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宗有成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询问。
“时间到了。”
辰天翔淡淡的说完,没有受伤的手立刻拿起刀子高高的举起来,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小手指扎过去。
“不要!”
“不!”
惊呼声四起,辰天翔的刀子扎下去却停在了半空中,他一向趁机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眼底伤处一抹一样波澜。
只见,他手里的刀子并没有落在他的手上,在他刀子落下去的时候辰天翔早已经站在他身旁,一把手伸出去狠狠用力的抓住他的刀子。
锋利的刀锋被他攥住,割伤了他的掌心,鲜血像是断了线的红豆一样一滴滴的低落在辰天翔的手背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宗有成会突然这样做。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了,一众人都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南筱书害怕的闭上眼睛好久才敢睁开。
整个客厅安静异常。
宗有成看着他鲜血止不住流血的手臂,唉声叹息,“你不要管我了,让佣人来吧,你先把你的手臂包扎上。”
“不用!”
他要自己亲自来。
宗有成看着他的手臂是在有些不忍心,他微微蹙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终究是他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铁石心肠成这个样子,真的不管自己的儿子?
这六年来,他几乎没有回过家里,他能看到他的时候,只有在一些晚宴上,不过也是一闪而过,他从来不会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
他那个时候看了更加气愤,这个孩子居然真的跟他断绝关系!
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臂他心里反伤一抹心疼,他偷偷看了一旁的佣人一眼,给佣人递了个眼色。
佣人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从医药箱里拿出绷带,眼神小心的观察着辰天翔的神色,看着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小心的给宗有成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可是她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臂,他冷然的眼神就直直的朝着自己射了过来,“多事!”
佣人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一激灵,手指吓得一抖,手里的绷带掉落在地上。
她紧张的看着他,不敢多言,心惊胆战的退到一边。
宗有成看着他,有些无奈。
南筱书一直都坐在沙发上,他就在她身旁几步的距离,看着地上那一滩鲜血,她的心里也不由的担忧起来。
他这样流血流下去,会不会失血过多晕过去?
她咬了咬唇,想到他刚刚对佣人的拒绝的态度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她犹豫着,眼神最终落在医药箱里的绷带上。
她眸色沉了沉,起身脚步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微微蹲下身。
辰天翔见她走过来不由的蹙眉,他抬起眼眸看了身旁的南筱书一眼,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南筱书立刻制止了。
“你闭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先说明,我不是为你,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护士,救死扶伤也是我的自责。”
她一句话叫辰天翔张到一半的嘴巴又合上了。
她在关心自己?
只是她话说的不好听了一些,可他却从是她的言语里感受到了她隐藏的关心。
他的眼神微微闪过着一抹愉悦的光芒,就算是她的职责好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暖暖的。
辰天翔的手指微微移动,任由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折腾,她的动作温柔,眼底深处却有着一抹紧张。
真的只是普通的救死扶伤?
那那抹紧张又是为了什么?
坐在辰天翔对面的宗有成将两个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他的心里很是无奈,没有想到他还是如此的在意这个女人。
六年的时间,还不能让他淡忘这个女人吗?
南筱书小心的帮着他擦拭伤口,不论是她倒消毒水还是给他缝伤口的时候,他都面不改色,仿佛那血肉都不是长在他的身上一样。
辰天翔帮他包扎着伤口,虽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手臂上,可是即使他不看,他也猜得到,是谁指使了佣人。
如果不是宗有成发话,没有佣人敢在这个时候靠近他的身边。
南筱书知道他的脾气,急忙帮他处理的伤口,随意的缝合一下消消毒,避免感染就包扎上了。
弄好他的伤口,她连看父子二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想要叮嘱他不要用力,想了想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动作什么都没有说。
她沉默着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您这是何必呢?”
辰天翔忍不住开口问出声。
既然关心他,为什么还要处处的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