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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灰白的空间里。
夏普沉默地环视四周,毫无目的、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他有点迷茫、不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像走在一张张的黑白照片中,每当他踏出一步,黑白立刻浸上了色彩,他就陷入了一帧帧地画面里。
“啊啊啊!!”希尔瓦浑身赤裸的被吊在墙上,浑圆肥大的奶子上全是凌虐的伤痕,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他的头无力地垂在一旁。
“贱虫!看着我,还不肯认错吗?”‘夏普’掐着希尔瓦的脖子,冷冷说道。
希尔瓦慢慢抬起头,眼神厌恶,吐出一个字,“滚!”
‘夏普’气笑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如果你不是卡多斯的哥哥,我一定杀了你。”
希尔瓦神色微动,“你还好意思说卡多斯,都是因为你,现在他才变得这么残忍暴虐,明明他以前是个很好的幼崽……咳咳……”希尔瓦说得越来越激动,最后呛了起来。
【画面一转。】
“夏普,夏普,最近这个贱虫是不是不听话了?”卡多斯睁着大眼睛看向‘夏普’,笑容甜腻,“我把这个贱虫的朋友扔过来,给他看看他朋友的惨样,他就会听话啦。”
‘夏普’摸了摸卡多斯的头发,卡多斯满足一笑,亲昵地靠在他的膝盖上。
他们脚下蜷缩着一个浅金色长发的雌虫,浑身伤痕累累,隐隐在颤抖。
‘夏普’狠狠踢了雌虫一脚,“怎么没反应了?刚刚不是反抗得很厉害?”
雌虫声音粗砺嘶哑,隐约能听出之前声音的清亮动人。
“请您……请您不要……”
夏普远远地站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看不清神色。
【画面渐渐消散。】
这是一间具有古典风格的华丽书房,中央摆着一张长桌,长桌后面有两扇装饰繁多、色彩浓烈的窗户。这两扇窗户被牢牢地遮掩着,明明是白天,却没有什么光线照入,显得书房晦暗幽深。
“你又做什么了?”说话的雌虫声音成熟而有磁性,阴影遮住了雌虫的脸部,只留下绰绰约约的灰暗,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叠在前面,尾指戴着一枚花纹繁复的戒指。
‘夏普’漫不经心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啊,只是给一些冒犯我的雌虫一些小教训而已。”
雌虫冷笑,“是吗?你的小教训可是要索伦直接上我的办公室大闹一场。”
‘夏普’走近雌虫,弯下腰,暧昧的水渍声响起,桌边留下一堆凌乱的衣服。
雌虫的呻吟压抑而低沉,养尊处优的细腻双手紧紧攥住桌边的一角。
“啧,果然骚啊……连工作都不忘往自己后面塞个跳蛋,你下面的属下知道这件事吗?”
“闭、闭嘴!”雌虫咬牙,“别总是和我岔开话题,之前那件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联邦法庭的传召吧。”
“遵命,我的审判长大人。”
【画面又渐渐散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怀亚.罗德里格斯。”拦在前面的军雌神色严肃。
怀亚脸色白得几乎透明,面颊瘦得几乎脱相,他缓慢地说着:“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我最后说一遍,废除所有雄虫特权,中央联邦统一监管雄虫,以其贡献度为标准供养其生活保障,若有不从者,直接处死。”怀亚一字一句地说着,眼里有着滔天的恨意,“同时,我要夏普.埃文斯的命,我要让他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苦的滋味。”
“你疯了。”军雌难以置信地道。
“你这样做……雄虫本就稀少,如果有一天雄虫走向灭亡,虫族只会湮灭于星系……”
“那又如何?”怀亚神色毫无波澜。
“就算你不在意虫族的未来,那这些陷入精神暴乱的军雌怎么办,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军雌必须要和雄虫结合,借助雄虫的抚慰平息精神力的暴乱。而雄虫的情欲本就淡薄,以前不是没有选择豢养雄虫的,但最后的结局都非常不好。要么雄虫早早地离世,要么军雌得到的抚慰逐渐失去效果。
“泰特中将,你放心,我们有研制出可以替代雄虫抚慰雌虫精神力暴乱的药剂。”一道声音缓缓传来。
军雌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一头淡金色长发的雌虫,“您……不是已经……”
“不必惊讶,泰特中将,我确实是还活着。”雌虫淡淡地笑着。
【画面再次破碎。】
“啊,为什么我们也要被关起来。”
“对呀,明明是夏普.埃文斯那家伙惹的祸。”
“就是啊,凭什么我们要这样。”
埃文斯家族的雄虫们吵吵嚷嚷。
倚靠在墙角的‘夏普’冷笑着勾起唇角,“你们别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在床上凌虐雌虫的时候你们可是很积极。”
吵闹的雄虫慢慢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有雄虫哭了出来,渐渐地,哭声传染了一大片的雄虫。雄虫们不再有曾
', ' ')('经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所有虫都低声哽咽着,泪滴不停地往下落。
“夏普。”
‘夏普’在墙角百无聊赖,他听到有虫叫他,慢慢抬起头,嗤笑一声,“审判长大人啊,有何贵干?”
“……”
雌虫静静地注视着‘夏普’,开口道:“你要离开吗?”
“离开?去哪?”‘夏普’漫不经心地问道。
“去能让你活着的地方。”
“看来这次的起义,审判长大人没少出力啊。”‘夏普’笑吟吟道。
“虫族总是要改变的。”
‘夏普’不屑地挑了挑眉,“是吗?我只觉得你们这是带领虫族在走向灭亡罢了。”
【画面猛地一变】
“咦,这里居然有一个逃跑的小雄虫。”粗犷野性的星盗饶有兴趣地弯下腰,火红的头发使得雌虫看起来桀骜不驯。
‘夏普’微微皱眉,冷冷道:“把你的眼睛给我收回去。”
“啧啧,都沦落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嚣张啊。”星盗把‘夏普’一把抓起来,又狠狠摔在地上。
“既然今天遇见了,就感觉给老子爽一把哈哈”星盗兴奋地舔了舔唇,“我还没试过雄虫的味道呢。”
……
夏普看了无数个稀碎的片段,他们好像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像是另一个‘夏普’的一生。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本该是你的命运,你也将走向这个命运。
夏普冷冷地扯起嘴角,反问:是吗?我不相信。
命运?他从来都不信命运,他只相信未来会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属于他的结局,只会被他所书写。
那虚无缥缈的命数也将永远只是个笑话!
***
“醒了……醒了……”
骤然高呼的喊声,杂乱无序的脚步声。
夏普从梦境中醒来,睁开双眼的一刹那,晃眼的灯光白炽眩神,他只觉恍若隔世。
夏普慢慢坐起身,神色漠然,黄粱一梦,竟好似走过了一生。
“夏普!”怀亚今天像往常一样,守在雄虫的房门外。
听到医虫的惊呼,他霍然起身,差点摔了一跤。
夏普看着眼前激动得颤抖的雌虫,和梦境中厌恶痛恨的眼神不一样,面前雌虫目光纯净,眼底全是赤忱的情意和强烈的喜悦。
夏普忽然有了回到现实的踏实感,梦里梦外是两个世界。
怀亚觉得眼前的雄虫的神情很悲切,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小心地抓住夏普的手,把夏普的手心挨着他的脸,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夏普?”
夏普不发一言地抱住怀亚,严密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怀亚任由夏普动作,只当雄虫是被之前训练场发生的事吓到了,他一只手轻拍雄虫的后背,轻声哄道:“别害怕,那群玛氏兽已经全被我杀死了,现在你已经很安全了,别害怕。”
夏普没有说话,只是拥抱得更加用力。
怀亚也温顺地靠在夏普怀里,内心满是喜悦和激动。
虫神在上,他心爱的虫终于醒过来了。
他发誓,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怀亚……”夏普的声音沙哑、干涩,“如果我以前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一直羞辱你、强迫你,你……会怎么样?”
怀亚有点不解夏普所问的问题,迟疑道:“什么不好的事情?”顿了顿,又道:“而且什么叫羞辱我、强迫我?”
夏普抿了抿唇,道:“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强迫你和我上床,标记了你,对别的虫说你是一个……婊子……”
“在床上虐待你,破坏你的觉醒期……”
“让你怀孕后,为了继续羞辱你,还纳你当我的雌奴……”
夏普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怀亚听得脑子一片空白,不明白夏普为什么好端端说这个,反问道:“你会这么做吗?”
“我当然不会啊。”夏普急忙道。
“那这个问题就没有答案。”
“只是假设。假设!你懂吧。”
“我确实不太懂。”怀亚苦笑,但看着夏普认真执拗的眼神,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可能会边流眼泪边上赶着留在你身边吧,尽管会感到很难过,但我还是不想失去你。”
“不是……你怎么……怎么能……”夏普有点急躁、烦闷,“你有毛病吗?我这么虫渣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这么贱!”
夏普觉得很生气,对怀亚的话很是不解。
怀亚微微叹了口气,道:“抱歉,夏普,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如果发生在我们刚刚见面时,我会怎么做。”
“但如果是现在,假设你口中所说的事情全部加诸在我身上,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
“我仍然会很不要脸地赖在你
', ' ')('身边,接受你给予我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直到你完全不需要我了。”
“或许像你说的,我这样很下贱,但……”
“但我控制不住,你明白吗?”
怀亚神情很复杂,混杂着很多夏普看不懂的情绪。
夏普像被震惊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内心涌上了一股迷茫,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梦境里的怀亚和现实里的怀亚轰然分裂,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看似有关联,实则距离极为遥远。
怀亚朝夏普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随即嘴唇又慢慢往下偏移,吻过眉心、眼睛、鼻梁,最后到达唇珠处。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我相信你永远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假设。”
“在我心里,你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可爱、迷人的雄虫,是我见过的雄虫中最特别的一个。”
“但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个自觉,真是奇怪得很。”怀亚笑了笑,捧着夏普的脸,目光柔情似水,彼此的呼吸相互缠绕。
夏普慢慢回过神,沉默地听着怀亚的话语,内心的一角悄然松动。
过了很久,他才冷不丁地说道:“其他形容词就算了,为什么要说可爱?”
怀亚像被逗笑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唔……问出这样问题的雄虫,还不够可爱吗?”
夏普面无表情地咬住了怀亚的耳垂,说:“我不管,不许说我可爱。”
怀亚控制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直接倒在夏普怀里,直不起腰来。
夏普觉得有点羞恼,一把将虫捞起,恶狠狠地吻上去。
暧昧的水声令虫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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