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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第一张照片的下一秒手机便震动了一下,姬南泽故意不去理会,将手机背面朝上扣在桌上,开始了上午的工作。
他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知道手机隔一会儿便震一下,让姬南泽烦不胜烦。
挨到了午休的时刻,姬南泽拿出超市买的饭团咬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周围人时刻关注着他的行动,此时争相将各式各样的饭食朝他推了过来。
姬南泽眼睛滚烫,一突一突的跳,摆了摆手全部拒绝了:“谢谢,不用了。”
挂心着那麻烦的自拍,他沉着脸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没注意沈又青默默地尾随在自己身后。
现在同事们大多都是在享用午饭,于是卫生间里还比较空,只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出。
姬南泽扶着有点眩晕的脑袋进了最后一个隔间,点开消息提醒,昨天那个榜一的消息爆炸式地冒出,仿佛没有尽头,让手机屏幕都飞速滚动了起来。
本来就朦胧的视线此时直接失去了焦点,姬南泽指尖一滑不知道点在哪里,一阵粗喘声忽然从手机的扩音器里传出。
“哈……鸡……婊子……射给你射给你……嗯!”
姬南泽瞳孔收缩,迅速关闭了音量键。
“咚!”身后的门板此时突然被人狠狠砸了一下,震得他背脊发麻,姬南泽手一抖差点将手机摔到地上。
“组长,发生什么事了吗?”沈又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像是在夹着嗓子说话,音调温柔到有些怪异。
……疯子。
姬南泽心想昨天可能是没把这个人揍老实,竟然变本加厉跟到卫生间里来了。
像只闻到肉味的贱狗。
“点到垃圾广告了。”姬南泽淡声回道,“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在公司里他不愿意和沈又青撕破脸,只希望这个人还多少残留着点做人的脸皮。
听到沈又青远去的脚步声,姬南泽掀起自己的衬衫,用齿尖叼住衣角,露出那两颗仍然红肿不堪的乳尖,它坠着的粉色心形宝石在白日格外亮眼,姬南泽举起手机挺着胸,确保镜头只拍到自己红唇之下的景象。
手机自动补光,姬南泽咬着衣角查看了一下照片,本来挺色情的动作,被这么一补光竟然显出点艺术感,甚至让人感觉有点圣洁。
圣洁?这可真的是太讽刺了。
姬南泽冷笑着将眼珠漠然往上一滚看向天花板,手上几乎用了死劲地在胸肌上抓揉,毫不留情的,直到留下狰狞痕迹。
单手托着乳肉,姬南泽唇角翘起轻浮弧度,举起手机重新拍了一张更符合自己定位的情色照片。
嗯,就这样,看着很下贱。
把照片发过去,姬南泽将乳钉摘了下来放到衣兜里,整理好衬衫出去了。
在洗手台用冷水洗了把脸,姬南泽抬头看向镜中衣冠楚楚的男人,又面无表情移开了视线。
回到工位上时姬南泽感觉自己好像烧得更厉害了,但是他反而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躺在云朵做的秋千上。
“南泽?南泽!”总监拿钢笔扣了扣会议桌,姬南泽被身边同事轻轻推了一下,恍惚之间应了一声。
“抱歉……”
奇怪,他什么时候来开会的来着?
“……你来演示一下你们组的方案。”
姬南泽点点头,看似很平常地起身,结果下一秒就眼前一花直接倒了下去。
“姬组长!”
好像不疼……姬南泽迷迷糊糊地想。
“组长发烧了,我送他回家。”
沈又青及时接住了昏迷的姬南泽,他将怀中人拦腰抱起来,说出的话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命令。
公司里谁不知道他小少爷的身份,都自觉地让开了路,只是有些人捏着掌心,不安地觉得让沈又青带走姬南泽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不定是好事?组长能力资历样样不差,只因不喜那些溜须拍马的风气才一直没有升职。沈又青的身份,恰好能成为他的跳板。”
“……但是我觉得组长不会情愿。”
“我就是想组长他能够干干净净地爬上去,沈少爷执意推组长上位,组长无法拒绝,多好的发展。”
“我们对沈少爷可真是残酷。”
“工人怜爱资本阶级那是贱得慌~”
沈又青上了车,将姬南泽整个人正面搂在自己怀里,姬南泽的长腿无处安放,无力地呈「」型瘫开在沈又青身体两侧,像是一个主动抱住男人求欢的情人。
沈又青用自己的大衣外套将他头脸和因为姿势而格外挺翘的臀部裹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被别人看去一眼。
沈家司机一时好奇,瞥了一眼后视镜,结果正正好好对上沈又青那阴鸷却含笑的视线:“看什么呢?好看吗?”
司机被刺得一激灵,忙不迭道歉,僵着脖子收回视线,再不敢往后窥探一眼。
沈
', ' ')('家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就忘记了。
沈又青凌厉的视线在看向怀中人时全部化为缱绻深情,他紧紧搂着昏迷的姬南泽,薄唇隔着大衣在他发顶落下轻轻一吻。
“组长……”
姬南泽再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的男人,坐在沈又青腿上怎么会没有重量,但是沈又青却只觉心神荡漾。
大腿被这人的软绵丰腴的臀肉压着,沈又青早就发了情,勃起的硬挺性器恰好就被夹在姬南泽腿根,然后他暗暗挺了一下腰,随着车体刹车时的惯性撞了上去。
姬南泽因为发烧体温很高,腿心更是滚烫,沈又青的阴茎隔着裤子撞上去都已经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
“组长……你好软……好热……”
“啊……哈……”
沈又青握住姬南泽的后颈,埋在他颈窝红着眼急促喘息,像一只发情的狗。
他紧紧缠绕着怀里的人,外人看来仿若天鹅交颈,但是沈又青没有像之前一般将手放在姬南泽的身上色情地摩挲。
仿佛只要不去触摸就不算冒犯,他自欺欺人地在昏迷的心上人身上索取着隐秘的快感。
姬南泽在昏迷之中都因为这种被蟒蛇绞杀一般的紧密拥抱而呼吸困难,他红唇极速地喘息颤抖,红肿的乳尖被死死怼在他人坚实的胸膛,颤巍巍地悄悄挺立。
沈又青陶醉地深吸一口气,满目压抑的疯狂。
看,他没有动组长,他只是,因为组长生病而抱着他,仅此而已。
车驶出市中心,驶进郊区的一栋占地九百多平方米的法式花园别墅,白色楼体爬着蓝雪花,远远看过去如梦似幻。仿佛没有边际的花园里各式花朵迎风招展,搭配着绿植,色彩交汇中静谧而安详。
花影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风吹过,几片花瓣幽幽落于水面惊起涟漪,像是搅扰了谁的梦境。
可惜玉兰花不在花季,沈又青抱着姬南泽走入这美丽的风景,低头看着他笑:“等来年三月我再带组长过来,玉兰花很衬您。”
这别墅自然不是沈又青的风格,沈又青一惯喜爱繁华的高级公寓。对着落地窗肏人的时候,伴着留声机的古典乐曲,他举起红酒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像是在侵犯这个世界。
很混账的专属于上位者的乐趣。
可是自从喜欢上姬南泽后,他便戒了那些浮华气,精挑细选地买下这栋花园别墅,九百多平方,至今装修好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亲手设计选置的。
尤其是那树房前的玉兰花,玉兰花开的时候,他坐在树下,嗅着那浓郁却仍然淡雅的香气,看着满树纯洁的白,像是看到姬南泽对自己微笑。
这栋别墅远远还没有装修完毕,沈又青不急,沈又青抱着姬南泽,将他安置在床上,他想,以后他会和组长一起,将这别墅一点点填满。
这是沈又青给姬南泽准备的金屋。
姬南泽迷迷糊糊地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将自己的身体微微蜷缩了起来,发丝落下遮住他白皙面容,衬衫虽然因为衬衫夹没有上滑,却也早已经布了皱褶。
翕动的红唇,紧握的指尖与蜷缩身体的姿势,让他此时看起来格外脆弱。
沈又青在车上就吩咐了人让他们把退烧药送来,此时他泡好了冲剂,将姬南泽瘫软的上身半搂起来,靠着床头喂他喝药。
姬南泽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所有行动都由沈又青来主宰,沈又青红着眼睛反手轻轻捏着他精致的下巴抬起:“组长……喝药了……”
他的声音从来都是低沉的,与温柔格格不入,但是他努力柔和着声线,像是诱哄一般盯着姬南泽红到快糜烂的唇:“组长……喝药……”
“啊……喝不进,都溢出来了……”姬南泽没有意识,在无意识地抗拒,冲剂溢出唇角,沈又青低下头舔去,舌面舔舐过他红唇的每一寸边缘,却仍然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沈又青眼神中的热度快要令他自燃,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自我说服:“组长喝不进去,我得帮他,不然病怎么会好呢?”
下一秒,沈又青将药剂全部灌进嘴里,侧过身子双手捧起姬南泽的脸,垂头狠狠吻上他丰润的唇瓣,舌尖插入他因呼吸而微启的牙关,药液与长舌一齐长驱直入。
滚烫的气息交缠,药液被迫吞咽,沈又青的厚舌强行勾着姬南泽的舌尖纠缠,姬南泽无法呼吸,纤长手指在空中无力地摆动,被沈又青腾出手握住,紧紧地十指交缠压回床面。
涎水溢出唇角,沈又青的舌尖执拗地深入,舔过姬南泽的舌面与口腔中每处内壁仍然不满足,他像是一条蛇,要将信子都插入姬南泽紧致高热的咽喉。
姬南泽被他吻得后仰,沈又青死死扣着他的后颈与他一同倒在柔软的床榻间,像被沼泽淹没,从此不见天日,在潮湿而阴暗的泥土中至死纠缠。
“小遥……”在喘息的间歇,姬南泽意识不清地轻唤。
小遥……沈又青专心致志地用嘴唇描绘着姬南泽五官的每一寸,然后他突然大笑起来,像是犯了疯病。
', ' ')('“叫他死……”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指尖细细摩挲着姬南泽通红的眼角,他声音沙哑而温柔。
“上次让你查的人,我要他死……”
“少爷,经过调查,他杀了人,现在在逃亡中,确定要插手警方的事情吗?”
沈又青闻言眸光一闪,哦?杀人?这可真有意思。
“查到他的位置了吗?”
“查到了。”
“嗯……告知警方吧,然后,让他在监狱里畏罪自杀。”
挂断电话,沈又青又俯身紧紧搂住姬南泽,像是玩笑一般开口:“组长,瞧您的眼光多差,不过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
难得安静地抱着姬南泽躺了一会儿,沈又青听着他的心跳,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爱慕组长的人太多了,多得他厌烦,如果能和组长在一起,永远待在这里他也甘愿。
可惜这只能是疯话。
沈又青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姬南泽的脚,尖头皮鞋仍然穿着,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唉,对不起组长,我忘了给您脱鞋了,您那么爱干净,醒来该骂我了吧。”
“组长别生气,我马上帮您脱掉。”
说着,沈又青起身跪坐在床尾姬南泽的脚前,伸手托着他左腿膝窝将他的腿抬起,让他将皮鞋踩在自己大腿上。
刚感受到鞋底的坚实轮廓就让沈又青心猿意马,他晃了晃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他一手握住了姬南泽细瘦的脚腕。
然后沈又青惊讶地发现姬南泽竟然穿着正装丝袜,长度没过脚踝,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与若隐若现的温热肌肤,沈又青艰难找回的理智再次消散,喉结颤巍巍地滚动了两下。
组长怎么会穿这么……骚的袜子呢?太犯规了……
轻轻将姬南泽的皮鞋脱下,沈又青看着踩在自己大腿上,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骨骼优美的脚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连目光也逐渐失去了焦距。
他小心翼翼地低俯上身贴到了姬南泽支起的小腿上,本来握着脚踝的手也顺着丝袜上滑,没入宽松的西装裤脚。
指尖滑到小腿,他勾住丝袜边缘,谨慎地触摸心上人细腻柔滑的肌肤。
沈又青僵直着身体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最终他附在姬南泽小腿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将姬南泽的脚往前扯了一下,同时他肌肉线条明显的腰胯猛得向前一送。
就这样,沈又青抱着姬南泽的小腿,将自己的阴茎送到了姬南泽的脚底。
甫一触碰沈又青便硬得发疼,他脸贴在姬南泽膝盖上,目光凌乱,声音被情欲浸透了,格外嘶哑:“帮我踩踩鸡巴……组长组长……对不起……我爱您……”
他将自己的裤链拉开,紫红粗壮的阴茎雄赳赳气昂昂地打在姬南泽脚心,和姬南泽精致的脚掌对比,这根性器粗俗而丑陋。
但是沈又青却反而更加兴奋了,他抱着姬南泽的腿拼命耸着腰,姬南泽脚心被摩擦得滚烫,人也被撞得逐渐从床尾移动到了床头,他无助而迷茫地捏住床单,像是陷入一场梦魇。
沈又青干红了眼,将姬南泽另一只脚的皮鞋丢出去,把他右脚也拿过来贴上了自己的狰狞性器。
姬南泽上身仍然穿着齐整十分严肃,下身却十分淫糜,他双腿的西裤被撸起到膝盖,露出穿着黑色丝袜的半截小腿与双足。
他的大腿外扩着,小腿却内收,一对脚掌被身前的男人把住,夹着一根飞速在他脚心挺动,攀爬着青筋的丑陋鸡巴。
小腿上的丝袜因为沈又青的撕抓抽了丝,看起来便是十分上不了台面的模样,脚上的丝袜更是不堪直视,沾满了男性鸡巴的分泌液,每次与那粗壮阴茎摩擦都拉着纠缠不断的粘稠白丝,水声淫糜。
脚心的丝袜像是要被磨擦起火,姬南泽感到不适,无意识伸脚踹了一下,正正好好踹在沈又青饱满的睾丸上,直接令沈又青咬着牙根高潮了。
“哈!组长,我要射了……接住……呃!”
有力的白浊从铃口喷射而出,一股股打在姬南泽脚心和小腿上,甚至有一点溅到了他唇边小痣上。
沈又青自从喜欢上姬南泽之后就再没招人睡过,以至于精液格外浓稠,他撑起身体整个人伏到姬南泽身上,因为情事呼吸滚烫而急促,他用指尖点上身下睡美人唇边白浊。
他在犹豫,色欲促使他将他的精液揉入心上人齿间,让他在不知情时就被他侵染,理智让他抹去,给心上人足够的尊重。
最终他垂下头,珍重地吻上心上人的唇角。
这是他的月亮,他的玉兰,他的向往,所以他能够为他收敛顽劣的恶性,只为落在他面颊的吻是轻柔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多久,狼注定要将自己的猎物叼回洞穴,这是他和组长的命运。
再次支起身体,看着姬南泽冰凉如雪又昳丽到刺目的容颜,沈又青入了迷,恍惚中感到鼻腔微痒。
「啪」的一声,一滴鲜血打在姬南泽
', ' ')('眼下,将他面容衬得尤为妖异,几乎不似人类了,像是象征着不详的深渊生物,存在的意义便是诱人堕落。
沈又青捂住自己的鼻子,鲜血顺着他指缝染红他衣领,他全然不顾,他只是向姬南泽请求着爱意。
“组长……爱我吧……”
姬南泽醒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他起身看了看周围,却发现完全陌生,他皱了皱眉,寻找自己的手机和眼镜,发现都在床头柜上。
“组长,您醒了?”
沈又青此时端着一碗海鲜粥进了房间,坐在床边,他用勺子舀了一口粥,细细吹了吹,递到了姬南泽唇边:“这家的粥很不错,组长您试试。”
伸手不打笑脸人,姬南泽这时候也意识到这里可能是沈又青的家了,他伸出手想接过碗,却被沈又青晃过去了。
“组长,您身体没好,我喂您。”
“不必了。”姬南泽不想和沈又青纠缠,这样的人他遇到过太多,不过是见色起意,他已经受够了这些人自顾自的接近与掠夺。
不过沈又青要是看自己直播可能自己还能对他笑几下吧,想到这里,姬南泽移开目光,恶劣地心想这多有意思呢。
明明别人扔点钞票就能让自己这个烂货对着他们抖胸,而沈又青却对此丝毫不知,把他当个宝贝一样地供着,小心翼翼讨他的笑脸。
沈又青打量着姬南泽的脸色,明白这是不能商量的意思,抿着唇将碗递给了姬南泽:“小心烫。”
姬南泽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他将粥一口口喝完了,本来有些苍白下去的唇重新红润起来,他下意识舔了舔唇面,感受到沈又青的目光更加灼热。
“谢谢你,麻烦你照顾了,不过我现在要回家了。”姬南泽感觉被沈又青的目光舔舐了全身,带来黏腻的不适感,他板着脸将碗故意嗑在床头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又青低眉顺眼,讨好地看着他:“不能再休息一会儿吗?或者我带您去外面的花园散散心?这里在郊区,空气很好。”
姬南泽最讨厌这种死缠烂打,他叹了口气:“我不会待太久,五点之前我一定要回家。”
他今晚要直播。
正要下床和沈又青去逛一下花园,姬南泽突然愣住:“……我的袜子呢?”
赤裸的双足骨骼线条精致,过于白皙的脚面在日光下隐约泛着青色血管,姬南泽将脚往床下一躲,避开沈又青的逼视。
“脏了。”沈又青舔了舔犬齿,假作驯服地抬眼向姬南泽笑了笑,英俊到凌厉的面容搭配这样的神情,不伦不类极了。
瞧这看似恭敬实则却在伺机而动的模样,姬南泽蜷了蜷脚掌,面色难看。
脚心隐约黏腻,姬南泽早已不是什么单纯的人,自然能猜到沈又青做了什么。
“啪!”
姬南泽毫不留情地扇了沈又青一巴掌,与昨天打他的那一拳对称。
沈又青也不问缘由,默默拿来湿毛巾和一双新的袜子,半跪在地上捧起了姬南泽的脚。
姬南泽垂眼看着他的发顶,无声嗤笑了一下,也没再阻止他。
“组长,您喜欢这里吗?”
两人并肩走在花园中,姬南泽将目光远眺,仿佛没有边际的别墅庭院让他回忆起一些十分糟糕的往事。
“啊,这里还没有装修好,远处还有很多地方荒着,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慢慢装。”
见姬南泽不说话,沈又青以为他是觉得这里太简陋,慌乱地向他解释,边说边要来牵他的手。
姬南泽与他拉开距离,挑眉发问:“你疯了?你的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为了我们将来结婚准备的啊……自从喜欢上您我就开始准备了。”沈又青指骨抵着鼻尖,似乎有些羞赧地移开视线。
“……哈,你真的是从来没听过我说话啊,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如果你是当初没听清,我可以再说一遍……”姬南泽被沈又青这种自说自话的态度气笑了,他的眼睛眼尾天生上勾,此时充满了嘲讽与厌倦,像是两片色彩冷淡的霜花。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又青打断了,沈又青快步上前表情深情地握住了他的肩膀:“别说了组长,您今天是不是累了?我送您回去吧。”
姬南泽看着他此时模样,忽然勾起了唇角,颤抖着肩膀笑起来,清冷昳丽的眉眼瞬间生动起来,唇角小痣随着他的笑声晃动着,迷了沈又青的眼睛。
在沈又青因为惊艳而变得呆滞的神情中,姬南泽狠狠扯住他的领带,猛然将他上半身拉低与自己对视。
两人距离近到呼吸相闻,姬南泽轻轻抬眼,眼睫在沈又青目光中像是放了慢动作一般如同蝶翼一般跃起,沈又青呼吸都停止,幻想着姬南泽给自己一个吻。
然后姬南泽恶劣地笑起来,向来如冷玉轻击一般的声线轻轻提高了,带来一股子阴森的暧昧感。
他说:“沈又青,我厌恶你,你每次看着我时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 ' ')('风吹过这片仿佛陷入死寂的天地,良久之后,沈又青失去了全部表情,他松开姬南泽,似乎冷静了下来。
“……是因为林遥吗?”
姬南泽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吐,但是这个人无疑是敷衍沈又青的最好借口,所以他撇开视线默认了。
“听说他……杀人了?”沈又青轻飘飘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他掐了掐指腹,漫不经心地问。
姬南泽闻言眼神瞬间凌厉,像是一把冷剑一般刺向了沈又青:“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他脱罪,如果我想。”沈又青终于露出真实面目,他侵略性的视线落在姬南泽每一处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只要你跟了我,我就帮他,如何?”
“呵,”太过好笑了,姬南泽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勉强压下嘴角摆了摆手转身离开,声音飘忽,“不如何,我会等小遥从监狱里出来的。”
沈又青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没有半分愤怒或者悲伤的模样,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指尖,打了电话给保卫室让他们派车送姬南泽离开,然后他扶着脖颈摇了摇头。
“哼……林遥好像没什么用?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心情好点了。”
“不过组长,您一定会属于我的,如果温柔尊重的法子您不喜欢,我们也可以玩点情趣。”
“……但是,您那么干净……”
他对姬南泽下不了手。
想到这里沈又青又变得茫然,竟面无表情地落下泪来:“原来我是真的这么喜欢您啊……”
五点半姬南泽回到了家,看着门板上用红色喷漆喷上的「烂婊子」、「烂货」、「荡妇」等侮辱性字眼与门边的一个开着口的礼盒,他冷静地深吸一口气,将电话打给了小区保安厅。
“我是28号楼三楼的住户姬南泽,我被人多日恶意骚扰,要求调看监控。”
粉色礼盒里是一套衬衫西裤,上面都是缝补的痕迹,密密麻麻,皱皱巴巴,像是诅咒的载物,让人看着便毛骨悚然,是昨晚他直播所穿,今早被他剪烂丢到垃圾桶里的那套。
衣物下面静静躺着一张纸条。
“我永远注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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