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揍扶苏,并非是为韩非出气,而是因为扶苏现在越来越胆大,越来越难管了,气走老师的速度竟然从一天一个变成了一个时辰一个,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皮,长大了还得了?
俗话说,七、八岁猫狗都嫌弃,扶苏这算是半个脚已经跨入了吗?
反正嬴政对扶苏吧,就是一天见不到就会想的慌,见到了没有两分钟,就有拉过屁股揍两下的念头。
因此,嬴政打扶苏还真得只是看见大白屁股,就忍不住想教训两下,免得熊孩子皮得飞了天,至于事情的真相他根本就懒得去理。
“苏儿也没问什么,就是问他和李斯到底谁攻谁受而已。”扶苏噘着小嘴不开心的说道。
不就问下攻受嘛,干什么那么生气?问清楚攻受,也省得那群女人再掐攻受啊!
“攻……守……”嬴政摸着下巴,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虽然说‘攻守之道’乃是墨家的东西,跟法家没有什么关系,但李卿精通百家,身为他同门的韩非,应该对墨家也有了解才是,怎么可能因为一句‘攻守’就气得走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韩非的恩师荀子是儒家出身。儒墨虽是当世两大显学,但两派并不和睦,有事没事经常吵架。”
“墨子布衣出身,最恶贵族子弟以血脉而身居高位,而韩非又……”
“这么说起来,韩非因为墨家翻脸还真不是……不对!那也不致于把韩非气成这样!苏儿,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听着嬴政一套一套的脑洞,扶苏额上落下一滴大汗,他很想告诉嬴政说,他问的是“攻受”而不是“攻守”,但看着自家老板爹认真思考的模样,很萌但不傻的扶苏觉得……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是不要提了。
“没啊,苏儿就是问了一下韩非和李斯的关系而已,因为他们是同窗嘛,苏儿很好奇,苏儿也想要同学。”扶苏噘着小嘴,双手托着腮,一脸认真的用天真可爱的口气说道。
“就这样?”嬴政一脸狐疑的说道。
“还能怎么样啊?苏儿才六岁!苏儿碰都没有碰他,能拿他怎么样?”扶苏嘟着嘴,气乎乎的为自己辩道。
“这个……那到也是,韩非这个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和韩非那个毒舌结巴比起来,嬴政自然更偏向自己软萌可爱的儿子。
虽然知道扶苏很淘气,但优点也是多多的嘛,比如他很聪明,再比如……嗯……嗯……寡人怎么一时想不到扶苏有什么优点呢?
反正不管怎么说,聪明机智的苏儿治好了韩非的结巴是事实;而韩非小心眼因为扶苏一句话就生气也是事实。
“好吧,父王相信你,相信苏儿没有干什么坏事,全都是韩非小心眼。”嬴政摸着扶苏的头,一脸慈爱的说道。
“嘻嘻……父王最好了……父王吃鸡腿……”扶苏双手捧着一个油腻腻的大鸡腿,呈到嬴政面前,嘻笑着说道。
接着,扶苏如愿以偿的得到“父王不吃,苏儿吃”的答复,笑着啃起了大鸡腿。
本宝宝绝对没有问过“爱过”;也绝对没有解释过“爱就是心悦之”;更没有说“就是问你们读书时候有没有不正当的男男关系”;而且也绝对绝对没有解释过“所谓不正当男男关系就是弥子瑕和卫灵公那样的关系。”
哼!韩非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腐男吗?不是说“分桃”这个故事,只是在说“龙有逆鳞不可婴之”吗?不是说这只是在正当讨论君王和臣子之间的关系,劝说臣子就算得宠,也要懂分寸知礼仪,小心君王哪天翻脸借旧事找麻烦。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爱你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
想到此点,扶苏忽然将鸡腿一丢,往嬴政怀里一钻,声音嫩嫩的说道:“父王,你不能不爱苏儿,你要一辈子爱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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