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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死的那人是他姐?

她是他亡姐的替代品,这样好多了。

姐姐的替代品总比老情人的替代品要强,毕竟一个不能上床,一个却能。

摸完她的手指,厉天阙大手一挥,毫不怜惜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第7章厉总是个小智障

楚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这又要干什么?

厉天阙跟着躺下来,男人的存在感强到可怕,发号施令,“抱我。”

“……”

抱你个鬼。

楚眠默默往旁边挪,手又被强行抓了过去。

“你这小疯子可真麻烦,人话都听不懂。”

厉天阙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将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横,自己枕了上去。

紧接着他又蜷缩起身体面朝她的方向侧躺,一条大长腿直接横到她的身上。

“……”

嫌麻烦你别抱。

看着他这个孩子般狂野放肆的姿势,楚眠的心里画了三道黑线。

这睡姿真的是……

他姐去世的时候,他应该还只是个小智障吧?

“姐,今天父亲来见我。”

男人突然盯着她开口,讥讽嘲弄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要我给他玩女人拨钱,你说可不可笑,他玩女人还要做儿子的给钱。”

“……”

男人依赖地贴着她,“现在我还留个庄园给他遮风避雨,要是他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他赶出去要饭好不好?”

这让他说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不完的韭菜就倒了吧。

老子玩女人,管儿子要钱,这是什么家庭。

“你走的时候,我9岁,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现在我25岁,什么都有,还是一样都给不了你。”

男人忽然苦笑一声,眸子变得黯然,再不复刚才的轻狂冷血。

楚眠面瘫地听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听着很惋惜。

只是惋惜归惋惜,能不能别压她这么重?

她感觉自己要被这大长腿给压扁了。

“姐,你像小时候一样拍拍我。”男人吩咐道。

“……”

楚眠不动。

厉天阙索性往后抓起她被他枕着的手,强迫她拍向自己的背。

有毒。

楚眠无语极了,手被他抓得差点180度折过去,在断胳膊前,她选择臣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背上拍起来。

动作很重。

很机械。

很不像个正常人。

捶死他算了。

“这还差不多。”厉天阙倒是还算满意她的表现,人更加往她身上靠了靠。

她身上穿着他姐以前的裙子,都是用花苞蒸过的,染着香气,有静神安定的作用,特别好闻。

他缓缓阖上眼睛。

楚眠一下一下拍着。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他炙热的呼吸不轻不重地拂在她的颈上,似羽毛撩过,痒得她脚趾都蜷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厉天阙没了声音。

她转眸偷偷看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的头发还是半湿的状态,狭长的眼阖着,俊挺的鼻峰打下一侧阴影,薄唇抿着。

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出口就是血腥,还喜欢抱着精神病人缅怀过去。

真不知道说他是变态,还是念旧。

楚眠拍得手都酸了,见他睡了便停下来,想将自己的手从他头上抽出来。

刚一动,男人命令式的嗓音陡然炸响,“继续拍。”

“……”

楚眠哭了。

……

飞扬的白雪细碎地飘落下来,整个庄园是漫天纯净的白。

很快,这种白就被破坏了。

惨叫声四起。

年轻美丽的女孩站在庭院里,一双美目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意,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捅进穿着佣人服的人身体里,拔出。

第8章回忆中的姐姐

鲜血溅落在白色雪地,仿佛溅了一地鲜红的蔷薇,妖冶盛开。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

女孩站在雪地中,被染红的裙摆在狂风中翻飞,奏着一曲哀歌。

“姐!”

小男孩凄厉的喊声划破这个雪夜。

年轻的女孩突然被叫醒,眼底晃了下神,茫然地看着手中滴着血的水果刀,又看向满地的尸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姐!”

“我杀人了。”

女孩浑身发抖,忽然又似想通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弟弟,眼神悲伤极了,喃喃地道,“也好,天阙,这样他们就不能再来欺负你了。”

飞舞的细雪落在女孩的肩上,裙上,她仰头望向空中落下的雪,低低地笑起来,笑容明艳得惊心动魄。

“天阙,雪下得好美啊……”

“真的好美。”

她轻声呢喃着,然后慢慢举起手中的刀,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

不行!

厉天阙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翻坐起来,眼前的房间安静极了,悄无声息,没有下雪,外面天晴气清。

只是个梦。

厉天阙粗重地喘息着,修长的五指埋入发间。

这个噩梦困扰他已经多年。

片刻后,他低眸看向床上的人,楚眠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乌黑的长发下,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唇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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