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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越从小到大高傲惯了,安慰这种词在他身上是看不见的,所以面对低落的大狗狗时难免有些措手不及。
密不可分的拥抱,让他的呼吸急促了些许,而后宋时越试探性伸手想附在霍农结实的后背上。
“我们点外卖吧。”
霍农突然抬起头,让宋时越刚要触碰到的手,像被烫着般缩了回来。
霍农没注意到宋时越的小动作,他松开拥抱认真掰扯了几个菜名:
“我要吃砂锅鸡,咖喱炒饭,还要烤串再搭配一个大郎烧饼。”
几乎全是主食,并且还有不健康食品。
极度养生的宋时越听了有些不赞同,但即使是反驳,语气中也带着少见的轻柔:
“晚上不能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可是我好饿。”霍农带着一种期待、渴求的目光,像只撒娇的小犬仔在宋时越身旁蹭了蹭。
“真是的。”宋时越忍住发丝溜进皮肤的瘙痒,没舍得推开他,只好脸上故作烦极了才妥协的表情,退让道:
“好吧,好吧。”
自从变成死神后,霍农的胃口就变得很大,他自己猜测应该是体质改变的后遗症。
但总归不影响日常生活,将嘴里塞得盆盆满满的霍农幸福的眯起眼睛,在宋时越频频注视下将一桌子的外卖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完所有的外卖已经10点以后的事了。
霍农洗漱出来的时候,宋时越正躺在床上一脸认真的看视频,直到霍农带着一身冷气的窜进了被窝,才稍微分出心,挪让了点位置。
视频里时不时传来几个晦涩难懂的专业用词,霍农的注意力被吸引,有些好奇凑过去问道:
"看的什么?"
"物理实验课程。"
宋时越将手机偏过去,正好让霍农看得更清楚。
霍农回忆起,宋时越好像说过自己是高三保送生。
渍,比自己还小一岁。难怪白白嫩嫩的,霍农瞥了眼宋时越略带婴儿肥的脸颊问道:
"提前学习大学课程?"
"也不是。"宋时越漂亮的脸蛋配上正经的表情,莫名有些可爱:"算是兴趣爱好吧。"
霍农忍住掐脸蛋的冲动,点头:"那你继续。"
在这种气氛里霍农也不好意思点开游戏吃鸡。刚好之前手机里下载了几本小说,于是霍农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小说来了。
静谧的空间里,只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
没多久,可能因为姿势太舒服,加上耳边老师讲话颇有催眠效果,霍农陆续打了几个哈欠。
当宋时越抽空抬头时,霍农已经耷拉着眼皮,一脸困倦。
及时将霍农快要跌落的手机拿稳,宋时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
"困的话,就躺下睡吧。"
霍农稍稍清醒了些,嘟囔着:"奇怪。明明今天已经睡了好久。"现在不应该困得啊。才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
算了,算了,睡觉吧。霍农不再多想躺下钻进被窝里。
等宋时越再看过去时,他已经睡熟了,双手搭在外面,睡姿有些难看。
宋时越为他盖好被子时,偶然瞥见霍农中指上圈着个白色的指环,中指带戒指的意义说明名草有主,可之前有吗?掖好被角的宋时越再看过去时却发现那指环不见了!
错觉?抓着霍农的手来回确定几遍,宋时越知道自己看错后,竟然长舒了口气。
等意识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宋时越有些慌了,再看视频时却一直定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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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枯藤,乌鸦啼哭,月光穿过茂密的槐树枝,带着朦胧月色罩在了老楼房上,此处为通风面,夜风一吹,老楼就像枯槁的老人飘出一股腐朽味。
褐黑色的爬虫窸窸窣窣钻进墙皮的大裂缝,这裂缝早已塞满了各种虫,毒蛇、蜈蚣、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甚至虫之间的天敌也混杂其中,可即使如此,还是有爬虫前仆后继地被吸引到这里来。
成百的爬虫拥挤着倾倒在黑色空荡的房间里,而这样恐怖的屋内却端坐着一个人!
从背影看去背脊挺直,身姿挺秀,可以分辨出是一个少年的身形,虫子在他周围越积越多,却不曾碰到那人一下。
“融合了,终于融合了。”疲倦沙哑的声音仿佛几天都未曾开口,那人痴笑几声,紧接着一种指甲啃食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他用另一只手抚慰着膝盖上蠕动的白色蛹虫。
红色残缺的指甲裹着指尖,隐隐露着些鬼魅。
那白色虫子与指尖刚一碰头,就融成似水的液体,很快被皮肤吸收了。
“成功了…”笑意从喉咙溢出,像是魔障了,那人蜷缩着,兴奋到了极致,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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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农的意识陷入沉睡后就是一片空白,他很少做梦,可这一次他还没醒,沉睡的意识就忽然起伏着。
这种情况不知过了多久
', ' ')(',直到眼前骤然一亮,等空间完全明晰后,霍农发现自己居然浑身赤裸地深陷在一个柔软的床上!
周围是古香古色的房屋摆设,艳红色的床幔,喜庆的双喜窗花贴在窗棂上,龙凤大红蜡在一旁烛噗呲冒着火焰,为黑暗的房间带来团团暖光。
这明显是一间古代装饰的喜房,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霍农有些慌了,他想起身,却在此时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红绸带捆绑在身后。
也不知道怎么绑的,让他怎么弄也挣脱不了。
靠!霍农尝试了所有办法依旧无果后,气喘吁吁仰躺在枕垫上。
如果这是做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霍农一点点挪到床沿边上,眼前红纱随着他的急促呼吸飘飘忽忽,就在他打算咬咬牙翻下床时,紧闭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霍农被风吹起的红纱糊了一脸,只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朝自己越走越近。
“你想反悔了?”轻轻柔柔,带着些委屈的男声传进耳朵。
霍农讶异,这信息量有点大啊,梦里难道还有剧情设置?
“你怎的不理我?”
红纱幔被掀开,就像是古代女子婚嫁被掀红盖头般,对方的脸慢慢展露在眼前。
繁杂华丽的银绣喜服勾勒出长腿细腰,紧接着是白皙的颈部,上面环着凤腾银环,看上去像是某个少数族群的风格。
在往上,面容胜雪,瞳仁漆黑,一张清丽出尘的脸蛋上了胭脂后透出入骨的魅惑,在毫无保留的展露在霍农眼前时将他勾的出神。
瞬息空白,霍农盯着眼前的美色,心底的熟悉感却越来越强烈。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许知意…”不对!霍农刚说出口,就见那男子的神情古怪,像是嫉妒又或者是憎恶。
男子冰凉的指腹在霍农裸露的皮肤上游走,明明柔和的语气却让霍农感觉到阴冷粘稠:“那个小狐狸精的滋味好吃吗?”
莫名被质问的霍农此时感官格外不好,对方穿戴整齐,而自己像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的无助感让他对男子的触碰格外敏感,特别是那男子居然划到了自己下半身。
一柱擎天的阴茎被人握住,霍农攥着床被不肯漏一声,越是刺激,霍农的思维越是明晰。
“许南风!”
终于霍农回想起了旅店那个少年,许知意的弟弟,许南风。
许南风的样貌他是见过的,虽然跟许知意很相似,但一般不会认错,除非……霍农看向上了妆的许南风,轮廓柔和了,眼睛形状也发生了改变,化妆技术真的绝了。
难道之前药店的也是他?
被认出来的许南风,高兴了一瞬,但很快又瘪了下去,握住霍农阴茎的手松是松了,但还没等霍农舒口气,许南风卸下了嫁衣外套,修长的双腿大大咧咧叉开跨坐在霍农腰上。
许南风里衣的面料很薄,霍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腰上双臀的温热和柔软。
“你干什么,快下来!”霍农有些恼羞成怒。
“为什么,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许南风本就艳丽的妆容,因为情绪激动,眼尾浮现一抹桃红,像美人鱼尾,勾人的紧。
霍农咬紧牙关,思考着现下的处境。也不知道许南风是怎么知道爻哥的事的,如果这是梦都这么疼了怎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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