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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乌面色自若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向了卡在门里的雪豹,好笑道,“怎么还能卡住呢?不会自己变回来吗?”
对哦……还可以变回来的。
弓感觉自己都要被今晚的发展吓傻,脑子都不灵光了。
他下意识地听从桑乌的话,就这么变化回了身形,却忘记了那么巨大的兽型会把衣服撑裂,他变化回来的时候,相当于是浑身赤裸着。
皮肤稍显白皙的高个子男人赤条条地站在那里,一双长腿结实有力,缠在腰上的话应该滋味不错。
桑乌刚起了这么个念头,赤裸的弓就被扑过来的两人合力用破烂的兽皮毯子裹住了身体。
“臭不要脸的,在别人的主人面前不穿衣服。”戈息甚是不满。
东杨瞥了戈息一样,觉得他的话是含沙射影。
弓被这两人的速度惊到,下意识看了一眼赤裸裸的东杨。
同样是浑身赤裸的东杨可一点不介意,“看我做什么?殿下就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对吧殿下?”
这骚猫冲着桑乌裂开嘴笑得灿烂。
桑乌懒得搭理他去,指了指外面,“出去。”
戈息面色一变,“主人生气了?我、我不是故意来迟的,都怪东杨要和我分开找您,我寻思那样效率更高便答应了,当时也不知道他安了什么坏心……”
“现在倒是知道了。”戈息鄙视了东杨一眼。
东杨猫猫仰头,模样骄傲,“反正是我先找到的,你落后了就是你落后了。”
戈息小心翼翼地瞥着桑乌的表情,“主人离开这么久,一定想念醉玉楼的糖醋鱼了吧……”
桑乌坐在床边,闻言,仰头看向戈息。
戈息冲着他讨好地笑,又从怀里摸出个小心保护好的木盒子,巴掌大的木盒拿出来的时候飞快变大了五倍,戈息捧在手里,糖醋鱼的香味在刹那间就充满了狭小的房间。
“我想着主人这些天肯定是吃不好,我就自作主张地先绕路去了醉玉楼,嘿嘿,不只是糖醋鱼,还有其他的呢,都是主人往常喜欢的。”戈息憨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尾巴在屁股后面甩个不停。
东杨面色难看,狠狠地瞪着戈息。
戈息看起来人老实很好欺负,往常还有点傻乎乎的样子,可是!他居然被戈息给算计了!
东杨咬牙切齿,漆黑尾巴在身后竖起来炸毛了。
迎着东杨那威胁的视线,戈息冲着他友好微笑,笑得东杨险些不管不顾地扑过去。
“好了,别打架。”桑乌抬手阻止,眼神无奈,“你们两个,别整天打架,多费点心思在别的上面。”
这两混账玩意儿这些年只顾着明着打架斗殴私底下争风吃醋,本事那是一点没长进。
“谁有闲心和他打架了。”东杨面对桑乌的时候,装得样子可怜,“都是戈息这混蛋故意找我茬,不然我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殿下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戈息耽搁了我,说不定我肚子里都有了殿下的孩子。”
“……!”弓惊恐地睁大眼睛,“你是雌性?”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子高壮强大的雌性?!这肌肉比自己都发达了!胸肌、好像是要大一点?
“谁是雌性了!”东杨没好气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你个混账眼睛往哪儿看呢?羡慕豹爷的胸肌比你大?”
弓被拍得一愣,小声嘀咕,“不是雌性?那你还说什么肚子里有孩子……”
在兽人大陆的大部分兽人眼中,都只有雌性才能孕育后代。
东杨用嫌弃的眼神看他,懒得搭理。
桑乌整理好了衣服,起身去打开窗户,这闹腾那么一会儿,天边都泛起鱼肚白,没一会儿就要变得赤红一片。
结果这一晚上还是没睡好。
桑乌打了个呵欠,“先出去吧,东杨,整理一下。”
东杨嘀咕了一声‘为什么是我’,却也没反对,乖乖地去整理被两人打架弄得乱糟糟的屋子。
“……”桑乌看着那货就这么光着身子露出尾巴无语了一下,“衣服穿上。”
东杨调戏地冲着桑乌笑,“这不是方便殿下么。”
他刻意地摆出个两腿叉开的姿势,私密的地方直接暴露在桑乌眼中。
柔软的腰身塌了下去,漆黑尾巴在大腿上轻轻缠住,尾巴尖扫在腿心,东杨呜咽了一声,转头看桑乌,眼神勾引。
桑乌听得眼神一变,没好气地用东西扔他,“给我收敛一点,你这骚猫!”
边上的弓早就用破兽皮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两手捂着耳朵,脑袋都要埋进胸口了。
桑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弓。”
“啊!”弓惊叫一声,抬起头,脸上一片爆红。
“你也去把衣服穿上。”桑乌指了指他自己的房间。
弓这才慌乱地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去。
“主人,我都弄好了,来,擦手。”戈息拿了块干净
', ' ')('柔软的毛巾裹住桑乌的手,仔仔细细的擦拭,连温度都是恰好的。
趁着刚才东杨无理取闹的时候,戈息却已经收拾好了餐桌,铺上餐步,从储物盒里拿出还新鲜温热的菜肴,甚至还给桑乌面前放了一碗滋补的汤。
“……”桑乌平淡地和他对视。
戈息被他盯得垂下头,“我想着您这不是可能需要补一补嘛。”
“不用。”桑乌有时候真的无法接受这种关心。
不,这不是关心,这是对他的挑衅。
“需不需要补,你可以待会来试试。”桑乌推开了那碗相当滋补的汤,提起筷子夹了一块嫩滑的鱼肉放进嘴里。
“好呀……”
戈息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东杨给截断了话。
“我可以!我可以来试试!我先到的!”东杨甚是激动地扒在门边。
桑乌踢了踢戈息的腿,“去把门关上。”
“是!”戈息欢快起身。
东杨抵着门板和戈息比拼力气。
桑乌道,“你收拾快些还能赶上。”
东杨眨了下眼睛,也不和戈息作对了,飞快收拾去。
东杨的突然卸力让戈息砰的一声额头撞在了门板上,戈息两手捂着额头模样可怜地看向桑乌。
桑乌好笑地冲着他招了招手,戈息就走过来蹲下抱住了他的大腿,脑袋在桑乌的腰际拱了拱。
戈息闷声告状,“主人,东杨总欺负我。”
桑乌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捏住了厚实的兽耳,反复捻揉,安抚着,“下次我帮你欺负回去。”
戈息被桑乌玩弄着耳朵,身体发软,眼神都变了,脑袋埋在了桑乌的小腹上,深深地吸气,嗅闻到一点情欲的味道,心里又酸酸的,那混账东杨果然趁着早来就胁迫主人做那些事情,不要脸。
桑乌一边抚摸着大狗狗的脑袋,一边享受美食。
美食就该有美食的待遇,他现在动作优雅,不紧不慢地进食,分毫不见了平日里不讲究的样子。
弓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惊了一下。
他看见桑乌的腿边躺着一匹壮硕灰狼,却像是狗一样地四肢朝天露出来柔软肚子,桑乌的脚踩在灰狼肚子上,灰狼还一脸的享受,身体不断拧动。
“……”弓原本以为戈息要比东杨正常一点,现在却有些分不清两人谁更正常了,或者说,两个都不正常。
“坐。”桑乌指了指对面。
弓欲言又止,想说这是我家,桑乌怎么还一幅反客为主的样子了。
弓乖顺地在对面坐下,双手不自在地交握。
桑乌将那碗滋补的汤放在他面前,“喝了。”
那碗汤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散发出的香味让人闻着都后背冒汗。
脚底下的戈息动弹了一下,像是想要不满阻止,这分明是他刻意给主人准备的。
桑乌踩下了他的反抗,用鞋面挠了挠大狗狗的下巴。
戈息再次一脸享受。
弓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对面那两家伙的互动上,听到桑乌又催促一声,便端起碗来尝试着喝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
有些微的甜味,汤汁浓郁,鲜美非常,多种药效都融入在汤汁中,一口下去,浑身都暖和。
弓几口便将那碗汤喝完了,舌尖舔了舔唇瓣,甚至还想要再来一碗。
出生于小部落的弓哪儿有过这种待遇,就算是出门游历的那几年,也没钱去醉玉楼享受这价值不菲的东西。
就是……为什么桑乌看着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戈息也没那么活跃了,有点郁闷的样子?
弓有些疑惑,捧着干净的碗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吃点吧,累一晚上了。”桑乌给了他一双筷子。
虽然这话说得没错,但是弓总觉得听起来古怪。
而且……
弓看向了冲着他呲牙的戈息,他这哪儿敢吃啊!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要去找刑厌,我先出去了!”弓是头一次待在自己家里那么不自在的。
“等一下。”桑乌起身,“正好,我也要找他。”
“……”弓浑身僵硬地和桑乌一起出门。
满身怨气的大狗狗闷声闷气地问东杨,“刑厌又是谁?”
东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这怎么人失踪了十几天,就冒出来了两个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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