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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三合一大章副本结束祝贺我们的主角喜获新卡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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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川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个梦,可当他看到自己手心里紧握着那块红布时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幻觉。

“我居然真的见鬼了。”谢安川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红布的眼神都不对了。

但他还是将碎布重新揣回了兜里,毕竟那一定是个重要的道具,再怎么可怕也不能丢。

而且如果那鬼真的想要他命应该也还有时间留给他,游戏不会有必死局。

一出门就看到了李老太太,她正在厨房里忙活——谢安川昨晚睡觉的房间就是在厨房旁边。

“诶小川,起了?”老太太对着谢安川露出个和蔼的笑容:“早饭马上就好了。

谢安川:“爷爷呢?”

“他啊……一大早就去遛弯了,年纪大了还这么闲不住。”

谢安川嗯了一声就在旁边看她干活,可没看一会儿就觉得有点无聊了,老人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笑着转头:“无聊了?要不你也出去转转吧。”

他摇摇头:“不了。”

但这却并不是他的实话,他不是不想在村间小道上逛逛,只是……只要他一出去村里的人就会悄悄盯着他看,就好像在看个稀罕物件似的,那目光实在让谢安川感到难受。

“那你去屋里转悠几圈也行。”老人一边动作熟练地擀着手上的面团,一边对他说:“你回来没几天就又得走了,再多看看家里也是好的。”

“好。”谢安川点头,他也想多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线索。

既然昨天他无意间在柴堆里就能找到碎片,那就肯定说明其他地方也还有类似的线索。

他转身走出厨房进了后院,那后院旁边围着矮墙,作用就是防止散养着的鸡鸭蹿出去,空地旁还有一块用篱笆围得严实的小菜田,里面种了几样容易伺候的农作物。

呼了口气,醒了醒神,谢安川在心里想:果然农村是个适合治愈心神的地方……要是没有鬼的话。

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一座小屋中,那大约是用来放杂物的小间,又或者是简陋的茅房。

谢安川在乡下也有亲戚,每年都得去几次,这一点他还是能够猜到的。

莫名想起来他好像从昨天进入副本开始就没上过厕所,他就打开了门想进去解决一下。

可让他失望的是那并不是厕所,而只是一间放满了杂物的小屋。

一股灰因为门开启时所煽动的风而被吹了起来,在空中打着旋儿的飞翔,漆黑的杂物间中被透进来的一丝阳光所照拂,显露出了里面所堆积着的东西。

其中大多数物什上都积起了灰尘,潮湿腐朽的气味钻进了谢安川的鼻子,他见没什么可看的就想重新将门关上。

但角落里的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似乎是个大物件,而且还被一块白布盖的严严实实有些看不出是什么,不过那扁平的形状让谢安川怀疑也许是个架子。

而且虽然是被放在角落里,但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是了,那块白布新的很,上面连一丝灰都没。

人类的好奇心促使他走进了那间漆黑到外面的阳光都不能完全照进的房中。

拽住白布的一角,谢安川刚想掀起来,身后就传来了李老太太的声音。

“小川,在这干啥呢,这破地方都是用来放些舍不得扔的东西。也没什么好看的……老头儿已经遛弯回来了,该开饭了。”

不知为何,谢安川总觉得现在不是掀起白布的时候,他哦了一声,跟着李老太太走了出去。

快要走进厨房的时候谢安川最后看了眼那扇小门……破旧的木门静悄悄的被合上了门扉,一切都正常极了,可谢安川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它在对谁诉说着什么。

回到厨房,旁边就是一张小桌子用来吃饭,出去遛弯的村长早已坐在了桌前,“回来了?那咱开吃吧。”

本来就小的桌子坐了三个人之后更显拥挤。

一碗有些清淡的咸菜面被端到了谢安川的面前,但这反而合了他的胃口——恶魔总是喜欢在大早上就给他做肉食,虽然好吃但他也是很久没吃过中国传统式的早饭了。

谢安川毕竟是个大男人,因此也是三人中最早吃完的,他端起碗筷要去放。

老太太在后面说:“放灶台上就行了,一会儿我来收拾。”

“奥好。”谢安川回头应声,但却不小心看到村长鞋底沾的淤泥,他不动声色的问道:“爷爷,早上您去哪儿遛弯了?”

“也没去哪儿,还是老样子,东看看西逛逛的。”老人将面汤喝干净后放下了碗筷:“待会儿你来帮我点忙,这阵子村里忙,虽然是你难得回来一趟,但农活就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好。”

谢安川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点头应道。

…………

真的跟着村长干了一天的农活,他感觉自己腰都要折。

但为什么还是倔强的不召唤天使或者恶魔来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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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他想好好体验一下耳根子清净的感觉,没有天使在旁边紧盯着他,也没有恶魔寸步不离的粘着他,实在是太爽了!

更何况那些活儿干起来也没有多累,只是汗出的多一点罢了。

“小川,我水壶落屋里了,你去帮我拿来。”

村长坐在小板凳上,用脖子上挂着的汗巾为自己擦汗。

谢安川点点头:“好。”

这还是谢安川第一次进两位老人的房间,之前的时候他一直都没能找到借口进来探查。

引入眼帘的是个简单的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上厕所的痰盂,几个压着杂物的箱子之外就没了。

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桌子,简陋的木桌上显眼的放个褪了色的热水壶和搪瓷杯,想必那杯子就是他要拿的东西了。

时间紧迫,怕老人进来找他,他就没敢多看,匆匆的拿起热水壶想给搪瓷杯倒水,但他的手却撞倒了一样东西。

那是个相框,谢安川拿起来一看——他看清了照片上是两位老人年轻时的模样,中间还站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

即使被好好的放在了相框里保存,那年代久远的照片依旧泛起了黄色。

中间的人谢安川不认识,也没在村里看到过。既然能被两位老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房间里摆着,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难不成是他们的女儿?可那人现在到哪里去了?

没时间多想,他将相框变回原样放好,端着杯子出去了。

…………

晚上还是照样的宴席,乡间道上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无论几次都让他感到梦幻,就好像那些红色的光芒代替星星照耀了整个村子。

流程上大体与昨天一样,还是众人一边在露天的空地上吃席一边观看台子上的表演。

不过这次的戏和昨天的有些区别,虽然他看不太懂也听不明白,但还是勉强能看出这应该是一个嫁新娘子的戏文,而当扮成新娘的戏子从喜轿上下来时,谢安川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村人都兴奋了起来。

他在旁边津津有味的跟着村人一同鼓掌。

只是,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为什么个村里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呢,年轻人都去哪儿了?如果说是都外出去打工了,为何连一个孩子都不见——贫困农村的留守儿童可不在少数。

…………

又到了夜里,其实谢安川有点不敢睡。

但是……不就是色鬼吗,谁怕谁啊!他阳气旺得很,还承受得住。

翻来覆去两小时,他终于睡着了。

只是这次什么也都没发生,谢安川再一睁开眼就到了天亮。

但就当他这么以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也出现一圈青紫,似乎是被人捏出来的,手心出现了一个红字——

【找】

可他还想再仔细看看时那字就消失了,仿佛刚刚那抹鲜红只是谢安川的错觉。

他用手抹了一下,一点留下的印记也无,又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冷香袭来……这回他确信了,这绝对是昨天那个鬼干的。

可他没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

找……这会是个提示吗?

他暗暗记下这点后走出了房间。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场景,李老太太正在擀面,村长又出去遛弯儿。

这次他没有再去小院里打转,而是老实的在旁边看着老人下面的样子。

……又是和昨天一样的咸菜面,村长的鞋底又一次沾着淤泥,二人普通吃面的模样却总让谢安川感到一丝违和。

而他也装作是对那扇院中的小门没兴趣了一样不去看它,但还是在经过时用余光瞟了一眼,那扇门上似乎被挂了锁头——这绝对是不想让他看见那里面用白布所盖着的东西。

不知道钥匙被藏在了哪里……他得想办法拿到手。

终于熬到了日头下山,红灯笼被各家各户挂在了门前,这不仅宣示着夜晚的来临,同样也是最后一日宴席要开始的信号。

也许因为这是最后一日,周围的人都格外的兴奋,对台上的叫好声也是越来越响。

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兴奋的样子,他悄悄退出了人群,摸着黑回去了。

进屋后的谢安川没有急着去点灯,而是悄悄走进了二位老人睡觉的地方。

这次他去翻了抽屉,居然还真被他挖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被压在最底下的,甚至是被反过来放着的一张老照片。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他看清了照片上是长相比现在年轻一点的两位老人,但中间站着的人却换成了一个孩子,那少年生着一张白净的脸,正是活泼的年纪脸上却没有笑容,双眼冷淡的看着镜头的方向。

这是谢安川今天看到的第二张照片,而从这章照片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是几年前拍的,可他这两天几乎看遍了村里人的长相,也不记得有谁是能和这个少年能对得上的。

如果说是“他自己”,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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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也太不对了点,他不觉得系统会出一个这样明显的漏洞,所以这照片中的少年身份一下子就迷幻起来,显得突兀。

他又去摸了褥子和枕头底下,甚至连两个箱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但却依旧没有收获。

宴席只有三天,这会是副本给他的时间限制么……谢安川咬牙,不行,今晚他绝对要再找到些东西。

等等,还有个地方他没看过……被李老太太制止掀起白布的那大件物什。

可他没有钥匙,既然屋子里哪里都没有,会不会其实被对方随身带在了身上?

不管了,他没时间去找了,那只是一扇木门而已,强行破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摸着黑在厨房找到了一根蜡烛,又摸到火柴盒将其点燃……暖橘的火苗跳跃在白蜡上,将周围一圈都照亮了不少。

拿了厨房里仅有的一把刀具后他踏进了小院。

天黑之后鸡鸭都自己去了搭的小窝里抱团取暖着睡觉,没了白天的吵闹后这片空地显得寂静极了,只有偶尔的微风吹过时发出点草叶摩擦的声响。

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破旧的小屋,他借着月光与烛火观察了一下小门的构造,选取了看上去最脆弱的一块,他拿着刀强行把门破开了。

这次没有任何人的阻止,他径直走向了那被白布包裹着的架子——猛力一掀,躲藏于白布后的红色就跃然涌出。

谢安川瞳孔放大,那竟是一件颜色鲜红的喜服。

上面甚至绣着繁华的金线花纹,其做工精美细致到像是一件艺术品,可它却偏偏蒙尘在这破旧的村落之中。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将手揣进兜里摸了摸,那红色的碎布质感正与眼前的喜服是一样的,可那喜服完整,没有丝毫破损,他手头上的碎片又是从哪来的呢?

好像缺了什么……对!是红盖头,红盖头不见了。

就当谢安川的脑中思路越来越清晰的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的响了。

一回头,是拿着蜡烛的李老太太。

谢安川被吓了一跳,她却露出个慈祥的微笑:“小川,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诶哟,门都破了。”

她像是对谢安川手里的菜刀熟视无睹,依旧祥和:“是不是看厌了呀?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谢安川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两天在老人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是什么……他们虽然对他真的很好,可眼中的微笑却并没有像是对待孙子般的关怀,比起亲情,这更像是一种对待珍贵易碎品时的小心翼翼。

“李奶奶,我看到您屋子里的桌子上放的照片了,那个女人……是您的亲生女儿么?”

老太太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叹了口气:“怎么突然提这个,还记得你以前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我忘记您当时的答案了,能再和我说一遍么?”

老人点点头:“是啊,小娟是我的女儿……不过年纪轻轻就溺死在河里了,我和老伴儿两人耐不住寂寞,便抱了你回来养。”

“那嫁衣是我特意找人做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看到她出嫁。可惜……唉,咱别说这事儿了,回去睡觉吧。”

“我知道你没有爹妈陪着生活一直都很难过,但我们也都是真心待你好的……”

骗人。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但谢安川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对方走了。

他大概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现在还不是要揭穿对方的时候。

临睡前李老太太给他端来一碗药液:“乖,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药,你打小身子就弱,是我特意求回来的偏方,已经不烫了,来,喝了吧。”

“好。”谢安川接过一口干了。

…………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朦胧的亮了。

他是被屋外嘈杂的人声吵醒的。

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原来的服装,而是被套上了喜服,那喜服正是昨晚他看到过的,而在喜服之外他又是被五花大绑着放在了床上。

谢安川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却没有任何作用,可那喜服里似乎掉出了什么东西,闪着亮光躺在在旁边的模样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房中的那扇木门似乎是要被打开了,他赶紧一个翻身压住了那亮晶晶的东西。

进来的人毋庸置疑是李老太太,但她的身后还跟着村长。

“小川,你醒了,诶哟瞧瞧,多漂亮啊,河神大人一定会满意的。”

河神,他们是要拿他去做送给河神的祭品么。

他的眼冷静的盯着两位老人:“十五年一次的祭典,你们每十五年就会活生生杀害一个人吗?”谢安川到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前三天的戏曲讲的内容。

村里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于是全村人就将立了个新娘嫁给了河神,活生生将人捆住然后扔在河里,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巧合还是真的有神灵存在,当天就下起了暴雨,庄稼越长越好,全村人也都恢复了生机。

相安无事过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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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景终于被打破了,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之时,干旱又再一次侵袭了大地。

没有办法,村人就又献祭了一个新娘。

又有了几次类似的经历,村里便流传下了每过十五年都要替河神准备一个新娘子的祭祀习俗。

村长听了直摇头:“那都是他们自愿的,但全村人也是真的对他们好,就是村子里最困难最穷的时候也都会想办法养好他们,这个村一直都是这么下来的。”

“现在生活越来越好,年轻人也都跑光了。”

谢安川相信那些年轻人不肯回来的原因应该是怕自己被这些愚蠢的村人在背后捅刀子。

“但是祭拜河神大人的活动还得延续下去。”笑得慈爱的李老太太让谢安川背后一阵发毛:“为了村子,我和老头儿甚至把小娟儿都给献祭了……她那么听话懂事,一定不会怪我们的。”

她走上前摸了摸谢安川的头:“小川,我们养了你十五年,现在也该轮到你为村里做事了。”

“虽然你是个男娃娃,但生得比谁都好看,河神一定会很满意的!”

谢安川握紧了拳,不敢相信到了如今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么愚昧封建的事情存在。他现在所经历的只不过是一个副本,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事……可在当年真的就是将鲜活的人命给送出去了啊!

“你醒的太早了,还是再睡一会儿吧。”老太太又端来了和昨天一样的药液,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谢安川觉得自己还能搏一搏……直到那门被人彻底打开,露出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看那数量大概是全村的男人都来了。

“小川,我养你到这么大,甚至还满足你想出去上学的心愿,现在是该轮到你报答的时候了。”

紧窄的屋里被装满了人,在旁人的协助下,谢安川被强行灌入了药液,不知道那药是用什么熬的,劲头儿上的很快,他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被绑在了一辆木推车上。

几个身体好点的壮年人合力推着他,后面则是一堆拿着火把的人跟着。

在全村人的见证下,谢安川被推到了河边……这次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村长的鞋上总是有淤泥的原因,因为他总是来河边准备祭祀用的东西。

那搭在河中心的祭台与桥梁便是最好的证据,那些力气大的出奇的庄稼汉抬着他,硬是将他推上了祭台。

可他们很快就又下了台子,在河中的桥梁上守着,生怕他跑了——哪怕被绑住的他绝对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

整个村的人都在河的那端盯着他瞧,谢安川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一直藏在手中的东西取出。

尖锐的感觉让他猜测那也许是个镜子的碎片,因为他的手心已经被锋利的刃边给刮出了一道血痕,但不论如何只要能磨断绳子就行了。

只有30%的痛感其实并不能让他感觉到什么,便硬是捏住一块较大的边缘开始慢慢割缠绕在身后的绳子……

…………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人来到李老太太的身边说:“神婆,时间到了。”

“嗯。”她回头看着村长:“老头子,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祭典终于可以结束了。”

“是啊老婆子,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单看样子只觉得像是终于要退休的干部——完全不像是能做到将养了十五年的孩子亲自送上死台的人。

操,这绳子怎么这么难磨断啊……谢安川有点慌了,但他早就试过召唤出卡牌之书,可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一个壮汉在村长的示意下重新爬上了祭台。

他伸出手要去推谢安川,可却被灵活的躲过了。

他终于在最后关头磨断了绳子!死里逃生成功——暂时的。

手心已经被锋利的镜子割的血流不止,谢安川跑到了台子的边缘。

他在那镜子的碎片出现时就终于想起了自己一直没注意的一件事——在村里呆了三天,他从来都没能看到过镜子!

“快抓住他!”村长焦急地大喊,可谢安川已经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下义无反顾地跳下了祭台。

身上的喜服浸入水中后一下子变得沉重,可他却没时间去管这些事,急忙低头去看水面中的自己。

——在涓涓的河流中,他看清了自己的脸。

那一张白皙到几乎看不出血色的脸,但偏偏唇瓣又艳红极了,像是刚抿过鲜红的口脂。

这不是他……这是,第二张照片中的少年!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他一直都在半真半假的幻境中呆着!

这三天里,他过的大同小异,那看上去普通的日常中隐藏着的违和感,其实就是一成不变的细节——李老太太一模一样的擀面姿势,村长鞋底淤泥的样子,还有饭菜丝毫没有变化的味道。

【恭喜玩家破除幻境!奖励:???的好感度】

在系统助手出声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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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谢安川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开始了破碎,那河流就仿佛是被摔碎的镜面一样被砸成了好几块,匆匆跳入河中想去抓他的村人也都支离破碎的消失了……他的身体开始往下掉。

还没完全消失的河流淹没了他的口鼻,他只能屏住呼吸。

鲜红的颜色在水中翻滚,他知道那是他的喜袍,但却没有时间去脱这沉重的累赘,他第一时间往他刚刚瞟到的某样东西游去……

在几块石头的夹缝间,一块红布被缠住了。

拿到的一瞬间,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结婚时用的红盖头】

当那几个字出现时,谢安川知道自己对了。

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中。

一位头戴红盖头,身着喜服的青年被推入了水中,心中绝望——不敢相信自己一直都被全村人蒙骗,傻乎乎的回村送死。

他想要挣扎,可吸了水以后重的要命的喜服却在阻碍着他……同时身上的绳子也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在水的浮力下那红盖头飘了起来,露出青年白皙干净的脸,他不甘心地摇着头,一双眼睁大。

他盯着头顶上的河面——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如同生死一般阻隔着他。

渐渐的,他闭上了眼睛,尸骨逐渐变得冰冷。

河流底下,只剩下那被石缝夹住的红盖头在飘舞,不见青年的身影。

而直到某一刻,那盖头突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扯住了一样,被撕开一角……那碎布立刻被河流裹挟着流向了远处不知所踪。

…………

一片朦胧中,谢安川的意识渐渐从刚刚出现的那片段回忆中脱离出来,他发觉自己错过了浮出水面的时机……草,要死了。

但一个冰冷的怀抱却搂住了他。

脸色苍白的青年身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喜服,大红色的衣袍在水中翻舞飘摇,更显得脸色惨白,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可在水中的模样却妖冶的像是个水魅精怪。

嘴对嘴渡给了他一口空气,谢安川终于活了过来。

青年眸色淡淡的开口,虽然是在水中但却丝毫没能影响到他说话:“我叫顾川白。”

谢安川恍然,怪不得他一开始会认错,以为那老人说的“小川”是在叫他,原来是对方有一个“川”字和他撞了。

也许……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对老人的呼唤应声的话,就不会突然触发这个强制剧情。

冰冷的语调几乎没有情绪,他搂紧了谢安川的身体:“您是来娶我的河神么?”

谢安川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是。

但青年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早就明白了他不是,还是压根儿就觉得这个答案并不重要。

“您愿意带我走么。”

【玩家已经集齐获取[SR鬼嫁——顾川白]的条件,请问是否同意。】

青年静静的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似乎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悲喜,只剩下压抑。

谢安川在看到对方的脸时就已经明白,他对这里的生活已经没有了依恋。

对方被全村人集体蒙骗,作为待宰的羔羊被细心豢养了十五年,在最好的年纪里被活活推进了水中,就为了祭拜那个劳什子的河神!

“嗯。”谢安川在水里点了点头,吐出了个泡泡,虽然他并不能像对方那样自在的说话,但还是强忍着窒息的痛苦做了几个口型:“好,我带你走。”

几个泡泡被吐出,谢安川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氧气。

可他却见到青年笑了,无悲无喜的面上笑起来后显得格外好看,他轻轻将谢安川的身体推了上去。

……“咳咳咳,咳咳……”

一上岸,谢安川就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他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河边,身上干燥一片。

但不知为何却还穿着那身红嫁衣。

【玩家对特殊副本——古村的探索度已经达到10%以上,可以随时回到[大厅]】

他没有去管系统助手的提示音而是第一时间抬头去看天空,只见原本灿烂的日光不见,天上只剩下大片的阴霾。

而原本披满了茂密植被的草地也不见了,他身下只剩下干涸开裂的土地,用手一抓,是连一丝水分都没有的干粉……他回头望了一眼,河流还与之前一样生生不息的流动,但它却仿佛是被一股力量隔绝了,丝毫没能滋润到周围的一点儿土地。

他知道这是顾川白化为厉鬼以后对村人的报复。

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以后,他终于可以召唤出手上依存这的卡牌之书。

他打开书,那上面赫然出来了第三张卡牌——[SR鬼嫁——顾川白](该卡在本次副本结算后才可正式属于玩家)

那卡牌的状态是灰色的,也就是说现在还不能投入使用。

这次谢安川没有再犹豫,他率先召唤出了恶魔。

“主人,您没事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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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的模样似乎有些疑惑,他明明记得谢安川是刚进那扇门扉,为何衣服就已经换了一身。

谢安川点头:“我在这个世界一次只可以召唤出一张卡牌。”

“那您是先选了我么。”恶魔开心的勾起嘴角。

“嗯,我有事让你帮忙。”他指着地平线远处的村庄问恶魔:“你能感觉出这里有多少个灵魂在徘徊吗?”

“大概有几十个。”

“有办法解决他们吗?”

“我可以将他们的魂魄直接打碎,又或者是开启地狱之门牵引他们进去。”

“地狱之门?你还能做到这种事?”

恶魔笑着摇头:“那并不是真的地狱之门,但也差不多。”

谢安川无所谓的点点头,那些灵魂要被怎么处理他完全不想管:“他们消失以后这片土地能恢复和以前一样的生机吗?”

恶魔点头:“可以,不过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主人您比较着急,大概让那只白鸟来净化一下比较合适。”

谢安川点头:“动手吧。”

“是任由我处理的意思么?是就连我吃了都行的意思么?”安洛斯特有些没想到,他以为按照对方的性格绝对会回绝他对那些怨魂做些不好的事情。

“那些人是死有余辜。”谢安川出奇的镇定:“别乱吃东西,小心坏肚子。”

“好吧,那我就牵引他们进地狱好了。”安洛斯特舔了舔嘴:“在吃过主人您以后我已经变得很挑食了,如果主人认为我是个饥不择食的恶魔我可是会伤心的。”

“河流断绝的情况你能改变吗?”

“可以试试。”

…………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以后谢安川立刻召唤出了天使,此刻村庄漫天聚拢的阴气已经消散了不少,可那沉寂的死气还是浓重的很。

“西里尔,帮我净化这片土地。”

天使对于自己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一丝疑惑,可他没有提问而是第一时间回答了谢安川的命令。

“是。”他在干涸的大地上单膝下跪,一双洁白的翅膀展开。

终于能帮上主人的忙,那对翅膀微微颤动,似乎在表示他的喜悦。

眼见村庄的死气在天使的祈祷下彻底散去,谢安川终于是松了口气。这三天可算是累死他了,他下次再也不要随随便便就进入副本探索了——这次差点就溺死在河里。

听到谢安川的叹息声,天使侧过头看着他:“主人?”

谢安川摇摇头,牵住了天使的手,后者脸色微红,尚未收回去的白翼抖了一下,掉下几根羽毛。

谢安川没注意他的模样,心中还在感叹这几天的经历,他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扇门扉:“我们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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