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
哪怕明知她的回答，他也想再试探她更多的底线，想亲眼见到她说在乎他的样子。
一边不愿意放手，一边又自虐一般地想着如果对方放手他该怎么重新让对方回到他的身边。
清和见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想什么。
作为纯血活的时间太长，人类之间的人际关系对清和而言早就不是必要的存在。
从最开始，她只是想让太宰更爱这个世界一些。即便无法完全放下消极的想法，至少在有限的时间里体会更多美好的事情。
“不后悔。”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只要……先生能更爱自己一点。”
太宰微微睁大了眼，他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才用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叹息道，“……小清和这么说，不是让我更没办法放手了吗？”
“即便先生想放手，我也会缠上去的。”清和毫不犹豫地接道，“不论需要我重复多少遍，我都会告诉先生‘我一直在您身边’。”
若她的存在能让他短暂忘却追逐死亡的理想，能让他注意到这世间尚存的美好，那比什么都要令她高兴。
“小清和还真是……”
他眯起眼，将并未完全褪去黑暗的双眸隐匿起来，最终露出明朗的微笑。“一直让小清和这么主动似乎有些不好呀。”
他转身面向她，拉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轻吻。
“怎么让小清和成为我一个人的呢……真困扰啊。”他将她的手放在额间，像撒娇一样这么对她说。
明明嘴里说着困扰，语气却带着十足的沉着，好似早就决定了什么。
“——对了，还可以这样啊。”
他再度抬头，用闪亮亮的目光看着她，显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
“那，小清和要不要成为我的妻子呢？”
他看到清和眼中升起的惊讶，却笑得更加灿烂，“这样的话，就谁也抢不走了吧？”
“哪有人会用这样的理由求婚啊，先生。”
脸上的惊讶褪去，因为太宰给出的理由，清和有些哭笑不得，“况且……即便有人抢，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她看出了他微笑中的紧张，她知道横在他心头的无措，她明白他的患得患失，所以她从不拒绝他的请求。
她接受他的一切，理解他的一切，她愿意成为海中的浮木，带他逐渐远离淹没他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