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猫猫发脾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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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给桌上的白色马克杯裹上一层金边,杯子里装着牛奶,袅袅白烟在杯口隐约可见。

苗斐也在这亮晶晶的温暖阳光里,他懒洋洋地坐在桌边,眯着眼睛,手肘撑着脸望着不远处的厨房。体型壮硕,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挤在那里,明明苗斐觉得还算宽敞的空间,因为男人的存在一下就显得狭窄了许多。

肖晗朗正弓着背全神贯注的切菜,衬衫袖子挽起,露出多毛结实,肌肉分明的小臂。苗斐的位置可以看到他帅气的侧脸,阳光让男人过分硬朗的面孔变得温柔,也将男人头顶的黑耳朵染上金色,看起来毛绒绒的,让人很想捏一捏。

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苗斐看着看着,记忆也随之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个与现在极其相似的午后。

“我要跟妈妈一辈子在一起!”

那时候还是小小一只的他坐在母亲腿上,闻着母亲身上令人安心的薰衣草的香味,大声地宣布他的重要决定。

“不行哦,妈妈要跟爸爸在一起。”拥有毛绒兽耳的男人从厨房走出来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说,“会有另一只兽人陪我们斐斐走过一生的。”

······

“苗斐,你在想什么?”

低沉男声打断苗斐的回忆,端着餐盘,笑着朝他走来的兽耳男人让苗斐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实。

“在想一些事情。”苗斐很快清醒过来。

“哦?重要的事吗,这么入神。”肖晗朗给苗斐递叉子,“很久不做了,不知道手艺退步没。”

苗斐面前放着一份外形香味都很过关的红烩海鲜意面,肖晗朗的“谦虚”让苗斐撇嘴,“知道你厨艺好了,还装——真不知道你昨天非要我下厨做什么。”

肖晗朗笑,“我觉得还是你做得好吃。”

苗斐哼了一声,卷了一叉子红红的面条往嘴里送,“还行吧,八十分。”

“竟然扣这么多?”肖晗朗挑眉。

“哼,20分扣在厨师太骄傲。”苗斐翘起嘴唇,像只小坏猫。

“哈哈哈。”男人笑了起来。

“还笑,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苗斐冷笑,“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

“嗯?”

“兽人和人类,是不能生育后代的。”苗斐道。

刚刚苗斐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父母告诉他,兽人只能和兽人交配,才能生孩子。

“这样啊,”肖晗朗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知道了。”

男人语气淡淡,甚至连神色都没什么变化。

苗斐放下叉子,皱起眉毛,“你是不是没搞懂这件事的重要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现在已经是兽人了!你想要孩子,就一定要找个雌性兽人才行!”

苗斐的声音很大,这样尖锐的不高兴的模样让肖晗朗有些惊诧。

“苗斐,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重视我生孩子这件事···”

苗斐被这句话逼红了耳朵,声音不自觉比先前更大了几分:

“这个世界的兽人很少很少,我也不认识几个。你最好不要指望我给你介绍!”

苗斐说完就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刺啦一声,在场两个兽人的耳朵都一阵刺痛。

苗斐在自己说完这两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这份失态让他羞耻到现在恨不得钻个缝躲起来。

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肖晗朗要孩子的人。

他是男人,是雄性,他不能为肖晗朗生育后代,他这辈子都只能当肖晗朗最好的朋友。

甚至在他们度过了一个那么激烈的夜晚后,他仍在呆在“最好的朋友”的位子上。

他们的距离纹丝未动。

苗斐咬紧了牙齿,才没有让发酸的眼睛作出更让他丢脸的事。

“苗斐。”肖晗朗走到客厅,蹲在沙发前。

苗斐不想看他,把头别到一边,肖晗朗就跟着蹲到那一边。

苗斐再转头,肖晗朗就再跟着去。

反复几次,苗斐忍无可忍:“你无赖是不是!”

肖晗朗并不认可,认真地看向苗斐:“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才是好猫。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你现在愿意理我了,才最重要。”

男人的脸离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呼吸的温度。

苗斐一直觉得肖晗朗跟他那位堪称女中豪杰的母亲长得很像——轮廓分明,骨相硬朗,嘴型锋利,一如他的行事风格,强硬果断。

唯有那双眼睛截然不同,眼角微微下垂,眼窝那样深邃,睫毛浓密,总有一种微微地湿润感,苗斐常常在那种眼神中败下阵来。

苗斐垂眸,避开那双幽深的眼睛,小声嘟囔,“白猫才不抓老鼠。”

肖晗朗的视线扫过面前青年头顶雪白的耳朵,忍住笑意,“嗯,对,白猫不用抓老鼠,可以吃现成的意面。”

“···你有病啊!”苗斐被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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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笑了两声又很气自己怎么又被人三言两语就哄好了。

肖晗朗半哄半带,两人再次回到餐桌坐下。有些凉了的意面,让苗斐有些难为情,他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特别像一个无理取闹的言情剧女主。

肖晗朗表现得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他自如地将面热了一下,又放回苗斐面前,连叉子也重新换了一个。

“苗斐,你误会我了。”等苗斐重新开始吃饭,肖晗朗才开口说道,“刚刚的事,我没有说你管闲事的意思,也没有指望你帮我找对象。

我只是不想你再为这些事情辛苦,你这些年在我身边够累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得到更多的休息,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嗯。”男人的解释很恳求,只是全部精准滑过了苗斐真正的点。

苗斐有时候很痛恨这份迟钝,有时候又会觉得,还好这是只傻狗。

苗斐顺着下了台阶,“我···可能发情期刚过,情绪有些不稳定,抱歉。”

“该抱歉的是我,”肖晗朗微叹,“如果不是我这档子事,你现在已经在去Y国的飞机上了。”

苗斐有点尴尬,其实他并不是今天的飞机,甚至他去国外深造,也是他找的辞职借口罢了。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次发情期突然提前,本来我也会改签的。”苗斐咳了一声,“而且现在我决定在国内多待一段时间,等到你情况稳定了再走。”

“怎么算稳定?”肖晗朗问。

苗斐道:“确认你能活蹦乱跳地活着吧。”

“·······”肖晗朗嘴角一抽,对这个判断标准不作评价,只是敏锐地抓住了另一个问题,“你发情期突然提前,为什么?”

因为兽人的发情期会因为爱人的气味而不稳定。

只是苗斐不可能这样回答他。

“有可能是因为你。”苗斐说

“我?”肖晗朗面色不变,微微挑眉。

男人的语气神色都很平常,只是身后的尾巴却摇得异常兴奋。这让苗斐看得莫名其妙,他搞不懂这人在高兴什么。

“你昨天突然冒出一股以前没有的气味,也许是你突然兽人化带来的荷尔蒙变化,让我受到影响了吧。”苗斐说,“你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我现在很好。”

“听起来很有道理。”肖晗朗沉吟点头,尾巴依旧甩动着,只是没有先前那么激烈了,“我有一个猜想,你听听看。”

“你说。”苗斐强忍住不去看那条大黑尾巴的白尖尖。

“兽人发情期以外,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的,对吧?”肖晗朗看向苗斐的头顶。

苗斐这才意识到,他居然不小心把耳朵露出来了,急忙收起来,“的确···”

“我的耳朵,我怎么努力也收不起来。”肖晗朗闭眼。

苗斐可以看出他似乎全身每个毛孔都在用力,有点想笑,“知道知道,你别试了。”

肖晗朗睁眼,继续道:“现在就有三个可能。要么我这个突变种,就是先天不足,可能这辈子都得带着它们。要么,只是时间没到,可能过一段时间,一天,一个月,或者一年,甚至更久之后,我才能掌握这个本领。”

“听起来可太糟了。”苗斐陈述。

“是的,但愿不是这样。”

“那第三种可能呢?”苗斐问。

“可能我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肖晗朗顿了几秒,才看着苗斐慢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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