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
“家里。”
“小爱在家,我去不合适吧,毕竟怕影响你俩……”
“她不在。”
“等我。”撂下电话,鸿塘极速的便赶到了锦绣小区,一进大门,便看见阳台上的灯光亮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鸿塘一手插进裤袋,一手拎着一瓶名贵的红酒进了客厅,随后拿出两个高脚杯上了楼。
一进门,便看见墙上的那副画,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朝着阳台走去。
红酒打开,倒了两个半杯,递给他,“给。”
钟御琛接过,浅浅的喝了一口,“跑的还挺快。”
“那是,你二少一声吩咐,谁敢怠慢,小爱呢?”
“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鸿塘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自然离开我身边了。”他用这样一句话来诠释她的出走。
“是你喜新厌旧了人家了还是有新欢了?”
“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不过是彼此人生中的一场过客而已。”
“看来小爱是不为钱啊,女人都是希望有名分的,你不给人名分,又不娶人家,人家又不图你的钱,自然是另谋出路,她不在酒吧上班了,其实,我倒是希望她找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嫁了,跟在你身边,注定是悲剧。”
钟御琛一饮而尽,喉头滚动了一下,“连你都这么说,但是,你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你更需要,钟嘉丽抢救过来了,老公找小三,这样的戏码,她居然说是我故意安排的,女人啊,真是让人可笑。”
“她为什么不离婚?”
“哪有那么容易,在一起那么久,所以……”他侧过身子看向鸿塘,“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没充满希望,也没打算告诉她。”
鸿塘不多会便离开了,剩下桌子上没喝完的半杯红酒,钟御琛回房,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
他起来,推开了对面的门。
灯光打开,凋零的一大束蓝色妖姬映入他的眼睛,花败了,开的多娇艳,就会有多快衰败。
靠在门框上,他静静地看了很久。
秦家。
齐文静现在怀孕六个多月了,挺着大肚子坐在客厅里,手上端着一盘葡萄,看着电视。
如果一天两天,秦母觉得没什么,可一连四个多月日日如此,秦母多多少少有些看不惯。
“文静啊,肚子越大,越要活动,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好处。”
齐文静双眼看着电视,理都不理她,跟没听见似的。
秦母不满的看向一旁的秦父,秦父干咳一声继续看报纸,也装作没听见。
“文静,我跟你说话呢,你是听见了吗?”
齐文静这才瞥她一眼,“婆婆这么大声,我怎么听不见,可我肚子这么大,活动量大,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稍微活动活动,不要总是坐在那里,多站起来走走,等会子臻回来,我让他陪你出去散散步。”
“等他回来再说吧。”
秦母也不再说什么,等葡萄吃完,她便冲佣人喊道,“过来,将盘子拿走,给我热一杯牛奶来。”
“虽说现在医院不让检查孩子的性别,但是你妹妹不是在妇科工作么,你就没问问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齐文静闻言,立马谨慎的问,“男孩女孩都一样,若是女孩,婆婆该不会就不喜欢了吧?”
“怎么会呢,都是我们子臻的孩子,我的意思是,知道了好准备小衣服。”秦母干笑。
“等生了再买衣服不迟。”
话刚说完,秦子臻便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衣服袋。
看见他回来,齐文静立刻站起来,迎上前,从衣服袋里掏出一件睡裙,满心欢喜的喊道,“老公,这件好看,比上一次买的好看。”
秦母看了一眼,“睡裙不都买了十几个了,怎么还买?”
“随着我肚子的增大,要买的自然尺度宽一点,那些都不能穿了。”
“子臻,这件多少钱啊?”
秦子臻开口,“三万多。”
秦母闻言,倒抽了口气,“子臻,咱们家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过日子该省要省啊,一件睡衣就要三万多,这是金子做的么?”
“婆婆,有金子做的啊,那个还要贵,下次让子臻买给我。”齐文静笑呵呵的开口。
秦母闻言,差点没气过背去。
“这样花钱的模式,不行,以后,子臻银行卡交给我,妈妈替你管着钱。”
齐文静闻言,当即冷了脸,“婆婆是让我们花钱都问你要么?不行,我们的钱交给你管算怎么回事,想买什么都不能买。”
“你们的钱?你问子臻他敢说这句话吗?文静啊,没进门之前真没看出来你是个拜金女啊,我看你怀着孕不忍心说你,你说说,自从结婚,你那奢侈包包买了多少了,衣服就不说了,鞋子有一房间了吧?你能穿的过来吗?当初舒小爱跟我们子臻结婚,舒小爱根本就没怎么花过钱,人家花钱还是自己上班挣得,不上班不花钱,这一点你还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