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安和蒋玉斌没事儿,就回屋休息去了。这老宅外面看着破旧,里面的家居摆设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正中间的那张床一看就是新换的,睡着倒是挺舒服的。今天两个人都是一大早就起床,忙了会儿公务才出发的,一路又是汽车又是飞机的,早就折腾累了,也不计较环境的好坏,随便洗洗就上床睡了。
这一睡就到了六点多,要不是佟秘书有事打了电话过来,两个人估计得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人家来请才起得来,那就有些丢人了。
刘世安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也不知道饭饭那个小东西干什么去了,一下午没见到人,他倒是耐得住。”
蒋玉斌说:“只要有吃的有玩的,他什么耐不住?”
果然,两个人收拾好,出去一问,饭饭早就不见人影了,说是聂老爷子带着玩儿去了,直到七点钟吃晚饭的时候才让人叫了回来。一进屋那脏兮兮的小模样,看得蒋玉斌差点忍不住把人扔出去,“你干什么去了?”
聂老爷子乐呵呵地说:“玩疯了,带他出去就没有什么不霍霍的,要是再待上一段日子,我那菜地里都不用专门找人拔草了。”只是菜也剩不了几根就是了。
蒋玉斌想起网上报道过的新闻,整天在城市里装疯卖傻的哈士奇一到农村就成了拉磨的哈士驴,狗尽其用,倒也不浪费,他觉得饭饭这小东西也快混成那样了。
刘世安安慰蒋玉斌,“他还小,大了就好点儿了。”
聂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大了下沟上树的,更难管,不过男娃儿嘛,就是要这样跑跑跳跳才吃得多长得壮,咱们饭饭啥都好,就是太瘦了,我看就是锻炼少了。”
城市里确实没有那么多锻炼的地方,饭饭最多也就是每天晚上跟着刘世安和蒋玉斌出去遛弯,他又懒,没多久就开始耍赖,估计这也是长不壮的原因。
聂老爷子不爱开空调,又嫌晚上屋里闷热,晚饭就摆在院子里吃了。都是些当地的家常菜,除了猪肉炖粉条、锅包肉、地三鲜、东北大拉皮这些全国都比较知名的菜色,还有香煎东北血肠、蘸酱菜这些当地人常吃的特色菜。
蘸酱的蔬菜分了好几样,有自家种的黄瓜、萝卜和小葱,也有从山上摘的婆婆丁和小根蒜,看着就新鲜,不过蒋玉斌和刘世安都吃不惯。饭饭倒是对血肠挺感兴趣,可惜那是腌制品,大家都不敢给他多吃,给了一小块就把他打发了,好在桌上别的菜味道也不错,饭饭也就没再多纠结。
吃过饭,一家三口又出去转了转,回屋的时候,聂老爷子又把饭饭带过去玩了一会儿,送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挂着一块儿玉牌,刘世安笑道:“爷爷这还给了见面礼啊,看样子应该值不少钱吧,也不怕饭饭给他摔坏了。”
蒋玉斌拿起那块玉牌仔细看了看,然后也忍不住叹了一句:“老爷子出手真大方。”
“真的很贵啊,要不还是拿去还给他吧。”刘世安赶忙把那东西从饭饭脖子上弄了下来,饭饭本来还有些不乐意,刘世安拿了一块水果糖给他,他就只顾得上剥糖纸去了。
蒋玉斌说:“之前有人拍卖过一块儿,一亿多港币,这块儿的成色我看着还要好一些,你说值多少?不过这是老爷子的一番心意,你就算还给他他也不会要。”
刘世安差点一个手抖把那东西摔了,然后就整出了心理阴影,翻箱倒柜找了个盒子把那东西好好供了起来。至于饭饭,他跟那块水果糖奋战了好久,还是没能剥开,最后耐不住直接就着糖纸咬了一口,可惜小米牙太嫩了,没能咬开,就一气之下丢到边上去了。
第二天刘世安还是问了一下聂老爷子,但对方显然没把那块儿玉牌当回事,“反正我留着也没用,饭饭喜欢就给他吧,还有斌斌的见面礼,你们走的时候我再给哈,家里这两天人多眼杂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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