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拆线出院后,去家里看我,知道我有成立基金会的想法,她又正好是一家国际基金会的投资负责人,所以我想由她来打理这个基金会,也应该是合适的。”季风伸手去握许诺的手,却被她用力的挣脱了出去,季风看着红着眼圈的她,不禁低低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我和她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乱想。”
“你、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想过,她会是姐姐的替身?”许诺看着窗外,低低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保证许言的眼角膜在她身上能完好的续存。”季风摇了摇头:“有时候也想,她能代替许言多看一些年的风景也是好的。”
“恩。”许诺轻应了一声,将头趴在车窗上,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诺……”季风看着她低声说道:“我和你说这么多,是不想你误会我和她有什么——许言不在了,你和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我最亲的人。”
“你知道,对你、对这个孩子,我都有责任。”季风轻叹了口气,低低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沉痛。
“我只希望,我能喊你姐夫的时间,能够更长些。”许诺似是自语的说道:“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都是个霸道的人。”
“所以,我是说真的,你以后重新结婚了,我就不喊你姐夫了。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取代许言,就算她有许言的眼睛也不行。”许诺转过头来,看着季风定定的说道。
“当然,我会是你一辈子的姐夫。”季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后,眯起眼睛看向窗外。
他记得在和许言结婚时,许诺曾说:当你不爱她了、当你厌倦她了,请你把她还给我,她或许是陪你走一段的爱人,却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
那时候他想,这个年轻的女孩,现实得不象只有二十三岁——连对永远的期待都没有,便现实的想到婚姻之后的厌倦。
后来许言也对顾子夕说过一样的话,那时候他才明白,她们姐妹不是不期待永远,而是不敢期待永远——她们习惯于窝在彼此的怀里取暖,对于彼此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爱的信任。
到后来,她们开始相信爱情了,而许言却走了——他和她,依然是没有永远的。
现在,他面前的许诺,似乎又退缩回到当初那个把许言交给他的时候——不相信爱情可以永远、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守住一份只有回忆的爱情。
“许诺,你相信爱情吗?”季风突然问道。
“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不同的。有的人是一生、有的人是一段。”许诺轻声说道:“爱的时候刻骨铭心,时间长了,连记忆也模糊的时候,爱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