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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拉市的监狱算是国内比较大的监狱了,这里关押着各种罪名的囚犯。有A有B有O,还有死刑犯。
ABO们因为性别和本能的关系,会被分别关押,而死刑的则放在另外一边。放风的时候也被栅栏隔开,分布放风。
隔着栅栏,兰彻远远的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囚犯正在被装运上车。
那些...应该是死刑犯吧?
“啧啧,幸好我没被判死刑,不然就要沦为国家的炮灰了。”
“切,就算你想成为炮灰,还不够格呢。”
两个囚犯一言一语的在旁边看着不远处的戏。
远处的死囚人们十分不愿意的被狱警推搡着,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动作十分缓慢,仿佛多拖一秒就能多活一秒似的。
突然,一个正在被押上车的死囚挣脱开扣着自己的狱警,猛地朝后方跑去。
虽然他们本来就是社会的残渣,可是残渣也有求生欲啊!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愿意去战场当炮灰啊?!
自从开战以来,这种事情经常在监狱里发生,一些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时不时的就会被这样清走。
很正常,这个世界并不像上辈子的那个世界一样有那么多人口可以消费,不、正确的来说,能够消费的有战斗力的人口在整个国家中占比相当少。战斗力中庸的B占据着整个国家的六成以上的人口,而剩余的两层左右才是alpha,而O则不到一层。
alpha都是极为好斗又桀骜不驯的,他们喜欢打架又既不喜欢被人管束。所以犯罪率高到经常塞满牢房,正正经经参军的则三分之一都不足。
而帝国和西部的国家开战已久,人力资源不断损耗下来战力逐渐显疲态。因此经常会把死刑犯强制拉去前线充数。
熟称废物利用。
但有自我意识的废物哪里肯被利用?所以经常会死刑犯反抗的情况。
被踢倒的狱警气愤的站起来朝着囚犯逃跑的方向喊了几声,没一会那个死囚就被其他狱警抓了回来。
狱警不爽的狠狠的踹着死囚,直至把对方踹到地上做虾米才罢休。
“呵呵,还想跑,真不知道那个囚犯怎么想的,往回跑往后跑都是死啊。”
“哎我觉得正常,垂死挣扎是生物的本能,谁愿意去战场当炮灰啊。但是如果那些犯人运气好没死的话,可能还有机会被赦免死罪进入军队,虽然要终身服役但好歹有命在啊…”
“啧、说的我都想去参军了!”
“嗤!不过到目前为止我是没听说过活下来的案例。没有训练过的家伙上战场,我只送他一句话——找死。”另一个囚犯瞥了他一眼:“不过你想去倒是也可以去啊。最近国家下了新政策判刑的alpha鼓励参军。估计是战区人手已经到了极限了吧,所以就算我们这些垃圾被判刑了也能参军,不过要用你的判刑年限来换。”
“我擦!我开玩笑的!”囚犯跳了起来道:“我才不要去战场!过个五年又是一条好汉,我去战场上等会死了咋办!听说战场的存活率可是相当的低啊,五年换我一条命我不是很亏?”
“哼!孬种!”
“吗的你有种你去啊!”
“哼哼!”
两个囚犯各看不顺眼的怼来怼去,突然看到旁边站了一个人,那不是那谁吗?!
两人吓了一跳后赶紧咻咻地跑了。
黑发红瞳!这不就是那个最近很火的监狱新人的标志吗?!
他可是才来几天,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了这个监狱囚犯们的认知度啊!
先不说他那能把A都标记的能力,就说他上次在电话亭一个挑二十个的疯狗样,普通犯人真心惹不起。
而且自从上次后,监狱里的势力分布隐隐就变了。原本一家独大的黑帮势力硬生生插入了一个兰彻小团体!剩下的两边都不想参合,也两边都不想惹。平时能远离就远离,特别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连A都标记的新人更要远离!
等会一不小心就尝到了被标记的滋味了咋办?
两个A一抖,跑的更快了。
兰彻:“...”
他看上去就那么像变态标记狂?
不过他们刚刚说的...囚犯可以参军?
那是不是...
昨天老约翰说父亲要把哥哥送去参军,他当时还没想明白,现在似乎察觉到父亲的意思了...
难道是为了威胁他?!
父亲大人:如果你不去,我就把你的哥哥送去!
兰彻:“...”
怎么办,好像get到老爸的点了。
-
监狱外的乌鸦叫了两声,夜深了。
兰彻躲在厕所里,拆开中午从饭盒里弄到的纸条。
果然...
那魂淡老爹要他去参军!
说什么要锻炼一下他的alpha气概!别整天那么O!他生了是个A儿子不是O儿子!给他认清楚自己
', ' ')('的性别!
兰彻躺到床上,望月无语。
他怎么没有A气概了!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个O啊!他只是想画画他有错吗?
错的是这个世界!
兰彻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囚室里终于什么动静都没了。
黑色的影子逆着光静悄悄地挪到了兰彻的床边,静静地等了一会。
他已经把那三个囚犯都送到重症病房了,那天那个带血的石头就是他用来敲破他们脑袋的家伙。
现在...终于轮到这最后一个了!
只要他死…他就再也不是那朵依附别人而生的菟丝花了!
财富、权利、自由…
莫比捏紧手中的湿枕头朝兰彻按了下去,一边按住兰彻的四肢一边死死的控制住枕头的边角,以防透露进一点点空气。
兰彻并没有熟睡,窒息的感觉让兰彻猛的惊醒过来,四肢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被控制住了!
是谁?!
“人类真是脆弱啊,不是吗?”莫比阴沉着脸嘲讽的看着枕头下挣扎的人,像个水蛭一样死死的盯着枕头后的兰彻。
他真的很羡慕很崇拜这个人呢,既有长相又有能力,听说家世也不错...一进监狱顺风顺水的,还顺势收拢了几个小弟,没几天就在监狱里站稳了脚跟。
不像他…
被撕碎了天真,泯灭了自尊,只有匍匐于别人身下才能苟延残喘!
爸爸,您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只要活着,总回有希望的!
现在,就是他的希望!
“死吧!”莫比目光阴鸷而冰冷。
是...莫比的...声音...
压在自己身上...要弄死自己的人...是莫...比?
空气越来越稀薄,眩晕恶心的感觉让兰彻越来越迟钝。
不行!
自己怎么能死在这里!
第二次的生命不能这么白白浪费!
兰彻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莫比制住他的手,然后一掀!
窒息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氧气从四面八方迅速涌了进来,劫后余生的兰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呜...呼呜...”
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喘?
似乎有哪里不对?
莫比连忙爬了起来连屁股的疼痛都顾不上,倏地冲了过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兰彻的对手,这个任务简直就是让他去送死没两样,但幸好他给自己留了一手弄来了迷药!
只要吸入一点,就会昏昏沉沉!
即使对方没被自己闷死,现在应该也被迷药迷住了身体!
趁现在!
如果连个不能动弹的人都杀不了的话,那自己怎么配为alpha?
那真是他们口中的只配露出屁股摇尾乞怜的娘A了!
手上的利刃划过一条漂亮的弧度,莫比趁兰彻不备从侧边一划,想要割断兰彻的喉咙。
兰彻赶紧往后一撤,莫比手上的武器——是一根被磨的尖尖的汤勺!
“唔!”
为什么没躲开?!
不应该!
身体的状态不太对!
原本应该完美避开的,可是竟然被莫比在胸前划了一道!白色的囚衣敞开来,血迹从里面沁出来。
肢体无法迅速响应中枢精神系统的指令!
下一刻,汤勺的尖端刺入兰彻的身体,离心脏就差几毫米的地方顺着手臂划了下去。刺辣的辛痛伴随着血液喷涌而出,兰彻捂着伤口跳下了床。
莫比立刻跟了出去,攻击并没有停止,步步紧逼。
兰彻一直后退着,胸前又被刺了几道。他矮身找到机会踢飞了莫比手上的武器,紧接着莫比感觉眼前一花,等到脑袋上的钝痛传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兰彻摔按在了地上。
莫比:我好像买到一个假的迷药!
“你!你...你为什么还这么有力气?!”莫比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兰彻伏在他身上,修长漂亮的手指宛若千斤扣在他脖子上,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开。
“啊!啊啊!我不甘心!!”
明明有了迷药!
还弄走了兰彻的帮手!
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弄不死对方!
身下人终于不再动弹,似乎有些精神错乱的盯着地面。
兰彻才开口:“为什么要杀我?”
兰彻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个在他面前阉了他的前情人的囚犯,但是自认为自己对他不差,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杀自己。
从他入监狱以来,但逢命危都是被他这几个室友搞的。
真佩服纹身囚犯之前竟然活了那么久。
不过他‘上任’以来既没有要求对方做牛做马,也没有要求对方给他做发泄性欲的工具,怎
', ' ')('么想莫比都没有理由要杀自己啊。
不过这两天囚室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被送到重症室,他已经隐隐有所警惕。那时他以为是电话风波闹出来的后续是那个黑帮势力来找茬了,没想到竟然同囚室的莫比!
“为什么要杀我?”兰彻又问了一次,表情在莫比看不到的地方却有点喘。
迷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你要杀就杀!”
“呵,你想死?我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让你死呢?”兰彻突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直到对方满脸青紫无法呼吸才松开了手。
莫比惊恐的大喘气,忿忿道:“你要杀就干脆…唔唔唔!”话还没放完就又被掐紧了喉咙,扼住了呼吸。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次,兰彻才停下,优雅的如同在审视自己掌中猎物的花豹:“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是谁派你来的?”
不断经历死亡的恐惧的莫比的意志慢慢弱了下来,恐慌和后悔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占据了大脑。
他并不是不怕死的,但是任务失败他只能一死。
就算兰彻不杀他,那个人也会杀他。
那样,还不如死在兰彻手上,至少还不会这么的受这么多苦。
但是,谁想到表面上十分绅士的兰彻竟然这么恶劣!和那群人有什么两样!
不断的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经历这种死亡的过程却不杀他?!
本来手起刀落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竟让他一点点的濒临死亡却到最后又放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古代那些骇人的刑法也不过如此吧!
一次又一次到奈何桥的彼岸边又一次次把他拉回来,这种感觉又让他想起了兰彻来之前自己在监狱里艰难求生想死又不敢死的日子。刚刚凝聚起的小骨气像个气球一样被戳破了,紧抿着的双唇也没那么坚定了,在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又要缩紧的时候立马道:“我没有见过雇主,真的!我没有骗你!和我接头的是监狱里的一个专门发布这种任务的中介,他说只要我完成任务就能离开监狱,还给我一大笔钱...”
“那个中介长什么样?”
莫比结结巴巴的形容了一通,然后委屈的眼泪哗啦啦直落,仿佛兰彻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样:“我、我本来没想杀你的…我、我不想死...”
“呵。”
这种人他已经受够了!两面三刀没有忠诚心又极度自私的家伙!
再信他的蠢话自己就是傻子!
莫比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也能猜出来,除了他就没别人了吧——柯西里...
这个世界上莫名其妙想要杀死他的,也就只有那个O了。
不过为什么这么快就派杀手过来,按他那种变态想法不是应该先让他在监狱里好好受几年苦头吗?
难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兰彻有点力不从心,迷药的作用越来越大了。
可是如果莫比还活着,自己等会昏过去就危险了...
他盯着手中那个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捏...他真的是受够了!不仅是柯西里!还有莫比!
“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莫比的哭声突然惊醒了差点就魔怔了的他。
不行,莫比算什么?怎么能让他脏了自己的手?怎么能给对方留下惩治自己的把柄?
他要出去!站在制高点上让那个人跪地求饶!
于是他直接把莫比打昏了,然后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把他捆起来丢进厕所,才昏昏沉沉的躺回自己的床。
他不能杀死莫比,怎么能让对方如意呢?
被杀和杀人都不行,自己难逃一个死局。
还不如让别人来收拾这个家伙,据说这个监狱的那个帮派似乎恨我恨的紧呢...不如满足一下他们的愿望?自己反倒两手干干净净的去参军不更痛快?
半夜,当狱警查房的时候,听到111里似乎有人在呜呜的叫。他烦躁的敲了一下牢门:“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说完就把手电筒照进去想看看他们在搞什么,没想到发现111一地的血,床上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看上去进气都少了。
狱警吓得赶紧打开了牢门,把昏迷在床上的兰彻送到了医疗室。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白天还好好的!现在竟然就被抬了进来!你当时和我打架的功夫呢?!喂狗了吗?”
兰彻昏昏沉沉的趴在了西尔维斯的病床上,耳边是西尔维斯愤怒又担忧的大骂,他安心的意识慢慢的沉了下去...
看来上次标记了这个医生,还不算坏呢。
他实在有些疲惫了,闭着眼睛闻着医疗室内淡淡的消毒水味,等待接受治疗。
此时,兰彻上半身赤裸,沾满血的囚服已经被剪碎了丢在地上,露出了身上的鲜血淋漓。腹部和手臂的情况严重,皮肉掀开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肤隐隐泛白。
西尔维斯戴上医用手套,凑到腹部处按了按。手下病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手套浸到了
', ' ')('他的手指上,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念三遍——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不过这个体温...似乎有点高了...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生气道:“你都没有一点救急常识的吗?就这么任由伤口恶化?还把自己弄的发烧了?!”
“就是...洁癖...才发烧...打来打去...床单被踩的...脏...不盖被子...”兰彻浅浅的还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主要是西尔维斯气起来声调有点大,于是他模模糊糊的答了两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都快死了还洁癖!哼!洁死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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