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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周,有课的时候余长安就去学校上课,没有课的时候就待在公寓里睡觉。那间酒吧他当然是去都没有去。
和余长安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庄晋自然察觉到了余长安的异常。虽然青年本来话就比较少,确切地来说是不爱搭理自己,但现在明显能感受到这和以往的那种状态不太一样。
庄晋在沙发边徘徊着,时不时停下脚步,皱着眉十分担心地看着余长安紧闭着的房间门。
青年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情绪会变得那么低落。这一周来他好几次都想和余长安说话,想问一下余长安的情况,想着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就好了。
结果第一次试探地问时就吃了闭门羹。
“长安,最近怎么了吗?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庄晋垂下眼睫低声询问着。他的右手紧握着筷子,没有去夹餐盘里的菜品。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结起来。
余长安正坐在庄晋对面的位置上喝着汤,喝了两口后他把勺子放回汤碗里。
“砰——”地一声,余长安猛地推开椅子站起身。
此时此刻对这种声音很敏感的庄晋本能地震颤了下身躯。紧接着他就听见余长安什么情绪都没有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你管得似乎有点太多了。”
扔下一句话后余长安也不再动餐桌上的食物,转身走进卧室。
在余长安离开餐桌的三分钟内,庄晋的手指还在不断颤抖着,他闭了下眼睛。
青年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那碗汤也只喝了一两口。他知道是自己失言才让余长安连饭菜都不再想吃。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餐桌上逐渐冷掉的饭菜似乎都在嘲讽着他做的这种愚蠢的举动。
之后那几天他更是小心谨慎,避免再让余长安的心情变得更差。
但一直这样其实什么都做不了,无法帮余长安排解烦恼,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只能无力地待在原地看着青年的背影。
卧室内,窗帘被房间主人拉起来,四周顿时昏暗下去。
有着棕黑色头发的青年正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睡觉,他闭着双眼,自然卷的发尾压在枕头上。房间内很安静,只能听见青年传来的安稳绵长的呼吸声。
不过很快手机屏幕就亮起,定时的闹钟铃声开始响动着。余长安动了动身体,闭着眼拿起手机,然后很快就把铃声关掉。
他又保持着侧躺在床上的姿势眯了一会儿,接着醒过来似的,才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
这一觉睡得还挺久的,不过怎么感觉睡完后身体更没什么力气了,不过精神还算不错。余长安打了个哈欠。
他走下床把窗帘拉开,看了两眼窗外后就直接出了卧室。
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一个睡完午觉不上不下的时间段。余长安这么想着。他在卫生间洗了把脸之后更是清醒多了。
可能是那天被二哥的情绪影响到了,这一周他都提不起什么精神,也没剩余的力气去做其他事。空闲下来的时候就想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上一会儿。
心情倒是没有那么差,更多的只是身体上一种没缘由的疲累感而已。
现在感觉是终于摆脱了那种疲惫,精神也好了不少。睡太久了身体都要迟钝了,于是他打算出去走一走。
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不过总得先出了公寓门才行。
公寓内很安静,看样子庄晋那家伙也不在公寓。余长安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后看到庄晋做的饭菜。细致地用了保鲜膜封起来,上面还贴了手写的便签。
【长安,记得热一热再吃哦。】
把饭菜拿出来后,余长安把上面的保鲜膜连同便签一起撕下,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知道饭菜要吃热的才行。
填饱肚子后余长安就直接出了家门,不过出门前他难得给庄晋发了条消息。
【感谢招待。今天我不回去了。】
发完后他就把手机放进口袋中,没过几秒手机就轻微震动了两下,随后又没了动静。
一看就是收到消息的男人看到后发过来的。又怕让余长安觉得烦躁似的,所以很克制地只发了几条消息。
正在学校里赶最后实验内容的庄晋忙得根本喘不过气,实验室同组的人个个也面色惨白。
中途有休息的时间,庄晋去买了罐黑咖啡提神。坐下来刚打开黑咖啡准备喝,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一看是余长安发过来的消息。
他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刚刚那副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样子瞬间消失。要是被同组的那些家伙看到了,绝对会好奇到底是谁给庄晋发的消息。
能让这种冷漠寡言的家伙露出像被主人夸奖的宠物狗一样表情的人,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
庄晋情绪高的原因,一方面是余长安居然会主动给他发消息,另一方面是看样子青年终于有了精神,他也能稍微放下心来。
虽然消息后一句让他知道今
', ' ')('天晚上余长安不回公寓,本能地有些失落,但这条消息给庄晋带来的大部分都是动力。
长安终于有了精神,太好了。庄晋捧着手机眼底是止不住的喜悦,他唯独不想让余长安情绪低落。
转而一想,青年如果不回来的话,那就是说今天晚上他不回公寓也没什么问题。庄晋决定在实验室通宵把实验做完。
给余长安发完消息后庄晋又盯着手机屏幕等待了一会儿,意料中的没有收到回复。不过他现在兴致高昂,光是看着青年发过来的那条消息他就忍不住开心。
把咖啡喝完后,同组的人叫了他后庄晋又继续忙实验去了。
出了小区后,余长安暂时也没想好要去哪儿打发时间。实在找不到地方的话,就去那家酒吧坐坐。他现在没有什么其他兴致,不过说不定待会儿就有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一个突如其来又不陌生的因素打破。
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余长安停下脚步,抬眼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站着的那个身高体壮的家伙。
穿着简单的短袖和长裤,紧实有力的身体肌肉被布料包裹住。耳朵上没有穿戴那些乱七八糟的金属耳钉,只留下一些耳洞,不过这反而和他的气势有些不相称。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手臂的肌肉线条利落漂亮。这家伙的身体很结实,一看要不就是经常锻炼,要不就是经常打架。一头利落的短发,狼一样充满野性的目光,“捕猎”时一定迅捷又残忍。
此时此刻余长安真的有点不想说话。
该说这家伙很守规矩还是真的有够变态,为什么这个麻烦的男人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堵他,也不会有意跟踪他再继续往前走一段距离。
不然以这家伙的变态程度,一定很容易就能跟到公寓,然后在公寓门口缠上他。
“嘿——你好啊。”刑弈向余长安挥手打着招呼,大步上前走到余长安的面前。他的声音低下去,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兴奋。
余长安抬眼看着这个死性不改的不良混混,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上次应该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察觉到面前的青年语气里显而易见的烦躁之后,刑弈“呃——”地一声顿了下身躯,不过很快他就低声开口。
“没有,你上次说的是不想再看见我。”
温驯的态度,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甚至还一本正经地改正余长安说的话。那双眼睛里看到青年的喜悦和亢奋毫不掺假,也丝毫没有伪装或隐藏的想法。
这两句话有哪里不一样?余长安微微皱着眉,面上的不耐更加明显。
显然刑弈也注意到了他的话只会让身前的青年更加心烦,他有些不安地躲闪了下视线。
他自己说得确实也没错,这一周来每天晚上都会回想起那天余长安对他做的所有事情,所以对青年说过的话也记得特别清楚。
喉咙和屁股里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恢复,不过他反而像是被戒断反应影响了一样,一天见不到青年就觉得心痒难耐,焦躁又不安。
现在光是想象或回忆已经无法使他满足,胸膛里强烈的不安和空虚迫使他过来,说不定能够看见青年。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时机不凑巧,他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余长安,也没有看见其他可疑的家伙。这当然会让他觉得有些寂寞,焦虑感也加重了。
好想见那个青年,他想看到余长安脸上每一个鲜活的细微表情。
但刑弈本意绝对不是让余长安生气,不知所措间想起自己最近干的一件事,他想给青年看一样东西。说不定余长安会因此多看他几眼。
刑弈吐出舌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余长安看,向余长安展示他舌头上的东西。
这个男人的舌面上明晃晃地打了一颗金属舌钉。
余长安的视线停留在上面,怪不得这家伙这次居然没有戴耳钉之类的东西,原来在舌头上打了这么个东西。
接着余长安的目光就从刑弈露出来的舌面上移到这家伙的眼睛,毫不避开地对上视线。这混混男人绝对有什么被虐的性癖好。
根本就是无可救药。
刑弈的声音低沉又沙哑,暧昧的语气中却夹杂着恳求的意味。
“露出来的那些玩意儿怕你烦嘛,我就去打了舌钉。怎么样,你要不要来爽一下?”
说完后刑弈圈住拇指和食指,然后把手指放在自己嘴唇前面。舌头再次吐出来,毫不遮掩地向面前的青年展示自己舌面上的那颗金属珠。
余长安就这么看着这个有着小麦色结实肌肉身高体壮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低声讨好着。
接着那家伙干脆利落地比出一个带有强烈性暗示的入洞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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