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维维脑子里还能复原那样的场景。
“恕我直言,viky,作为你的老师,我应该更直白地指出你的缺点,”他拿着她交的作业,自从单人辅导之后,维维的缺点就愈加暴露了,“请问这份作业是你和蚯蚓交流的思想成果吗?我看见它们不听话地在作业纸上乱爬。”
维维:啊?
“收起你看见纸上的蚯蚓活过来似的表情,”他两个手指头拎着她的报告纸,活像多碰一点这份报告都会侮辱了他高贵的手,“没反应过来吗?那你还是当蚯蚓算了。”
哦,所以意思是,她指示蚯蚓在纸上爬出一份作业,蚯蚓还不听话歪歪扭扭?
维维对这种奇怪的比喻甘拜下风。
那个时候她还没敢还嘴。
“这是在侮辱我的眼睛。”
“我觉得这张纸的生命结束的很屈辱,它伤心到不愿意再去做再生纸。”
“说真的,就算赶时间,你也不应该委屈你手上的本子,毕竟那比你值钱多了。”
当然了,后来维维敢反抗了。
“其实我的字还不错的,如果慢慢写的话。”
“如果它不愿意做再生纸,那也一定是骄傲于这上面有福尔摩斯先生的学生的智慧。”
“教授,我觉得我很值钱,毕竟是您教的。”
但是现在。面前的并不是教授。
丹特先生:“维多利亚小姐的字,感觉很独特呢。”
秘制微笑。
可能是有一点尴尬但是要强装温柔的微笑。
维维龇牙笑,笑起来像是企鹅的[呲牙],友好之中带着淡淡的朴实。
“是吗,我也觉得。”
就是要你看不懂。
虽然我的字本来就这样。
☆、第60章
最后一个交接人是一个美国人,贾斯亭菲利普斯。板寸头,额角有个小小的疤,皮肤是晒出来的带一点古铜色,看起来有一点凶。
早上的时候丹特先生带来了一些通讯设备,这样维维就可以在电视机前提问,并且通过观察反应来判断。
她把记录纸放在摄像头外的部分,这样显得她没有准备一些。其实她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工作——这算是在测谎术的范围内。
她没有别的仪器,不能判断被试者的心率、声纹等,她只能通过一些基础问答得到的基本感知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