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斌冷冰冰地说:“你觉得我很闲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刘世安不服气,“怎么就成了我自己的事情了,你才是江安的大股东,我都是帮你打工的。反正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蒋玉斌不吃他这一套,“我把股份转给你就是了。”
刘世安委屈坏了,等饭饭回来就抱着他说:“儿子,今天晚上多吃点,不然以后估计就吃不起蛋糕了,你爹我马上就要把钱赔光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不给你留下债务。”
闻此噩耗,饭饭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钱?”
刘世安悲痛得点了点头,“对,你爹我没钱了,以后咱们能省就省啊,肉也别吃了,就吃菜菜吧。”
饭饭低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扭过头对着蒋玉斌伸出了小手,“粑粑,钱。”
蒋玉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些笑意,“爸爸是有钱,但为什么要给你呢?”
饭饭转过头求救似的看着刘世安。
刘世安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语重心长地说:“因为你爹没文化养不起你了,所以咱们爷俩就只能抱你爸爸的大腿了,以后要记得听话哈。”
这莫名的悲伤情绪搞得饭饭不知所措,蒋玉斌抽了抽眼角,很想把刘世安扔出去。但显然并没有成功,刘世安赖在这里吃了饭,然后抱着儿子睡了个午觉,直到下午两点钟才依依不舍地出了么,赶着去政府开会。
这次的会议的确很重要,草案上问题也比较多,刘世安仔细看了几遍,很多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操作起来难度却不小,就主动提了几个意见。他在工地上的实践经验比较丰富,提出来的问题都是很有探讨价值的,一群人在那反复斟酌,会议时间就比原计划延长了一些,刘世安紧赶慢赶才好不容易赶上了跟中资国金的签约仪式。合同早就是定好了的,签约仪式本身并不复杂,但对方老总特地赶来,刘世安还是免不了要陪聊陪吃送行,直到快九点钟的时候才回到家里。
他到家的时候饭饭已经睡了,大手大脚地摊在床上,还是细细长长的,这孩子就是不爱长肉。蒋玉斌坐在他边上看书,见刘世安回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话都没说一句,看来假怀孕那事儿是轻易过不去了。
刘世安摸摸鼻子,只能先去洗澡,人家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看着蒋玉斌随意系着的睡衣没挡住的大片雪白的肌肤,刘世安觉得床尾和是个好主意。
花了十分钟,把上上下下都搓得干干净净,又喷上了一点点香水,刘世安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勉强应该看得过去了,才蹑手蹑脚地往卧室里跑,结果却迎来了一个闭门羹。刘世安绝望地拍了拍门,“玉斌啊,这门是不是坏了呀,我去找个开锁匠吧。”
蒋玉斌眼角抽了抽,“门没坏,是你脑子坏掉了。”
所以这就开始分床睡了吗,分完床是不是就要分家了?刘世安想想就悲从中来,哀声道:“玉斌,你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不行,不能随便使用家庭冷暴力啊。”
蒋玉斌淡淡地来了句:“没什么好说的。”然后放下手里的书,伸了个懒腰,就躺下睡觉了。少了一个人,感觉床上宽敞了不少,连空气都纯净了许多,没有那股子总是环绕不去的……腥味。
可惜刘世安不是个安生的,过了一会儿又来啪啪啪地敲门,“玉斌,我两个爷爷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要商量咱们结婚的事儿。”
蒋玉斌本来都快睡着了,硬生生被刘世安折腾醒了,就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