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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水灵灵被吃豆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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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定殿内长年冷冷清清。

簇簇青烛摇曳生辉,指尖一错,局面便已不同。

沈慈竹垂眸专注地盯着棋盘,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枚黑子,沉思片刻后落子,发出清脆一声。

他抬眼看向前方站立的少年,淡淡开口道:“心乱则道阻,修行亦然。”

少年似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步欲离开这密不透风的殿内。那人似有所感,抬起头望向符叙的背影。

“你这心,何时才静?”那人嗓音低低地响起。

声音冷若冰霜,却道破心事。

符叙的脚步一顿,握着无尘剑的手微微收紧,他垂眸无言,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方抿唇开口:“……师尊。”

刹那间,沈慈竹的手指轻车熟路地布下又一局棋局。

那双白皙的手指精巧地捻转着棋子,似乎格外眷恋棋子表面的磨砺感。

“待在这雪笺宗太久了,该出去看看了,看看这世道。”沈慈竹淡然落下一颗白子。

那人的话语轻描淡写,声音平静如水,句句似乎都在劝导什么,却也只是劝导。

而那少年听在耳中,却已然翻译成了逐客令。他握着剑的手不自禁地颤抖了几分,低垂的睫羽也微微扑簌。

许久,他却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弟子符叙,谨遵师命。”

他抬脚走向殿门,腰间长命锁发出清脆铃声。

温涛翻卷重聚,淡淡香气若影相随。

符叙急步走出长宁殿,那点转瞬的衣角便如风中残烟。

只余下沉寂。

棋局上的残局似遗忘,刚才那场无声的心绪风波仿佛不曾发生。

沈慈竹淡然收回了指尖的黑子,眼底的光芒在烛火摇曳中明明灭灭。

直至少年的背影完全隐去踪迹,长宁殿大门再度合上之时。

片刻后,一声叹息响起,低低地,轻轻地,仿若作梦。

立于门外的少年身形微微一颤,握紧的拳头不禁用力到发抖。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虚脱着一步步迈下阶梯。

不过短短半日,白玉京掌门弟子符叙要下山历练这件事便传遍雪笺宗。

夜深人静,那哀婉哭声却传入了少年的耳中。

明珠双手捂面,泪如雨下。她扑倒在少年怀中,抽泣着道:“掌门如何忍得下心让你一人独自下山历练!”

符叙拈起手帕擦拭着她脸颊上汹涌而下的泪痕,“师姐莫要多虑,只是下山历练何须这般伤感。”

明珠垂下眼帘,精致的脸颊上泪痕未干,分明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次落泪。她抿着唇,似是在责怪掌门的决定,又似是在埋怨少年的莽撞。

符叙轻声叹了口气,伸出手帕为她轻轻拭去眼角未干的泪滴。

师姐却似乎更为伤心,眼泪不争气地再次滑落。

符叙手忙脚乱地哄着,好不容易止住了她的泪水,又被几个丹宗师兄笑嘻嘻地劝了几杯,说要为他饯行。

众人举杯畅饮,符叙也不免被灌了几盅下肚。

这酒意上头,符叙面色微红,晃晃悠悠便要站立不稳。

眼见符叙酩酊大醉,众人欲再上前灌酒。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少年的腰际,稳稳地将他揽在怀中。

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家师弟不胜酒力,今日便到此结束吧。”

语毕,温于逢抬眼望向众人,眼波流转之间散发出的威严,让在场诸人轻轻颔首,也不再强求。

温于逢搀扶着已微醺的少年缓步离开,任由身后人声鼎沸。他低头望向怀中人,眼底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色彩。

夜深人静,清癯飞溅,竹影摇曳。

温于逢将醉酒的少年不轻不重抵在院落大树的树干上,一手扶住少年劲瘦的腰肢,一手撑在他耳侧,眼底的情意酝酿已久。

“温于逢?”符叙迷迷糊糊睁开朦胧的水眸,一双桃花眼却在他眼前放大。

温于逢的头顶是皎洁的月光,整张脸都在发着莹莹的光,好似天上仙子。

眼见温暖的月色笼罩两人,温于逢垂眸静静地望着怀中人,眼底翻涌着难明的爱意与痴迷。

怀中人喝醉后乖巧异常,温于逢甚至有些不适应。

他伸出手去抚上少年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过他红润的唇瓣,动作轻柔如对待心爱之物。

过了好一会儿,醉意上头的少年似乎忍无可忍温于逢这副模样,一把扯住温于逢胸前的衣带,嗔道:“我走了你就开心了!”

“我走了,你就可以和师尊单独相处”符叙眸子黯然落魄,略带哀怨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跟我抢师尊”

温于逢只觉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人狠狠搅拌过一般,疼痛难忍。他努力按捺住颤抖的手指,咬牙切齿地强忍着,只道:“我对师尊,只是师徒情谊

符叙愣愣地望进温于逢的眼底,其中流转的情感似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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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万语都道不明。

他松开了攥住温于逢衣袖的手指,嘴角无意识地向下撇去,神情怅惘不已。

少年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摇。清冷的月色镀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具劲瘦挺拔、张扬飞扬的剪影。

他垂下翡翠般剔透的眼眸,轻声道:“骗人。”

“你明明……”

他话音未落,温于逢便欺身向前,溺爱地吻上他的双唇,掠夺着少年口中淡淡的酒香。

温于逢的吻格外温柔,像在品尝什么至宝。

他的手指顺着少年的腰线摸索而上,最后悬于后颈,不轻不重地按压揉捏着。

两人唇瓣厮磨,温于逢急不可耐地撬开符叙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环住他不断逃窜的舌挑逗吮吸。

“呜”突如其来的深吻让符叙猝不及防,他推着温于逢的胸膛想要将人推开,灵活的舌尖却被温于逢搅弄得头晕目眩。

“滚、滚开!”少年在换气的间隙低吟着,却引得温于逢愈发情动难耐。

后者手指顺势探进符叙亵衣,揉捏上胸前的红樱,布料之下的肌肤更为娇嫩滑腻。

屋内烛火摇曳,窗明几净。

床榻上,少年的身躯正被温于逢禁锢其下。他墨色的长发散乱地铺洒在枕边,水润的凤眼眼尾泛起红晕,分外动人。

温于逢努力克制着双手的颤抖,缓缓抚上怀中人的脊背。

那劲瘦的躯体,宛若最上乘玉石雕就,既不过分纤细,也不过分宽厚,恰到好处。

他低头望进那双明翡翠眸子,此刻正微微茫然着望向自己。

温于逢不禁伸手拂过他的面颊,沿着他的下颔轻轻摩挲而过。

只见符叙闭上了那双明净的眼眸。

“痒……”

符叙微微侧过那精致的面颊,眼睫轻颤,浓密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他好似有些疲倦,眼睛阖上,任由温于逢的指尖在他脸上肆意流连。

温于逢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乘人之危这种事情他做的出来。

此刻纵有万般念想,却什么都做不出来。

如此,他心思不静,便是居心不净。

万道心魔缠身,亦难以自拔。

温于逢抚上少年脸颊的手指不住颤抖,眼底翻涌的情欲已化作朦胧水汽。他用力咬紧后槽牙,才极力按捺住那想掠夺眼前人的冲动。

可他明明已经那么近,近到可以将气息喷洒在符叙的锁骨。

太不该如此,太不该如此他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明知师弟此时神智不清,他却忍不住心猿意马,妄想做出那等越轨之事。

符叙安静地睡着,温于逢却在一旁难以入眠。

他侧身撑在符叙上方,指尖抚过那人精巧的面颊和脖颈,将他微微散乱的长发拢到耳后。

或许是酒意上头,温于逢动作轻柔得连自己都不敢置信。

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抚过符叙的发丝。

眉宇间的郁结稍舒,他无奈地笑了笑,道:“罢了,还长着呢。”

屋内只余喘息回响。

窗外月华如水,温于逢跨坐在符叙腰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淌而下。

符叙胸膛上布满青紫吻痕,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一片绯红。

他双目紧闭,蹙着秀气的剑眉轻喘了一声。还未醒转,胸前的两点已被温于逢含在口中逗弄。

当符叙沉睡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堪。

他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满身吻痕,胸口更是青紫一片。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跨坐在他腰间,形色无二。

那人刚刚扩张完自己,这会正抬手扶着少年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

符叙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羞恼。

“你疯了吧温于逢??!”

两人交合之处渐渐濡湿一片,温于逢喘息着加快了速度,激烈地摆动身姿,似是要将少年榨干一般。他的手指掐入符叙劲瘦的腰间,引出一声声闷哼。

房内回荡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与呻吟喘息声

温于逢双手撑在符叙胸口,冷眼看他怒不可遏的模样,唇边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道:“师弟,可还要继续?”

“我、不,不要了!”

这人却好似只是随意一问一般。

符叙双手被他死死按在头顶,翡翠色眼眸中满是羞怒,却无法动弹分毫。

温于逢低笑一声,动作更加放肆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

“师兄今晚便好生疼爱师弟。”他嗓音温和,语气却不容拒绝。

符叙耳根通红,被死死裹住的性器也逐渐胀大。

温于逢熟练地撩拨着每一处敏感点,很快便逼得符叙溃不成军。

翠竹般的眼眸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他性器被挤得发疼,只得咬紧牙关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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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于逢却故意摆弄得越来越快,恶狠狠地想听他破碎的呻吟。

他几乎要被这漫长的情事折磨到崩溃,侧过脸,晶莹的泪珠啪嗒坠落在床单上。

温于逢俯身轻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喃喃道:“师弟哭成这般模样,师兄当真是心痛如绞。”这样说着,这人下身的性器却越发胀大发硬。

符叙被他弄到几欲哭喊出声,最终只能紧咬下唇,隐忍到浑身颤抖。

他红着眼睛瞪向温于逢,羞怒交加道:“你到底有什么病!”

话音未落,他便被一个深吻封缄唇瓣。

温于逢死死摁住他乱动的四肢,掠夺他口中的津液,将他的呻吟统统吞进腹中。

半个时辰前。

温于逢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躁动,他轻轻捏住符叙的脸颊,低头细细端详。

少年安详地睡着,轻轻嘟囔了几句梦话。温于逢侧耳细听,只听他低声唤道:“师尊”

温于逢僵硬了片刻,强行扯动嘴角的弧度也逐渐消失不见。他深吸一口气,双眼微微眯起。

他捏住少年胸前两点,指甲划过那嫣红,恶意地来回揉捻抠弄,心满意足的听到了闷哼声。

另一只手探向符叙两腿之间的性器,上下套弄起来。

没多久那处就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温于逢却捏住根部不让他泄身。听着少年难受的轻哼,他嘴角噙笑,状似温柔地问道:“师弟,喜欢师兄还是喜欢师尊呀?”

说罢,他故意加快手上的速度,想听少年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原本轻轻哼着的少年蓦地紧抿起唇瓣,一言不发。

温于逢又被这暗自动气的举动惹得嗤笑出声。

他的手指转而掐弄起那粉嫩性器最为敏感的根部,想逼迫少年屈服于欲望。

"嗯?"他轻哼一声,嗓音满是戏谑。

温于逢忍无可忍,拇指在他茎身上狠狠一按,竟不讲武德的喊起符叙表字:“时卿这般缄口不言,难不成是心有所属?”

说罢他用力揉弄几下,引得怀中人恼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许喊我这个名、字!”

温于逢却装作没听到一般,嗤笑道:“只要一句心悦师兄,师兄连那天上月都能捧给时卿。”

他扳过符叙的脸颊,逼他直视自己,“你说,喜欢师兄……还是喜欢师尊?”

“我死也不会——”

“那就做到时卿嘴软下来。”

清冷的月光自窗外透入,温于逢静静地注视着怀中人的睡颜。

他们方才的欢好还历历在目,少年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他留下的吻痕。从大腿内侧一路向上,直至那劲瘦的腰身和优美的脖颈,无一处幸免。

温于逢的视线落在他胸前那两点艳红上,伸手轻轻挤按着被自己咬得红肿的乳尖。

怀中人体温微热,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温于逢舔了舔唇角,忍不住低头在那乳尖上舔弄一口,少年的身子又是一阵轻颤。

原本微阖的双眼此时紧蹙起来,似乎就要醒转。

温于逢连忙伸出手掌,轻轻覆在符叙眼睫上。他拍打着怀中人的后背,低声哄道:“师兄在呢,别怕。”

月光透过窗子撒在床前,将床单和人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温于逢低头凝视着眼前人的睡颜,那张精致的脸蛋此刻正紧蹙着眉,似是被什么困扰着。

他的鼻尖埋在符叙的发间,深吸着那熟悉的清香,手掌顺着符叙的脊背来回抚摸,像是哄骗猫类的小伎俩。

怀中人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由急促渐趋平稳。

温于逢心满意足地在他眉心印下一吻,算是为自己方才的恶劣行径道了个歉。

因为自家师弟在睡梦中喊了句师尊,自己便吃味到没控制住,这种事情……还是不告诉时卿了。

不然又得恼羞成怒喊着。

“温于逢!”

“你算个屁的师兄!!”

天蒙蒙亮时,少年拖着酸软的身子辗转爬起,只看了一眼床榻上凌乱的衣物便慌忙收拾。

他匆忙逃下了山,目不回顾。

本欲再过几日、再多看师尊一眼,如今,他居然生生被吓得仓皇出走。

与其受那人折磨,不如离去得早。

宁州京城繁华喧嚣,集市的热闹在进入时便如潮水般将人淹没。到处是小贩们的吆喝声,货郎们挑着担子的呼哨声,还有各色行人嘈杂的脚步声、谈笑声。

符叙在这浩浩荡荡的人群中游走穿梭,一时竟有些目眩神迷。

少年那一袭鲜红锦袍格外扎眼,出众的容貌引来无数侧目。

他微微眯着眼,下意识握紧了无尘剑柄。

周围的吆喝声、肉香、汗水夹杂着沃土气息,全是他在宗里从未体会过的。他屏住呼吸,努力克制住内心的震撼。许是因为太过不习惯了,脚步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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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蹒跚起来。

怪不得有些修仙者宁肯出家世外,终老尘寰,也不愿回归那清冷古宗了。

师尊叫他看看这世道。

可百姓安康,平凡却又不寻常的生活图景。

又叫他……如何看这世道。

果然只是烦透自己,想随便找个理由赶自己下山吧!?

符叙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便难免有些气馁。

师尊何其高深莫测,他皱起好看的眉头,暗暗想着。

正要转身寻一处客栈住宿,却不料手腕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

令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那儿赫然缠着一条殷红细长的绳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扯着他,引领他朝着不知何处而去。

他眼疾手快,立刻拔出腰间佩剑,可就在无尘剑锋攻向红绳时,它却如遇无物般将长剑生生穿了过去。

“等等……!”

红绳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它牵引着符叙,向前奔去的速度越来越快。

少年被这陡然加速拉得踉踉跄跄,差点一个踉跄无尘剑从手中滑脱。

他连忙小跑着跟上,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红绳终于停了下来,符叙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待略微恢复些许,他才抬眸望向前方。

眼前赫然矗立着一扇古旧的木门,门板岁月已久,斑驳剥落。最令人心生戒备的是,这扇门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各色符纸。符纸在夜风的吹拂下时不时震颤,发出奇异的摩擦声响。

门缝间漏出几缕淡淡绿光,虽然微弱,却是阴森可怖。那绿光无时无刻不在流动,几欲从门缝中溢出。

符叙:?

符叙:对不住,我生性胆小。

符叙沉默片刻,旋即果断转过身,打算按原路返回。

谁料,手腕上的红绳像是发现了他的离开企图,猛地一紧,硬生生将已经转过身去的符叙整个身子掼了回来!

符叙一个踉跄,差点在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他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扶,却不小心将那古旧的木门推开了。身子一歪,便跌跌撞撞越过门槛,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双膝砸得生疼。

“嘶…”少年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隐隐作痛。他抬头望向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座破败不堪的寺庙。

庙内正中,是一尊金黄色的观音娘娘神像。

观音娘娘双手合十,眉心正中生得一颗艳红痣,却不减分毫她的庄严端严之态。那双眼眸阖上,似在入定思过。

符叙先是一愣,随即握紧了手中无尘剑。他轻轻眨了眨眼,却在再睁开时,看到观音娘娘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张算命的小摊。符纸飞扬,纷纷簌簌洒落在空中。

那摊主身着素白长衫,头戴一顶遮脸的笠帽,看不清五官。他缓缓抬手招呼道:“少侠,我等与你有缘相逢,不若就让在下小小算算你的命途前景如何?”

“……”搞诈骗的吧。

符叙定了定神。

反正……自己又不是打不过。

“那就有劳了。”符叙的嗓音清朗悦耳,带着几分未尽的稚气。他径直走到摊前,在那木凳上落了座。

这人似乎没料到符叙会如此爽快答应,顿了顿才点点头,看着符叙径自走到摊位前摆放着的破旧木凳前坐下。

“命运的前因与后果,全凭一卦。”那人背过手在怀中翻捻,很快便多出几管签筒和一卷宣纸。他娴熟地将它们摆开在桌面,最后从袖中抽出一枝火红狼毫笔,放在一旁。

“少侠未尝命运离奇。”那人颔首示意符叙伸出手来,“让老道为你算一算,说不准会有什么有趣的寻觅在等着你呢。“

符叙却撑着下巴颇有几分随意洒脱的意味。见算命人布置完摊铺,正襟危坐等待,他倒也不觉尴尬。少年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能不能先从姻缘入题?毕竟年纪到了,也该考虑这桩‘大事’了。”

“……姻缘么。”算命人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他侧过头掩饰脸上的异色,旋即重新恢复正襟危坐的模样:“自然可以为少侠先算这门姻缘。还请少侠将手腕露出来。”

察觉到什么似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左手。”

符叙依言将左手腕送到那人面前,一条红绳正在腕臂间绕了几个圈,看上去十分诡异。

那手粗糙而有力,如同风干的根须般布满老茧。指尖在符叙手腕上按了按,似乎有些犹豫。

过了许久,算命人终于开口。每个字句都说得无比谨慎:“少侠,你与那位……仙尊,注定无缘啊。当真如此,晚生只能叹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斟酌着什么。

突然,那眼神变得极为精亮,语气也转为热切:“不过!不过啊!在下看出,少侠与我这条红绳,却是个万世姻缘!”

说着,他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摆件乱飞。

素帷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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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脸庞:“少侠莫要被那所谓‘仙尊’蛊惑了心智,不如就跟着小道一心一意修行佛法,定能超脱红尘。就像这条红绳一般,永世相随永不离弃!”

只留下符叙因震惊而微微瞪大的瞳孔。

“逍遥宗门下弟子元去尘?”

符叙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大快朵颐的少年,不禁让他怀疑这人是多久未曾吃食。

名为元去尘的少年三两下吞掉碗中剩余的面条,抹了抹嘴,这才抬起头来嬉笑答道:“正是在下!”

“依你刚才所言言。”

“我与你红线入命,缘结死生?”符叙不禁想起先前这人的话来。

“少侠有所不知,这劫难破。”元去尘一本正经地点头,显是一副操着心做派。

符叙瞥了他一眼,勾起一抹浅笑:“我不信。”

“……”

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极为震惊。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引来周围行人频频侧目。

“少侠此言差……”元去尘扬声争辩,却被符叙捂住了嘴。

“唔嗯……”后者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愕之色。

可很快,他便在符叙手心轻轻舔了一下。

软绵绵地,近乎无辜地望着面前的符叙。

却吓得符叙连忙将手缩了回来,甚至拿出手帕仔细擦拭了几遍。

元去尘沉默一瞬,幽怨的目光看向符叙。

符叙似乎察觉到这人的眼神,不经意瞥见元去尘正用一双幽怨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仿佛在无声控诉他的嫌弃之心。

“我有洁癖。”符叙如实说道。

“我不信。”

符叙:“?”

管你信不信呢。

“言归正传。”符叙将擦拭过的手帕折叠好,收入怀中。先前的懒散模样顷刻间一变,他抬眼看向面前嘴里没句实话的人,定了定神:“我不信什么天命。”

他顿了顿,又重重一字一顿补充道:“我也不信你。”

从一开始那红绳的指引,再到那庙中易容卖弄的手段,到如今更是突然自报身份,称与自己缘结死生,红线入命。

到底哪个蠢才会信这人嘴里的话。

深更半夜,客栈不过寥寥几人,那几人也不知是哪家纨绔公子喝醉酒发着大疯在那饮酒对诗,掌柜的打着盹守在柜台前。

这人迟迟未言。

良久,符叙终于没了耐心起身欲走向二楼客房。只听身后一声惊呼,腰间猛地一紧,那人的手已先一步勾住他的腰肢,双腿跪在地上,环抱住了他的身子。

“住手啊!住手啊少侠!”元去尘一脸纯真地大声喊道,“娘子,你怎能如此狠心啊!”

“谁是你娘子!放开……“符叙咬牙低喝一声,狠狠扒着这人胳膊,竟然也无法摆脱这人的钳制。

“为何要让我一人独守空房。”元去尘嚷嚷着,音量之大足以吸引四周所有目光。他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受伤的委屈。

只见一众醉酒公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连掌柜的也被惊醒,满脸错愕。

丢人,真的丢人。

符叙抬脚走向阶梯,边走边推搡,终于来到二楼客房门口。他还想挣扎,但被元去尘猛地一使劲,双双摔进房中木板上。

“元去尘!!”

“放开我!”符叙面红耳赤,似乎快要被气垮了。然而元去尘就像在捉弄一只炸毛的小猫儿,越是挣扎越是幸灾乐祸,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

“你不放开是吧!”

符叙被气的急了,膝盖猛的踹向元去尘下盘,吓得后者连忙松手滚开老远。他瞪圆了眼睛,撇着嘴角委屈地抱怨道:“少侠,好狠的心啊…”

符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阖上眼帘,只觉得浑身乏力,太阳穴突突直跳。心烦意乱地开口:“要如何才能别烦着我…”

元去尘这才扭着身子滚了过来,理直气壮地环住他劲瘦的腰肢,将脑袋埋在他颈间闷闷道:“红绳还有第二种解法嘛……”

“我都说了我不信。”

“呜……”

一时间房内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半晌,符叙突然感觉脖颈一凉,低头看去,只见那人正紧紧环抱着他的身子,整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里。

有什么湿热的液体缓缓流过他的皮肤,一路向下攀援而去。元去尘将双臂紧了紧,把那人完全锁在自己怀里。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一丝哽:“我自年幼记事起,就从未见过双亲。”

“是师父将我养大……我……我”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似是难以启齿。

似乎是接受不了元去尘就这样讲述悲惨儿时,符叙深吸一口气,狠狠咬着下唇。稍一会,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无奈:

“真是…败给你了。”

耳边是元去尘压抑的啜泣声。那人的手指用力扣入符叙的背脊,整个人都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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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附在他身上,生怕一松手他就要离去。

符叙被抓得生痛,不由自主地抽了口凉气。他缓缓地拍了拍元去尘的背脊,无奈地开口:“松开。”

元去尘闻言,终于从符叙身上挪开了。

“说吧,第二种解法。”

“我与你日日相伴同行,谨信这劫定可破。”

好一会儿,符叙才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地妥协了。

“此番下山,原本就是为了历练心境,斩妖除魔。若你执意与我同行,先说好,出了事我可不会护着你。”

符叙站了起来,他扯了扯被揉皱的衣襟,整理好凌乱的长发和散开的衣带。动作间,他顺手把元去尘也一并拽了起来。

那人眼角还带着泪痕,一时没站稳差点又摔回地上。

符叙诧异的看过去,莫不是还在哭吧。

却只看见元去尘正挑挑眉毛,睁着一双狡黠的眼睛朝符叙笑,活像只得意洋洋的狐狸,作势又要扑进自己怀里,哪还有什么惨样。

“多谢少侠成全!在下定当……”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符叙眉心微皱,一把将他推出了房门。

“去睡你自己的房间。”

房门在元去尘鼻尖前“咚”地一声关上了。

元去尘揉了揉差点被砸到的鼻尖,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扇房门。嗓音中染上几分愉悦的语调:

“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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