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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颠簸起来实在不好受,更何况肖寄本就腹痛难忍,意识本来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抵御着痛苦,却又被外力生生上下颠簸醒。
苏靖一只手堪堪圈住他,揽着不让他从侧边滑下去,另一只手拽着缰绳动作,头微微低着,目光朝前看,下颚角坚毅,呼吸声从耳侧清晰可闻。
肖寄睁眼便有嫩绿的景色从眼角略过去,身后靠过来的胸膛安逸温暖,即使隔着衣衫隔着被子,肖寄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腹处手臂的力度
肖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小到大受伤无数,若是意识全无身体还会本能的反应疼痛,清醒了便下意识的自己抵御,脸上再看不出一点脆弱,
马是好马,不过一刻就疾行了不少路,肖寄咬牙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伸手去拉扯面前的缰绳。
他浑身软的没力气,握着缰绳也感觉不出来,只能咬着牙身体带着缰绳往后仰,后背狠狠撞到苏靖的胸膛上,马被扯的嘶叫后仰,哀鸣着在原地打转,苏靖惊的一骇,伸手抓着他的手拉开让马安静下来,脸上尤见惊色。
“你他妈有病吧?!”
他察觉到他醒过来,心神刚放松片刻,他就跟他来这个。
肖寄身上全是汗,脸色还惨白着,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地方被冷风一吹,忍不住的全身轻微颤栗。
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下意识制止马儿的前进,抿着唇打算接受苏靖的怒火,却只等来苏靖不甚温柔的把被子重新给他裹起来,动作粗暴用力,肖寄被他扯的坐不住的踉跄,肚子针扎式的刺痛了一瞬。
肖寄撕扯着嗓子小动作的挣扎,微微侧过头来开口,“你这是要去哪儿?我要回去!”
他是身份尊贵来去自如全凭心愿,肖寄却不能也随着性子来。更不能随着他的性子来。
苏靖不理睬他,不由分说的轻甩缰绳,马儿也跟着重新动作起来,只不过动作慢了许多,不至于像刚才那样颠的人难受。
手上的动作温柔,只是等的低下头面对肖寄,嘴里的话却又变得无端恶劣。
“回去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还要听你的要求了?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数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然我就把你脱光了丢在这!”
肖寄这时候也不再听他的恐吓,扯开被子往前挪蹭两下,“干什么…都可以…”肖寄接着挣扎,苏靖一只手按不住他,生生让他又扑腾出来,大半截的被子悬空落到马肚子那块。
苏靖皱着眉头微微伏着身子,让人湿漉漉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听着人咬着牙说话,手掌绷着去拽缰绳。
“你当然干什么都可以,我不能离开军营,兵不可一日无将!”
十数日的委屈涌上心头,肖寄几乎憋不住的啜泣,他手掌抖着不松,心道你若再乱来,我就跟你拼了,不论什么欺君罪名,也要让你狠狠疼一次。
俊秀的脸上惨白无血色,隐隐还红了眼眶,苏靖叹着气去拉人的手,掐着人的腰抬起来换个方向,让人能面对面的窝进自己的胸膛里,肖寄不等反抗,温软的锦被就从后背盖了过来,世界瞬间被捂得一片漆黑。
肖寄的左耳紧紧贴在温暖的胸膛上,苏靖的心跳声近在咫尺,外面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传进一点来,还能听出苏靖那不可一世的调调来。
“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少爷自己的双儿,规矩自然是我来定!”
迟来的痛楚迅速充斥大脑,肚子酸酸涨涨仿佛从身体上割离开,下体的花穴仿佛已经没有知觉,小口就没有合拢过,干净的软巾被血色浸透,大腿根蹭来蹭去全是濡湿的血迹。
这个被保护起来的小空间实在安全,严严实实的连风声都听不见,肖寄紧紧压着下腹,呼吸声沉沉浮浮,滚烫的眼泪无声的砸到苍白的手背上。
路途算不上特别遥远,等的苏靖进了城也是夜色,肖寄的身份苏靖也带不回家,只能直接送到城里坐堂大夫那里去。
肖寄已然是无意识了,也不是是睡过去还是疼晕了,苏靖把人打横抱在怀里踢开门找大夫来看。
那大夫一大把年纪,撩开帘子看了看安静的肖寄,转过头来问苏靖,“可是有什么症状?哪儿不舒服?”
苏靖挑了挑眉,说不出双儿月事这种话,当下就后悔没有把萧则带上了,“腹痛难忍。”
大夫坐下打算诊脉,却又被苏靖伸手拦下来了,“丝诊吧。”
大夫看着肖寄也不像是被人养在家里的双儿,但是苏靖要求,便唤自己的徒弟去准备。
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大夫眯着眼睛手指捏着红丝,只一瞬便是一皱眉,随着时间的增强眉头皱的更深,苏靖脸上的吊儿郎当也放下来了,等的大夫结束放下丝线,苏靖已经站到他身边了。
“如何?严重吗?哪儿的问题?”
那老头唉声叹气收拾桌上的东西,转头开口跟苏靖说话,
“我还是头一次见双儿有这么严重的宫寒和亏空的身子,若是猜得不错,他这身子是自己从小糟践到大了,之前停经也没多明显,只是这次初潮过
', ' ')('了身体里的寒也都跟着出来了,以后万万不可再着凉,要比其他的双儿更小心的养着才行。”
“这是谁家的双儿,怎么养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年纪才来初潮,他之前至少停经了五年,怪不得第一次这般汹涌不让人安生。”
“那有办法治吗?”
“治得了标治不了本了…只能慢慢拿温和的药养着…可是不小的开销…”
肖寄眼睫哆哆嗦嗦的抖,手指蜷缩着握紧,听见苏靖从不远处开口。
“我的双儿,是我疏忽了,大夫有什么好药材只管用,银子不是大事,我先在这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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