这些天观察下来，觉得见灼在凡前凡后是两个人。
电梯上，他转头看向见灼，突然问：“你很早就认识简总了，是吗？”
见灼沉默了几秒，电梯上的数字在飞快变化。
他也看了程敛一眼，才回答：“是比你早。”
电梯到了顶层，“叮”地一声门打开。
程敛走出电梯：“时间并不是什么优势。”
见灼嘴角扬了扬，望着他的背影，没接话。
去西岛的那天，见灼的飞机比较早，比简凡辰他们先出门。
简凡辰起床时，看见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
见灼是早上七点的飞机，居然还有时间做了早饭才走。
这是得多早起床？
他在拿起一片吐司涂上果酱时，程敛正好穿戴整齐拉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
“简总，早，你快吃点东西，我去给你把行李拿出来。”
简凡辰回头看他，程敛今天穿了黑色的高领毛衣，还带了细银边眼睛，整个人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
他不能让一个精致受帮他搬行李，他说：“我自己来就行，你坐下吃点。”
但说话间，程敛已经向主卧走去，把他的行李拎了出来。
他的箱子很重，有二十多公斤，但程敛轻易就提起来了。
还轻拿轻放，根本不吃力的样子。
简凡辰觉得程敛虽然看着身材纤细，但为了唱歌事业常年保持有氧健身习惯，其实力量比他大多了。
他要反思。
大概是小安叮嘱过，程敛像个真正的助理一样忙前忙后，从早上出门到机场托运，全程他都把简凡辰安排得明明白白。
简凡辰以往都是带着小安，这一次还担心不习惯，没想到程敛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后一定也是个好老板，不会为难自己的助理吧，简凡辰坐在贵宾休息室里，看着程敛去给他拿喝的。
程敛给他拿了咖啡，还递给他一个u形枕。
简凡辰接过来一看，是一只黑鲨抱枕，有点眼熟。
他就看了看程敛，程敛说：“上次音乐节买的。”
“谢谢。”简凡辰虽然也经常出差，但出门从来不记得带这些旅行必备的东西，“你别管我了，到了那边就有接待人员安排，你好好写歌，需要什么就跟他们说。”
他怕一落地就有行程，到时候顾不上程敛。
程敛点了点头，淡淡一笑：“简总你放心，我已经开始有灵感了。”
因为起得早，简凡辰一上飞机就戴上眼罩和u形枕，盖着毯子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睡梦中被程敛叫醒时，才发现已经降落了，整个头等舱就剩他和程敛。
“怎么就到了？”简凡辰摘掉眼罩坐起来，“我怎么睡得这么沉？”
他坐飞机有睡觉的习惯，但每次一听到飞机广播就醒了，但这一次怎么这么安静？
程敛蹲在他座位前，看着他，目光柔和。
简凡辰觉得哪里不对，但带着睡意还没反应过来。
程敛指了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