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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逃跑的应星被水绳捆起来丢在了龙尊的塌上,和丹枫相交莫逆这么久,他可从来没能上过这张床。应星苦笑,忽然想起了那些仙舟的女子对饮月君的憧憬艾慕之心,不知道现在丹枫的行为算不算崩掉了自己那清冷如明月的姿态,但——他大抵是不在乎的。
他偏过头,身边的黑发男人侧身躺着,呼吸粗重胸膛起伏,身体还在时不时的轻颤着,如血液凝固而成黑发落下遮住了他的脸,让应星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
不过,应星也不需要去看,这个已近中年的男人长长的叹口气。聪明如他,只是这短短时间,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从听见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到那个和丹枫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少年,实在是不堪忍受的复现龙尊本相,挣断了控制,和丹枫打起来,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后世之人啊……
应星将头艰难的别过去,看向外边。
他的身下是一座由沉香木制成的横榻,铺设着厚厚的茵褥,材质柔韧松软,华美罗帐垂下大半,珍珠轻坠帐角。
透过罗帐望出去,可以在一旁看到一座宽达丈许的屏风陈列。彩纱细绫的屏面,檀香木精雕的骨架,点缀着一粒粒光芒绚丽的珠玉,精致繁美,可现在被倾倒在地上,断裂成两截。
屏风的左右往往还有两座造型古朴的香炉,平常时香烟蒸腾,满室芬芳,再配合上一些精巧美观的摆件,将卧房点缀得极有贵气。
持明龙尊的住处自然需处处讲究,可现在却凌乱成了一团糟。而正在对峙的两个人谁都不会在乎这些。
白发男人看向那两个持枪的人,他们遥遥对峙着,气机凛冽。
一模一样的外貌,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有另一位身量稍稍偏矮,昳丽的面容更青涩年轻。哦,还有那对龙角的不同。
应星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应该优先拯救自己那个目前还没有遭殃的屁股,可实在是架不住心头冒出来的好奇心。
工匠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停留在那位持明的头上,看着那对和丹枫与众不同的龙角。他的专业素养告诉他,年轻的持明头上青色半透明的龙角虚幻漂亮,还缠绕了一圈金色的纹路,从视觉上来看,煞是好看,完美搭配如饮月君这般出色外貌的美人。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金镶玉的工艺,除了在各类珠宝玉石之上用作装饰以外,也可以用来修复那些贵重而脆弱的珍惜玉石或者珠宝不小心断裂而使的手段。应星也曾经闲暇之时雕刻过一个玉器,并在不小心摔断之后,用来遮掩瑕疵并续接玉器。
所以,这个名叫丹恒的人,饮月君丹枫的转世,他的龙角曾断过。
在想到这个的时候,工匠的紫灰色眼睛眨了眨,心头有一闪即逝的心痛之感。平时丹枫都不愿意让任何人触碰的龙角,究竟是遭受了什么事情,才会断裂掉。
他经常和龙尊大人开玩笑,说自己想用他的龙角当材料,龙鳞尚且如此坚硬非凡,龙角岂不是更是难得炼器佳品?
那个时候的丹枫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又清冷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道:“或许我可以让你现在就去梦里继续想……”
“哈哈哈,那就不必了,我可是短生种,怎能受得住龙尊大人的一击?不怕把我这颗聪明的脑袋打坏了?”
丹枫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从回忆里出来,应星又幽幽地叹息一声。
所以说,丹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匠人无不担忧的思考着。
关于这个问题,丹恒也很想知道。
他拧眉不动,手持击云,表情微微带着怒意的凝视对面身长玉立的男人。
丹枫的眼中却闪过一缕赞赏,他摆动长枪,脚下点动,整个人近乎腾身而起,气势磅礴的同时,在阳光的折射下,那击云的尖端更似耀起一点璀璨的光辉,令人不可逼视。
丹恒左足退后一步,侧开身体,让视线避开锋芒的同时,手中的击云起一大盘头,如青龙盘旋,吟啸出一股劲风。等到对方的枪尖刺到前方,他左足又是一跺,枪从左侧似苍龙探爪般瞬间刺出,后发先至,分毫不差地抽击在了对方杆身上。
激烈的较量由此拉开序幕,两人手中的长枪划出道道光弧,使的全是同一路枪法,招招迅猛如雷,疾风暴雨般的攻势换来雨打芭蕉般的声响。
塌上的应星看得目不转睛,暗暗喝彩,几乎都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旗鼓相当的三四十招后,激烈的交击声渐渐消失。并非力竭,而是两人招式之间,严格控制着力量的外泄,唯有对方才能察觉到那股暗而不发,藏而不露的威胁。这比拼的,是枪法的精妙,气息的绵长,更是心态的沉稳。
丹枫自是不急不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输,这是来自时间给予他的底气,只是想要这孩子心服口服之后,再乖一点罢了。看看另一个,现在多乖巧安静,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后世已经非常的宽容了。
再过二十多招,丹枫看着那神情专注,面容沉静的少年,率先一步变招
', ' ')(',他的枪身猛然一顿,一股寒芒流转,仿佛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劲风大振。一杆抽下,划着弧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抽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枪尖和枪尖撞在了一起,男人逼近丹恒,那击云如臂挥使的点在了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处,吞吐的劲芒将那处皮肤点出红痕,隐隐浮现血迹。
不等丹恒反击,尚衣衫凌乱的饮月龙尊就抽身而退,耳边垂落的流苏耳坠划过轻巧的弧度,黑发也散落着,一副慵懒的姿态,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道:“如何?你可认输?”
丹恒:……
丹枫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还是不想认命,他沉了沉脸,非人的青瞳隐隐发亮,龙尊表情冷淡下来,他用长枪指了指,身后的人又重新指回丹恒。
冷不丁吐出一句话来。
让同时听到的两个人,都差点被口水呛死。
丹枫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心情的说道:“小恒,你要是不干他,我就干你。二选一,选吧。”
应星:……
我去,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工匠沉默空白的脸皮下是凌乱茫然的大脑。此刻他真想把一大早起来,兴高采烈跑来找丹枫的自己给弄死。
——
匠人儿时的记忆并不长,甚至称得上是戛然而止,但他对自己父母说过的话还是有记得一些的,也始终记得那些往日的时光里,妇人温热柔软的双手,还有怀抱。
他的母亲有一头如墨的青丝,被发簪堪堪挽起,有时候会在弯腰抱起他时,散落些许,顺滑的冰冰凉的发丝滑过脸颊,还有隐约的香气。
工匠以前想过,自己以后也要找一个这样的姑娘,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后来,家乡破灭了,他就不在想这些了,那些儿时的美好记忆都被无尽的丰饶孽物所埋葬。
但有些东西,还是顽强的继承了下来。
时至今日,应星依旧会把目光停留在拥有一头如墨长发的姑娘身上,按照景元那小子说得,自己这个情况叫什么来着?性癖?
不太明白这种新潮的词汇。然后白毛的小子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他说:“讲简单直白点。你就是喜欢黑长直。比如丹枫哥。”
“什么鬼。”匠人吓了一跳。
丹枫,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白头发的骁卫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这当然不可能,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你没发现吗,每次丹枫哥出现后,你总是会在他身上黏着视线好一会儿,才挪开。尤其是喜欢看他的头发。你还说你不是喜欢黑长直!”
觉得天塌下来的工匠:……
白发小子眼神怜悯的拍拍高大男人的肩膀。
“没关系的,应星,罗浮上面多得是喜欢饮月君的人,不差你一个。况且,我也很喜欢哦。”
“真的?”他看过去。
“嘿嘿……假的,欺骗你的啦!”
那小子却露出一副狡猾的笑脸,眼角的泪痣都好像带着嘲讽,眯着眼笑得牙都露出来。
然后被自己的师父,冷着脸一巴掌排到了地上。
有冰冷纤细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颊,工匠睁开眼,触目可及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眼尾一抹飞红殷红似血,却无端地显得蛊惑人。
右边垂下红色流苏的耳坠,是丹枫。
这条龙是真的好看。
应星再次在自己脑海里刷新了一下自己确认过许多次的答案。
有着一头黑色如墨的长发的美人龙尊,见得人看向了自己,薄唇轻轻勾了起来,他瞅着好像有点晕乎乎,到现在似乎都没什么危机感的好友,眼尾带出笑意来。
他说:“应星,我可以亲你吗?”
话音刚落,那人就垂首凑了过来,如绸缎一样滑润的发丝从肩头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匠人大半的视线。冰冷柔软的唇肉贴上来,一下下碾着男人的嘴唇,待到唇缝微微开合,龙轻巧的舌头就滑了进去,缠住了僵硬不知所措的舌头。
口腔里开始发出细碎的水声,龙的舌头有点长,还很灵活,应星有点迷糊,嘴唇被堵住,视线之内都是龙尊柔软的发丝,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小心拽住了一缕,鼻尖萦绕着浅淡的莲花香气,越来越浓,不但是前面这个人,还有后面的那个。
后面……
男人突然惊醒,他想爬起来,离开这个被前后夹击的处境,却被身后那人的手牢牢攥住腰身,逃脱不得。
垂眸亲吻他的龙,用青色的瞳仁看了看他,不知为何,应星似乎从那里面看出了一丝温柔之色,应该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在白发男人身后的丹恒,满脸无奈,却抿着唇角,认真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趁着这家伙现在被丹枫迷得神魂颠倒的时间,他要给人开拓好后穴。
不比丹枫对刃的潦草前序动作,应星是个短生种,他的身体别说和不死之身的刃相比,也别说和持明一族比较,就算是狐人和仙舟民都可能要来的更好。
', ' ')('他是个脆弱的短生种。
也是自己记忆里看见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工造司百冶。
丹恒对应星,是存在好感的。
曾经,只有那把击云在自己怀中,他才能入眠,也才能在噩梦中惊醒时,抚摸冰冷的枪身,感受到心安。
被亲吻着很舒服,身体好像都是轻飘飘的,指尖开始发麻,理智在预警,但现实却是应星闭上眼,本能的仰起头,将手指插进龙尊漆黑顺滑的发丝里,更深的沉溺进了这个吻里。
丹枫用手指摩挲了几下男人的眼角,然后顺着他的下颌慢慢向下,含住男人凸起的喉结,细细地吮吸亲吻,听着耳边的声音含糊而懒散。
他的尾巴拍了拍消极怠工的丹恒,并将探进工匠的衣服里,直接利索的划破开来。
丹枫笑着的声音传递了过来。
“我在看着你哦,小恒。”
“!”
丹恒本来还在按揉男人肌肉,让他放松下来的手指,陡然掐紧,在皮肤上面留下明显的一道痕迹,相信过一会儿,就会变得青紫起来。
他哀怨的瞪了对面的龙一眼。
催什么催,他已经在做了。
年轻的持明苦大深仇的盯着男人因为被丹枫几乎抱入怀中的姿势,而翘起来的臀,臀瓣皮肤很白,捏一把应该能红很久。
工匠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臀部紧窄,一双长腿紧闭着,丹恒用手掰开,看向那深红色的后穴。
那朵小花紧紧的闭着,附近还有阴毛稀稀落落,正随着身体的呼吸而微微颤抖。
丹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讨厌的情绪,他伸出手,手指侵染着紧张而出的汗水,摸上了那个羞怯的后穴花。
心里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是他的可怜的节操……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意识到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走走这一遭后,这位才华横溢的百冶大人选择了摆烂。当然了,这其中有多少被完全长在自己的性癖上的龙尊美色占据的理智自是不便多提。
男人把头偏到一边,抿着唇,颇有消极抵抗的意味。
但没过一会儿,这个已近中年的白发男人便倒在前面龙尊满是莲花香气的怀抱里,脊背弯着,浑身赤裸,感受到丹枫一只手握着自己的下半身,另一只手抚弄着胸口,死死地咬着唇。
他表现得比刃还要不耐受快感……
丹恒心想,一边用瘦削白皙的手指戳了几下那穴口,看着它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柔软的穴肉微微含进了一点点指尖,丹恒看着些微的心动,他又戳了两下。
要插进去吗?
丹恒拧了拧眉,神色却和那位丹枫如出一辙的冷淡姿态,他重新看了一眼正搂抱住应星的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视线,男人抬起眸,看了过来。
丹枫:“怎么?还是不愿意吗?那我……”
察觉到自己腰侧那条蠢蠢欲动的青色龙尾在晃悠,丹恒打了个激灵,连忙摇摇头,说:“不,我只是想跟你说,刃……他好像清醒过来了。”
他提醒正背对着星核猎手的前世。
“他很危险,你要小心……”
漂亮碧青的龙尾缠绵的绕着的手腕转了一圈,其主人似笑非笑的别了丹恒一眼,“这么关心,我还真是高兴呢,小恒。”
你要是真的高兴,就把我放了,我要去出去,离开这里,哪里都行,只要不是再在你的身边。
丹恒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嘀咕。
他收了心神,试探的用手指往工匠的后穴里面戳了两下,那狭窄的甬道远比他想的要干涩。
虽然应星看起来已经不怎么挣扎了,但在丹恒这个举动后,匠人还是动了动,他抬起头,回头看了这位年轻的持明一眼,眼眶微红,不是别的缘故,是疼的。
“……”
“呃,对不起。”
丹恒看着这样的应星,重新刷新记忆的印象时,还下意识的垂下眼皮道歉。
他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还是太干了,该怎么办,没有润滑啊?想着想着,视线又转到应星身上,青年蹙眉思考了一下,忽然把手指递到了工匠的嘴边。
应星瞪大了眼睛,只见这位年轻持明微微红了白皙的脸颊,那红晕一直晕染上了眼角,他敛着眉,唇角紧抿的模样,好似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然后他说:“可以舔舔吗?”
应星:……
你是认真的?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和丹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白皮芝麻馅,坑人毫不手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男人盯着青年好半天,只收获一道无辜又茫然的目光,末了还抬起手往前送了送。
“没有润滑,我只能如此了。抱歉……”
“……”
应星憋屈的抖了一下,他看着递到嘴边的手指,抿抿唇,最终还是伸出舌头慢慢地舔了起来。
', ' ')('在丹恒的角度看不见这位应星脸上的神色,只能看见他凌乱柔软的刘海,和垂下的微微颤抖的浓密眼睫,以下白皙的下巴。
……是柔软湿润的触感。
丹恒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发男人,没有发觉自己的眼瞳逐渐转深拉长,带出一种异样的冷酷冷冽意味。
他握着应星腰侧的手,开始无意识的轻轻动弹,点在男人结实整齐的腹肌上面,抚摸着,姿态暧昧,让人呼吸凌乱。
丹枫不知何时松开了对自己好友的控制,反而微微笑着偏偏头,背后贴上了一具火热结实的肉体——是刃。
浓墨重彩,宛如血色沉淀出来的男人伸出了自己满是伤疤的结实手臂,将龙揽入自己的怀中,声音嘶哑。
“……丹枫。”
他喊得杀气腾腾的模样,可吓得小儿啼哭。
矜贵的龙尊却不疾不徐的抬起手,反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感受到那股充沛的生命之力,淡色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笑。
他将手搭上刃的脖颈,侧过头,放任自己把身体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然后笑开,“应星……”
龙尊并不常露笑颜,这个表情在丹枫这里可是难得至极。美人笑颜如花的模样,自然是养眼的,可在场的谁都没有欣赏的心情。
因为应星这个称呼喊出来,有反应的人却是两个。
本来气息还算平和的男人,登时眼神凶狠起来,隐隐似有魔阴身要发作。
“别叫那个名字……”
刃本来横在丹枫腰间的手臂一紧,力道之大几乎想要勒断龙尊纤细有力的腰肢。
丹枫微不可查的蹙眉,他自然是有些疼的。
扬扬眉,身后的狗狗在失控边缘,还需要再好好教导一下才行。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
刃只觉得怀中人腰身一扭,就这么轻松写意的挣脱自己的控制,并将他压在了身下。
丹枫唇角微弯,他今天似乎一直心情不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手指抵着男人的唇瓣,轻轻抚了抚,然后捏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和最开始那个吻相比,这个亲吻就缠绵悱恻了许多,刃睁着剔透血色的眼眸一刻都没有离开眼前的人,他盯着他,目不转睛,就连魔阴身什么消退都不知道。
半晌,丹枫抬起头,青色的眸子就像是波光潋滟的湖水,他捏着男人脸的手揉捏了一下,这才慢慢的道:“既然不愿意我叫应星这个名字,那么——不如你来亲口告诉我,你如今的名讳?”
低低浅浅的声音在耳边,丹枫垂首,眉眼中神情却是柔软的,这位如今还风光霁月的龙尊轻轻告诉他。
“只要你说了,我会听的……”
刃抿抿嘴唇,动了动喉结,最终闭了闭眼,没有说话,气息却也不在激烈,显得难得平和起来。
——
丹恒没有去管丹枫如何安抚那个满身疯狂的星核猎手,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白发男人身上。
在应星因为丹枫的一声呼唤而情绪波动时,这位一直都很随波逐流的青年罕见的强硬了态度。
他将人转了个身,正面对着自己,捧起脸,看进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里,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应星,你现在应该专注于我这里才对。丹枫他喊得不是你。”
应星:“我……”
他看向眼前的年轻人,青年的脸颊白净清丽,眼眸清澈如水,此刻正微微将嘴角下撇,看起来倒是面色平静淡然。但作为丹枫这么久的好友,他若是看不出来这只持明小龙在不高兴,就枉顾相处的那些岁月了。
在丹枫身上练出来的经验,用在眼前这只小龙身上,依旧能够起效。
想到这里,工匠叹息一声,不得不感叹。
持明轮回真是奇妙。
他们两个人真的很像,亦或者说几乎一模一样。但持明本人却又本能的认同自己是独立的人,和前世区分开来。
应星本以为自己是无缘见到丹枫轮回蜕生的。
如今在这次荒唐的机缘巧合之下,倒是满足了自己的这个心愿。
想到这里,应星笑了一下,把人笑得神色一愣,然后趁着他愣神的时候,抬起手狠狠的摸了一把自己从刚才就一直都很感兴趣的碧青龙角。
“唔!”
丹恒抬手捂住自己的龙角,眼眶微红的看向匠人,不知道这人做什么突然偷袭自己。
应星却没看他,而是打量那对漂亮的龙角,他的手指没有穿过去,龙角看起来虚幻透明,其实还是实体的,这让应星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持明龙尊的角断了,对他们影响大不大,但起码看起来现在人还挺健康的,长得就跟丹枫那活爹没什么差别。除了脸是上上品以外其他都可以拉到负。
要不是自己脾气好,迟早得被丹枫给气死。
应星又看了一眼前面呆呆愣愣的小龙。翻了个白眼,眼前这只和丹枫也是一样的。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要是他们再不抓
', ' ')('紧,等丹枫过来了,估计更糟。
偏偏丹恒看起来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怎么着?是指望受害人自己主动吗?
嗨,又一个活爹。
那边的窸窸窣窣的动静重新响了起来,看起来短时间不会完事,可应星知道,他要是敢跑,手边搁着的那条修长柔韧的青色龙尾可不是吃素的。
不能再等下去了,应星下定决心,抬起手一把抓着丹枫的龙尾巴逆着顺了一波毛,然后连忙放手,朝正对面的丹恒扑过去,躲过龙尾的一击扫尾,劲风从头顶掠过,丹枫忙里抽闲看了这边一眼,又专注回刃的身上。
这边的工匠已经骑在青年身上,低下头正对着年轻人圆溜溜的青色眼睛。丹恒似乎受惊不小,本来就大的眼睛看起来更显得圆润明亮,现在看起来更呆了。
应星想着,然后转眼记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等丹枫那疯子过来,他两都没好果子吃,一定要抓紧时间,工匠疯狂安慰自己……
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暴躁的心。
尤其是在看见这只小龙惊慌失措的模样。
哎哟,我这暴脾气……
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流畅的工匠拎起丹恒的衣领,凑近过去,压低的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愤懑。
“……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啊?”
丹恒睁大眼睛,他有点懵了。
这个人怎么突然就把自己推到骑了上来,是不想自己屁股遭殃,打算反攻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
不管如何,就算自己不在乎这些,但是在丹枫面前,丹恒绝对不想自己输人一筹。
丹枫都能把刃压得服服帖帖,自己还能对付不了一个神智清醒的工匠吗?
这位刚刚成年的持明龙裔坚定了信念。
他坚毅的目光好似要去入党,抬起手握住应星的腰,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应星得罪了。”
他抬起手指,打算寻着男人的臀缝探进后穴。
结果发现手指上面润滑的口水,已经干掉了。
丹恒举着手指:“……”
然后眼尾压低,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样子。
“又要麻烦你了……”
“……”
应星: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丹枫没忍住嗤笑出声,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不用在意自己,低头捏着黑发男人的丰润胸肌把玩,下身狠狠操弄着刃。
——他的转世还真是可爱啊……
丹恒抽出了被舔的湿淋淋的手指,再度摩挲起了应星的后穴,有了口水的润滑,进去就变得容易了许多。修长白皙的手指顶开紧闭的穴口探了进去,然后曲折起来慢慢扣弄内壁,他显得很小心翼翼。
毕竟经验不足,即使丹枫之前就在边上把刃给上了。可应星和刃是不同的,这名已经年近中年的匠人身体对丹恒这样的龙裔来说,太脆弱了,他怕自己不小心弄得血流成河……
到时候,还要麻烦丹枫来治疗,自己既丢面子又丢里子,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多恐怖的事。
“……唔、嗯……”随着手指的深入,应星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起来。他想咬着牙,咽下声音,却根本抑制不住。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自己都处于相当被动的状态,让人心情烦躁不已。
可他抬起头,凌厉的眼神瞥向正微微垂着眼,一张小脸显得又乖又漂亮的小龙时,莫名其妙的消了气,他和这人置什么气。罪魁祸首是那个天杀的丹枫,瞧啊,他把那个男人草得真惨啊,他该多亏自己幸好面对的是经验不足青涩的甚至可爱的龙尊后世吗?
丹恒一边用手指试探地缓慢地抽插,一边按着应星的肩膀,时不时的看他一眼,那双又亮又剔透的眸子观察着男人,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掉了似的。
应星想嗤笑一声。
他说。
“小鬼,我可没那么脆弱……你可以放心大胆一点……”
丹恒微微顿了顿,他眨眨眼,一派无害又柔软的模样。
……想看看应星的脸。
但他不会说的,只是手上抽插的速度加快点一些。柔软紧致的肠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丹恒是个聪明的学生,已经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正在一步步让那生涩的后穴调教的符合自己的要求。
“应星……”丹恒感觉自己的声音干哑。
“……”应星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应星——”丹恒凑近了一些,用自己半硬的性器蹭着应星的大腿。他有些难受,可还没有给这人扩张好,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于是他开口继续呼唤着眼前的人。
清冷绵软的声音,低低的,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应星抓紧了青年的肩膀,不自在的抬了抬臀部。
失算了,这小子确实和丹枫不太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做!
', ' ')('白发的工匠不可抑制的红了耳朵,他听不得那一声声软绵绵的呼唤。
这小崽子居然对着他撒娇!
是谁教的!
百冶大人一身骨头比金人都硬,心气比天高,谁来都能怼几句,端的是铁面无私的黑心阎王面孔。可有一致命弱点,那就是吃软不吃硬。
尤其是面对一个拥有黑长直的漂亮美人软着声音对他说话时,百炼钢都要化成绕指柔。
以前应星是不屑一顾的,认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他也是有底线的,什么软都吃,他的颜面何在?
可如今这时,他才发现,不是不吃,而是挑人。
青年的眼神湿漉漉的,尖耳红透了,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白发的工匠,让得人喉结动了动,想要回避,又舍不得避开。
“应星……”
丹恒发现了,自己在呼唤匠人的名字时,那后穴便会动情许多,难道应星喜欢他这么做吗?
他试探着继续一声声喊着人的名字,插在对方后穴里的手指更加过分的扣弄,让应星几乎软了腿,快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肌肉流畅结实的手臂在发抖。
应星几乎是狼狈地避开了青年的视线,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过来看着丹恒,他用力捏紧了龙裔的肩膀,在那滑腻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深深地指痕,他低下头,用嘴堵住了青年的唇。
“闭嘴,安静做你的!”
“唔呃……”
工匠动作几乎是粗鲁的咬着持明龙裔柔软的舌尖,他触到了内里湿润的、温热的口腔,青年下意识闭上了眼,微微张嘴,任由男人亲吻,被亲得有些恍惚,眼眸里的青色在水光潋滟。
他的呼吸急促,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火已经要满溢出来了,是滚烫灼热的,腾起的欲望让他变得焦躁而有攻击性,想压制,却不得入,只能放任自由。
所以他睁开眼,青瞳中的欲望几乎要把应星拆吃入肚,身体的本能带着他急切地凑近,啃咬上应星的嘴唇,舌头深入口腔,热切的反客为主,让整个吻都带着色情的意味。
整个舌头都伸了进来,彼此的唾液混在一起,一边吮吸的同时一边逼迫他不得不吞咽两人的口水……
应星有点迷糊了,他似乎激起了一些关于龙的本能反应,丹枫刚刚可亲得没这么狠。他一边被迫承受着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大脑疯狂的思考着,试图抓着清醒的一角,让自己不要沉沦。
腿好像软了,是被亲的。
似乎快窒息了,有些分不清到底因为缺氧才会身体瘫软,还是他真的喜欢这个。
后穴里的手指一直在扣弄着,他听见了细微的水声,不是丹枫那边的,而是从自己的身后,清晰传来,有些不太妙的样子。
“……你在走神吗,应星……”
丹恒一边哑着声音呢喃着一边断续地吻着应星,刚刚差点把人吻窒息以后,他学乖了,看人偶尔感觉有点吸不上气的时候就稍微拉开些距离,等他喘两下再度亲上去,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男人结实的身体热量感染过来,他抱了满满一怀,很温暖,也让丹恒知道为什么丹枫看起来如此喜欢了。因为他也喜欢温暖柔软的事物,两人的唇瓣分开,在半空中拉出一条银丝,然后白发的工匠将头抵在他的肩膀,粗重滚烫的故意喷洒在那一皮肤小片肌肤,激起浅浅的红,也让他的下半身硬的更厉害了。
……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氛围,丹恒心想。
面前的男人现在浑身都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意味,每个动作都能擦出火来,他已经熟透了,可以咬下那薄皮,品尝里面的甘甜汁液了。丹恒抽了抽手指,滑腻的肠液不知何时已经顺着手指滴落到凌乱的被褥上,一滴一滴,那些珍品布料这次过后就可以报废了。
“应星……”丹恒叫着他,男人坐在他的腰腹上面,却几乎趴下了,他的脸贴着自己的颈侧皮肤蹭了蹭,连呼吸都融在了一起。
应星闭了闭眼睛,他弓起身体伸手抱住了丹恒的后背,把额头抵在丹恒的肩膀上,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可以了……”
青年纤细的手指已经不能再满足这具身体了。
丹恒抽出手指,被扩张好的后穴在手指离开后收回,只余下一道浅浅的缝隙,穴口红润温度很高,还湿漉漉的,他虽然因为姿势原因看不到,也能想象出来那副色情的场面。
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丹恒心有灵犀的把人掀了下来,换了个更方便自己动作的姿势。
应星侧着脸,手捏紧成拳,心想这小子总算机灵了一回。他都这么主动了,总不至于后面的流程,也让他这个受害者来动吧?
要是真这样,心高气傲的百冶大人就直接打算撂担子不干了。谁惯着你,有本事就打死他。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可工匠的泄气才一半,在感受到后穴口那根明显有点太超出的东西时,他还是破防了。
他真是直男……虽然不知道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
“应星?没关系吗?”丹
', ' ')('恒清冷的声音沙哑的几乎辨不出原本的音色,他恢复本相后穿的衣服本就有些暴露,早就被应星七手八脚的给扯下的差不多了,青年身体修长如玉,皮肤美好的就像是上等玉石,只是那东西长得不太行。也不是不行,就是——太大了。
见人盯着自己的阴茎,丹恒红了红耳朵,然后蹙眉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道:“其实持明是有两根的,我已经尽力了。”
“!!!”
草,杀了他,就现在!
“你尽力了个什么……”
“两根你会受不住的,我只能用一根。”他听起来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你有什么脸委屈,啊?
他的屁股不是屁股吗?工匠的屁股也是有人权的……
应星两眼一黑,他颤巍巍的抬头看了一下另一边,丹枫若有所觉的撇下视线,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抬起刃一条修长的腿挂在臂弯,让好友能够看得清楚。
“如何?你要是喜欢,让小恒也解除限制好了。”清风明月的龙尊笑着拍拍身下男人的脸,白玉的下巴滴着细汗,“我看他就很喜欢,应星你想来也一样才对……”
对个屁!“……你不准用两根!”
“哦。”丹恒眨眨眼,听话的点点头,没有反驳应星的话。他握着根部用顶端磨蹭着应星的后穴口。
“……我会努力的。”他喘息着,声音沙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顶了进去。
男人紧致温柔的肉体让龙的劣根性开始滋生——
丹恒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渴望着,想要接吻、想要占有、想要撕咬被自己掌控的猎物,将面前的人一点点完全吃掉。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浇灭心里烧着的无名火。
包裹着性器的肠肉柔软又滚烫,每一次顶弄时都将狭窄的甬道撑的发涨,身下的人就呜咽着被挤出汁水。
“……呜、啊……”丹枫说得没错,白发的工匠有着一副很容易被情欲侵染的肉体,和刃一样,都很适合被干。
丹恒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人正在因为他的插入而颤抖,随便动一动,就能听见对方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声音。高大的男人,被迫弯着脊背,几乎承受不住汹涌而来的快感。
好爽……再用点力、会不会更舒服呢?
丹恒喘了一口气,伸出手从后面揽住着应星的腰,让对方就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固定着,然后被自己插着的后穴作为承重点,就好像是在使用一个飞机杯一样,龙裔顺着本能,开始不管不顾地顶腰一下下地抽插起来,每一下的力道都非常的深。
应星被草得脑子昏昏沉沉,青年粗长的可怕的阴茎在他的臀肉间进进出出,顶的他内壁发麻,巨大的性器将整个肠腔撑的鼓鼓胀胀,好像被填满了,那一点也不顾惜短生种脆弱身体的力道,使人害怕,又在那种又痛又爽的快感中忍不住的沉迷。
应星整个人几乎瘫在那里,深深地吸气又呼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努力适应下半身被被捅开的酸胀感。一边被草得浑身酥麻,一边又想张开嘴对这个鲁莽的崽子破口大骂。
之前有表现的多担心他身体,现在就有多打脸。
这家伙根本就是比丹枫那个傻逼都要来得疯,一点也不知道节制,草得应星欲生欲死,草,顶到了……
他半阖着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张开嘴根本吐不出一句话,嘴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快感太密集又太强烈,白发的匠人被操干的浑身颤抖,肌肉都沦为无用的玩具,只配在人的手中发挥一些余地。
丹恒又换了一下应星的姿势,现在是男人跪趴在床上的姿态。虽然因为浑身无力,他几乎都支撑不住,但还好,那年轻人拽着他的胳膊,帮他稳住了身体。
已经被操开的小穴红肿着,上面被各种液体糊弄的湿乎乎,丹恒伸手捏着穴肉的边缘微微拉开,里面的肠液便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顺着光滑修长的大腿滑落。
青年的眼眸已经完全是竖起来的兽瞳模样,但搭配上清丽的五官,还是很美。他抿着唇角,将阴茎重新插了进去。
那粗大的东西无情的操进男人最柔软的地方,碾开火热的肠道,感受被包裹吮吸的快感。应星头上的发簪早就不知所踪,他的白发散乱着,垂着眼眸像是被欺负很了的大狗,又高又健壮的成年男人此时却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啊……呜……慢点、慢点……”他求饶的声音淹没在噗嗤噗嗤的水声中,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那个跟自己一样倒霉的家伙了。
哦,你说那家伙就是我自己啊。
那没事了……个屁。
应星的求饶显然没有一点任何作用。
此刻上头的龙裔根本不会听他的。
而在思维的间隙中,丹恒聪明的大脑计算过了,这种程度的操干,不会让应星坏掉的,他知道。于是他便心安理得的继续做了下去。
“不行、哈啊——要……不行了、呜——”
应星射精的时候整个人像过电一样发抖
', ' ')(',两眼发直,丹恒被他射精时缩紧的后穴夹的喟叹一声,也不顾正在射精的应星身体处于敏感状态,下身快速的往里面干。
他掐住那一截腰身,就往里面撞,能很明显的听到男人几乎崩溃的哭喊声,那是什么地方?好像反应很激烈的样子,是喜欢吗?他继续不停的撞在那里,然后抵在最深处,开始内射。
“呃啊啊啊——”应星再也按耐不住,前段失控般地喷出大量的精液,满脸的泪水和口水混杂。
丹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他带着一种好奇探究的眼神,打量现在狼狈不堪的好友。
“呃混账……啊……”
刚射完精还处于敏感状态的身体被刺激的像是坏掉了一下,应星一边哭着一边被丹恒干,自己的形象已经崩得不能再崩了,在这两个人面前。
想到之前,他还在想丹枫这个样子是不是崩人设。可他自己却没有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能有这么离奇魔幻。
丹枫伸出手捏住白发男人软下来的阴茎,那东西往外不停地吐着前列腺液,透明的淫水黏糊糊地拉丝,好像坏了一样。
“好涩啊,应星……”
他挤了挤,然后被受不了的应星捶了一拳,没有什么力道,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了。
“……滚!”有气无力的呵斥。
丹枫不恼,他捏着男人的下巴,然后用软软的唇亲吻他的脸颊,应星的眼角还挂着眼泪,黑发的龙尊凑过去舔了舔他的深紫色的眼睛,然后吮吸掉了眼泪,是咸的。
丹恒现在才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过来,他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阴茎。没有东西堵住的精液从应星红肿的肉穴里汩汩流出,顺着大腿内侧一直流到了脚踝。
他看着男人被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脸蛋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苍白的像纸,睁着一双青色的大眼睛,表情无辜又可怜,汗湿的黑发贴在颊边,眼中水色涟涟,好像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看得应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失算了。
如果非要让一个人来得话,还不如让丹枫来,起码他有分寸。
嗯,大概?
总不会对着他,也塞两根吧?
一根都这么艰难了,两根是什么酷刑啊?
未来的自己,他的屁股真的还好吗?
瘫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的百冶大人如是想着,紫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眼神涣散,活像是被风雨吹打过后的残花,真是使人见之落泪。
神策府。
景元刚行至后院中,忽然灵感微动,一股细微的波动凭空而来。还来不及反应,一道身影忽然出现,从半空中砸下来。好巧不巧的正好掉落在这位白发的将军怀里,不小的力道把察觉到熟悉气息,没有提起警惕心的人一并带到了地上,摔得结结实实,两个人一起滚在繁茂的花丛里,草叶乱飞。
“呃……”
白发的将军脸上平时一直挂着的微笑变成了苦笑,他收了收手臂,揽住怀中的人,垂首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等看清楚以后,他表情控制不住的微微别扭起来,打量片刻后,男人一言难尽的叹了一口气。
“丹恒,你这是经历了什么?”
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景元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前世的“魔爪”下逃脱的小青龙丹恒。
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丹恒,手忙脚乱的撑起手臂,从景元怀中坐起来,他没急着回答景元的问题,而是先抬头左右看看,仿佛在找什么似的表情很不安跟紧张,最后青色透亮的瞳孔骤然锁定了不远处的浅浅池塘。
景元也若有所思的跟着看过去,只见熟悉的波动出现,又一个眼熟的人影在半空中突然出现,这次那个人运气不太好,没有人当肉垫子,就径直掉落在了那个水还算清澈的池塘里,华丽丽的变成了落汤鸡。
“嘭!”
男人高大结实的身体落在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零星的水珠甚至溅到了这边,景元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慵懒的目光总算振作了起来。他看了看丹恒,又看了看那位池塘里湿漉漉的的星核猎手刃,彻底绷不住表情了。
“……你们去做了什么?”见多识广的神策将军眼角抽搐,他瞪大眼睛,指着刃,语气明显激烈严肃了许多,“刃……你对丹恒做了什么?”
已经爬起来跪坐在地上,和自己的衣服还在做争斗的丹恒愣了。他怔怔的抬起头,眼眶微红,似乎哭过一样,整个人都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萎靡不振的可怜样子。
刚刚还没来得及看清,现在看清后,景元的表情难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目光痛惜的盯着身边的丹恒,视线从那白皙脖子上的已经青紫的吻痕,一路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那些暧昧的痕迹没入凌乱的衣服中,看不真切,景元知道一定有很多,因为就连那一双手上面,都带着啃咬的痕迹。青年的皮肤白,就衬得那些痕迹格外的刺眼。
那边行动好像有些迟缓的男人才刚刚爬起来,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痕迹,除了那些狰
', ' ')('狞的伤疤,只是同样的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看就不对劲。“经验老道”的景元如此想着。
听到景元的质问,男人猛然抬起头,眼眸红如滴血,表情却很茫然,他张了张嘴,干涸的喉咙却忽然痒得咳嗽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声音嘶哑的否认道:“没有……那种事……”不是丹恒,是丹枫……
刃忍着浑身不适,脚步踉踉跄跄站起身,只觉得身体好像都被那个疯子干的快散架了,以他如今的恢复速度,都很难复原。
但还好,起码他已经重新回来了,不用再当那个煞笔龙尊的充气娃娃。尽管他后面早就跟那龙同流合污,沉沦欲海,啧,想想真是的,被草傻了……
黑发血瞳的男人看了看那边的丹恒,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现在这个人看起来顺眼了起来,就连魔阴身都没那么痛了。
一定是丹枫那混蛋的错……
丹恒还隐约带着泪光的青色眼睛和自己的宿敌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别过头。
他们决定今天不打了。
起码这段时间都不想再打架了。
谁要让他们打架,就跟谁急。
刃绷紧了唇角,面色更显冷冽凶悍,英俊的男人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也不打算再理会景元,就想离开这里。
作为被公司通缉的星核猎手,还是别这么大胆的在仙舟罗浮乱晃,尤其是这里还是神策府。
他被拦住了。
俊美威严的白发将军握着那柄石火梦身,闪身挡在气息凝结着不爽,阴恻恻的高大男人身前。
景元抬眸,熔金的眼眸没有多余情绪,他道:“抱歉,刃,在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之前,你不能走……”
刃烦躁得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家伙实在是不够眼力见,他拧着眉头,表情冰冷,说,“景元,你要拦我?”
景元不是没眼力见,他是太有眼力见了,以至于误会了某些事。
但现在,事关丹恒,无论如何,无论是谁,景元都不能就这样轻飘飘的放任,而让这个他一直护着送到星海遨游的“游鱼”受了委屈。
还是在自己的另一个旧友那里受得委屈……
景元想到这里,表情也更加的平静起来,却是凝而不发的沉郁。
“刃,丹枫就算有什么过错,你要找丹恒,我没有立场阻止,但是你不能这样折辱于丹恒……持明无父无母,景某不才,勉强也算看着他长大,此事,我一定要个说法!”
景元顿了顿,神色郑重,他的气势开始上升,有金色的弧光在周身闪烁。
“如果执迷不悟的话,那我也只好再次擒下你,将你关进幽囚狱好好审问!”
“……等等,不是……”
“这种时候你还要为他说话吗?丹恒!”景元不赞同的压了压眉头。
“不是那样的……”
丹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发展,他刚刚满脑子迷迷糊糊的,一片浆糊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景元在跟刃说什么,结果自己好不容易勉强理清情绪,抬头就发现,景元和刃快打起来了。
他连忙出声阻止。
无论是为了那时候“难兄难弟”的革命情谊,还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声誉,丹恒都不能让景元继续下去了。
等会儿要是闹大了,难道要他和刃两个人对着景元,身边是乌压压的云骑军,然后说自己去了七百年前,然后草了当年的工造司百冶,而另一边令人闻风丧胆的星核猎手被那清冷孤绝的饮月君草了?还是用的两根,腿都差点合不拢那种?
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丹恒一个激灵,他还要不要脸了?现在生活还算不错,丹恒不想当场轮回蜕生……
不能社死!绝对不行!
丹恒从地上爬起来,当机立断的朝景元扑了过去。
同是,他急忙喊着:“景元,住手!”
丹恒就像是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景元的腰,结果忘了收着力,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把人给撞飞了好远。只听到嘭的一声轰鸣,神策府里的一颗粗壮的银杏树被撞得晃了晃,叶子唰唰的掉,在众人的视线中,摇摇晃晃一会儿,还是倾倒了下去,烟尘扬起。
景元虽然对刃放着狠话,其实也没有打算真的动手,只是摆了架势。反而是丹恒这一下,差点要了老命……
外面巡逻的云骑军连忙想要赶过来,密集的脚步声连绵不绝,丹恒的眼中浮现一种绝望来。
完了,要社死了。
——不,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倔强如他,揪起晕乎乎的景元,丹恒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换了一下动作,把人一把抗在肩上,拔腿就跑,路过刃的时候,也没忘记他。
青色的漂亮尾巴登时甩出来,流畅自如的圈住男人的腰,然后用着龙尊的秘技,当着那群云骑军的面,带着两个人就这么跑了。当然,那电光火石之间,聪明的小青龙,他居然还记得给刃使了一个云吟术,把人的身影遮掩了,避免云骑军看见了追上来。
遗憾的是,他只
', ' ')('顾着遮掩刃的踪迹,忘了如今的神策将军,还在他肩上,被一种扭曲的姿势扛着,在彦卿骁卫和那些云骑军眼皮底下,堪称嚣张的溜之大吉了。
云骑军众人对视一眼,大家都可以看见对方眼里的疑惑。
最终,他们抬头看向最前方那位金发的少年。
年纪轻轻却实力高强的少年骁卫——彦卿。
“……大人,我们还追吗?”
“额,我没看错的话,刚刚带走将军的,是那位吧……”
“什么那位这位的,说个名字有那么难吗?饮月君已经被将军大人和十王司赦免了流放令,现在早就可以堂堂正正的重回罗浮了。”
“我知道,可话虽如此,那也不是饮月君大人强抢走将军大人的理由啊。虽然我知道几百年前,两位大人是很情谊深厚的……”
“咳咳咳!”
“这话可别乱说!”
“可我之前还看见有两位的那什么同人文呢……将军自己都不介意,这么严肃做什么?再说了,要不是关系好,能让人这么编排吗?”
“说的也是……”
彦卿没有理会身后的讨论声,少年突然想起来,今天路过太卜司时,被符玄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拍拍他的肩膀,虽然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可眼底深处却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一闪即逝。
“罢了,谅你也理不明白其中深意,本座就再说得简单点。若是你过后遇见饮月君的转世——丹恒先生的话,无论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还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身量不足的太卜大人绷着一张秀丽的小脸,语重心长的叮嘱他。
“我这样说,明白了吗?彦卿骁卫?”
少年虽然不太明白具体缘由,但太卜大人一向很有分寸,所以他选择听从这个建议。
对那群云骑军摇摇头,说道:“没事,暂时不用管,将军没事的。太卜大人今天已经预知了这件事情。我们先把这院子整理一下吧,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既然将军大人身边的骁卫都这样说了,云骑军们自然无不应。
再说了,将军大人就算不敌,那还有神君守护着呢。在罗浮之上,还算安全。
丹恒没想回列车,反而要避免自己跑回去后,在伙伴们面前社死,所以他下意识的跑到了记忆之中最熟悉的地方。
——鳞渊境。
然后在风驰电掣的飞奔中,差点撞上一位刚刚才分别不久的“熟人”。
那位墨发白衣的男人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抬起头,远远的眺望着,似乎正在注视打量古海更深处的那丰饶建木,那个他已经镇守无数年的奇观景胜之物。
丹恒很想不管不顾的径直撞过去,再逃之夭夭,但他的良心实在是还处于健康状态,丢不下那个道德素质。
于是他停住身,利索转身,拔腿就跑。
希望丹枫他没注意到自己,真切希望!
可惜,他的许愿还是没有成功。
那位不知何时也一起来到七百年后的饮月龙尊,尽管背对着他们,依然得知了丹恒这群人的行踪。
丹恒撞上了一面水墙,薄薄一层,很容易就能挣脱,但这个时候,丹枫已经转过身,朝他们看过来了。
——已经发现他们了。
龙尊目光平淡的扫过丹恒还有刃,最后落在了另一位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上。
他开口说道:“小恒,身为持明一族的尊长,何时这般慌张?”
男人青瞳里结着冰,看起来就像是凛冽如雪的巍峨高山,令人高不可攀的同时,又倾倒于那清华独绝的气质。丹恒被看的头皮发麻,虽然现在丹枫看起来很正常,可他还是怕这个人突然发疯。
不过龙尊这回注意力在别的地方,他瞥过视线,看着持明肩上的那人,淡淡道:“景元,既然清醒了,就别赖在他身上了。”
——
如今的罗浮将军正微微笑着,用那双金眸灿烂的眼睛,上下打量站在对面的那个男人。
——七百年前的饮月君丹枫。
也曾是他的好友之一。
回想起以前的岁月,倒也不算太清晰了,毕竟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的时光。身为罗浮的将军,他也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宜,哪有什么空闲去悲伤秋月,感时伤怀呢。
但能再次见到已经存在于过去时光里的故人,景元还是很高兴的。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身量已经比丹枫高的男人笑弯了眼睛,他歪了歪头,站在丹恒还有刃的面前,对着那位饮月君感叹道:“是你吗?丹枫哥?莫不是我还在做梦?”
丹枫抬了抬眼皮,“……谁又知道呢?”
他把目光扫了扫,从隐隐被景元护在身后的丹恒和刃一一看去,最终又重新回到面前的这个他不在熟悉的景元将军身上。
“你倒是好心……”
景元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无奈说:“抱歉,职责所在,没有确定丹枫哥你的身份之前,不
', ' ')('得不警惕。况且——”他顿了顿,又道:“丹恒他们似乎对你……不怎么友好的样子。”
丹枫神情散漫的想了想,却是笑了一下。
“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那个态度不为错。”
景元有点好奇了。
他刚刚也想明白了,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丹恒和刃恐怕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所以丹恒才会那样焦急的阻止自己。
反而自己可能好心办了坏事。
不过,也怪不得景元会想岔,以丹恒和刃两人的情况,再加上同时出现,一个人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一个人看起来很正常,谁来都会觉得是第一个人吃了亏。
出力甚多的丰饶神力笑而不语……
稍微有些地狱笑话了,景元眨眨眼,把散逸的思绪回收。
他左右看了许久,对面那位,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饮月君丹枫。就饮月君那通身的气质,还有眼神,也没有谁能给他第二个同样的感觉了。
“何须自证,你若是不信,不妨来比试一场?”
景元:……
他倒是忘了,以丹枫哥的性子,是那种老老实实和人说话,用道理说服别人的人吗?
以理服人【物理版】才是他的风格啊。
以前就天天约架自己师父镜流,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刚开始还赢多输少,后面就是输多赢少了。
对此,心高气傲,嘴巴比龙鳞都硬的龙尊大人如是说:“不是我打不过,而是比试,当然友谊第一,输赢第二了。生死战,我必赢!”
那可不?谁生死战打得过奶妈加战士啊。
跟个作弊一样,边打边奶,其他人还要不要玩了?
景元痛苦的捂住了额头,他放下手,重新看过来,苦笑着说:“罢了罢了,我信你是真的饮月君了。”
对面那人好似不怎么开心的压了压眉梢眼角,红痕凌厉。他果然想和自己打架,景元心想。
“如今罗浮刚遭遇大难,百废待兴,我也曾身受重伤,至今都在还养伤之中,比试之事,还是算了吧。行行好,高抬贵手。等您老人家回去后,不妨多多找师父她去切磋,反正她也喜欢和你打。”
丹枫听见景元的拒绝,略有遗憾,倒也没有强求。
反而上前几步,伸手捏住了景元的手腕,他垂下青眸,细细诊断,得了结果,便放开了手,悠然后退了回去。
虽然景元说得严重,丹枫也确实看出他不久前受过重伤,但脉象却是平稳的。应该是有医术高超之人在为他调理,没有大碍,如此也令他放下心来。
丹枫满意的看了一眼在景元身后没有说话的丹恒,眼神赞赏。不愧是自己的后世,医术也同样高明,还记得照顾自己老友。
丹恒被丹枫看得一头雾水,他担忧这人又开始不对劲,不由自主的往景元背后更加缩了缩,用那个高大的身影把丹枫给挡住。
丹枫:?
后世为什么看起来不喜欢自己?他明明就很喜欢小恒来着。
丹恒犹豫的戳了戳身前将军的背,小声说:“丹枫他状态似乎不太正常,将军还请注意。”
景元感觉到丹恒躲在了自己身后,他似乎很是惧怕丹枫的样子,内心的好奇更是加剧了起来。
甚至还说出丹枫不正常的话语,真是稀罕之事。
所以,丹枫究竟对丹恒还有刃做了什么?
他们是不是之前和丹枫有过交集?回到了七百年前吗?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景元对丹恒的提示自然不会忽视,但从现在来看,丹枫的状态都很正常。
于是,景元也没有多加试探,反而直接问出了口。
“你对丹恒和刃是否做了什么?你似乎吓到他了。”
丹枫神色微微一怔,然后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对面的几个人,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来。
丹恒:……
也没有那么怕,只是……只是,他有些受不了三观崩溃又重组的经历。之前在丹枫那里的那段经历,对于一个才成年的持明来说,也太超出了。
瞧瞧现在还在他尾巴上圈着的刃,这位臭名昭着的星核猎手,凄惨程度比自己可重多了。屁股都开花了吧,好可怕,丹枫真的好可怕……
杀手在半路上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状况,总之现在这个人已经是死机状态了。
丹恒庆幸自己记得把刃捞了出来,不然等进了幽囚狱,难不成自己还要去劫狱不成?
而现在,不会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吧?景元会不会有事?不行,不能这样,他得阻止。
丹恒深吸口气,抬起头,打算盯着丹枫,试图提前阻止坏事发生,一点可能性都不要出现。
身为巡猎令使的景元加上自己的龙尊之力,这回总不能打不过一个丹枫了吧。
可事情有时候总会出乎意料之中。
俊美清丽的龙尊看着他们露出浅淡的笑容,仿佛融化的冰雪。这是个好看而又
', ' ')('危险的男人。
“景元,你想知道?”龙的眼波流转,像他身后波光粼粼的古海之水,美丽深邃又吸引人,他慢慢的说:“那要不要自己来试试呢?”
“哦?”男人挑眉,熔金的眼睛倒映着日光,熠熠生辉。
丹枫看着景元,在他的记忆里,前不久那孩子还在自己面前撒泼打滚,让他陪着去顶镜流的怒火,免于一顿训斥。少年面容稚嫩,是一颗实打实青涩的果实。可现在眼前的这位,已经成长成沉熟稳重的将军了。
完全张开的五官,容貌俊美,身姿挺拔,顾盼生辉,那双金色的眼瞳里不再有稚气未脱,深邃如渊的目光是属于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所有。
帝弓司命的令使,守护罗浮数百年的将军,一个令人敬佩的真正强者。
龙的心跳缓缓鼓动着,他有了一些兴趣。
于是继续开口。
“……要试试吗?唔……”
却被人一把捧住了脸。
是景元。
他很少有这般出格的举动,但如今在这个故人面前,也不算太过失礼。
好吧,就算失礼了,丹枫哥也管不到他了。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神色淡淡的龙尊,看进那波澜不惊的青色眼眸中。
他眨眨眼,眼神却是莫名的教人看不真切,然后悠悠的开口。
“好啊。”白发的将军如是说着。
他甚至扬起了一如往常的笑脸。
“波月古海风高浪急,不是好去处,不如去神策府吧?”
“啪嗒。”
呆滞的丹恒一时放松,那位昏迷不醒的星核猎手被丢在了沙滩上面。
年轻的持明小龙指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景元,手指颤抖,又指向神情平静的丹枫,瞳孔地震。
“……”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这时,那位矜贵的龙尊开了口。
“看起来小恒也很喜欢的样子,不如也一起来吧。”
!!!
丹恒也不管刃了,他拔腿就跑。
却被熟悉的尾巴捞了回来。
身边的景元笑眯眯的把刃捡了起来,丹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眼角的泪痣都在扭曲。
反了反了,一切都反了!
之前是刃被丹恒用尾巴拴着跑,他忙着逃命,当事人也早早昏迷,也就没有这般社死的体验。
丹枫将他牢牢地困在青色的龙尾之上,和那跟着一起“狼狈为奸”的罗浮将军一并行走在罗浮之上,看其方向,确实是神策府的位置。
丹恒掰了掰龙尾巴,却纹丝不动,无奈只能泄了气,把目光放在景元和丹枫的身上。
白发的男人姿态闲适的在黑发如瀑的龙尊身边,偶尔会出声为他介绍一下如今的罗浮情况,丹枫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也是神情舒缓的默默听着,偶尔还会问几句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两人的气氛透出这种难言的默契,常人很难插入。
“如今的罗浮,感觉如何?”景元笑着问丹枫,“和七百年前还是很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不错。”丹枫一路看过来,赞同的点点头。景元打小就聪慧,若是当上将军,能治理好罗浮,是无需质疑。不过,他曾记得这位的理想倒并非是当将军,而是向往成为一名游历星海的巡海游侠。
龙尊看了一眼如今的将军,收获了一枚笑脸后,微微垂眸,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快乐茶,刚刚他在路口买的。是新口味,以前的景元爱喝,现在的这个也喜爱吗?稍微有些太甜了,不过还挺好喝的,丹枫心想。
然后发现景元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他苦着脸说:“拿错了,丹枫哥把我的喝了。”
龙尊笑了,他扬扬手中的快乐茶,“是你先给我的,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景元也笑了,他挑挑眉道:“嗯,那还真是可惜啊。”
丹恒看着他们的相处,有些愣神。他第一次见到这般放松悠哉的景元,那张总是在笑的脸,都好像真挚了许多。
年轻人眨眨眼,深吸口气,不知为何看向那还在晕着生死不知的星核猎手,突然有种自己和他都变成了明亮电灯泡的神奇感悟。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感觉到了这种场面,才会在那里“装死”,毕竟大家都知道,刃有不死诅咒,根本不会这么久都还没有修复好身体,大抵是本人不想醒。
——
景元带着几人重新返回了神策府,之前被撞断倒塌的树已经被云骑军收拾出去了,可怜那棵已经活了几百年的银杏树,已经被大卸八块的抬出了这个地方,一颗同样高大挺拔的树木被移植了过来,这回是一颗正红的枫树。
枫叶红似血,慢慢的落着叶子,打着旋,被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接住。丹枫捏着枫叶,看了一眼,然后拢回宽大衣袖中,随着景元踏进了他的卧室。
在进入房间之前,丹枫并不把景元在鳞渊境时的话当真的。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罗浮的将军,怎么
', ' ')('可能这般轻佻,可能只是想要把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罢了。
但等丹枫走进房间,微微环视一周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景元确实是认真的。
龙尊有点惊讶,但欣然接受这份送上门的特殊“礼物”。
景元将刃放在了床边的地上,不是他不体谅老朋友,而是景元本来打算把人放在床上的,然后发现床可能不够大,就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把曾经的好兄弟丢到了床下。好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丹恒看着景元的动作,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闭嘴。
他给刃说什么请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持明的年轻人被自己的前世甩到了床榻里最里面,砸进了一堆柔软的被褥中。是熟悉的体验,在七百年前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被丢过去的。丹恒狼狈的爬起来,好似自己鼻尖都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熏香气味。和景元身上的味道一样,但很淡,如果嗅觉不灵敏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出来。
等他挥开乱七八糟挡住视线的罗帐后,那两位已经亲在一起了。
丹恒:……
他抱住自己的胳膊,往后缩了缩,试图让自己消失在这里。
他们是玩真的!!!救命!
少年突然很想念星穹列车的大家。虽然穹呆愣沉迷垃圾桶,虽然三月七活泼可爱经常无厘头,往往需要自己去收拾烂摊子,虽然姬子女士的咖啡非常的磨炼意志,还喜欢邀请大家品尝,虽然瓦尔特先生……好吧,瓦尔特先生是一位非常靠谱的成年人,没有任何缺点,丹恒也很敬重他。
……他好想回去。
可惜,丹恒最近的许愿从来没有灵验过,反而好得不灵坏得灵。
刚许完愿,就有人被掀到了自己面前,丹恒紧紧闭上眼,不肯睁开。仿佛自己看不见,就能当做不存在了。
等唇上传来湿润的舔舐触感后,丹恒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几乎是惊恐得睁开眼,本以为让丹枫在亲自己,但映入眼帘的那个人,更让丹恒觉得无法接受。
是景元。
怎么会是他……
景元的身后是那端庄矜持的龙尊,此刻正和神策将军那一身甲胄做争斗,他低着头,长长的柔顺黑发倾落在肩背上,耳边红流苏耳坠红艳。丹枫看起来不太熟悉这身甲胄,不过研究了一会儿,就快速而利落得给人卸掉了,只给男人留了一身单衣在身上。
嘴唇被轻轻咬了一口,丹恒回过神,是景元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等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才笑吟吟的问:“你在出神?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出神了,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景元好奇的想,虽然这样说,有点自恋,但丹恒应该不讨厌自己吧?男人摸了摸下巴,又凑过去,在年轻人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在想丹枫……
丹恒抿着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抗拒之色。他说不清自己是习惯了丹枫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不正常态度,还是自己可能也不对劲了。
因为丹恒想破罐子破摔了。
男人伸出手抚上青年的脸颊,金色暖熔的眼睛望进丹恒青色的眼眸,那双剔透如宝石的眸子实在是好看,青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那是一种信任的姿态。
莫名的,景元忽然记起自己第一次进入幽囚狱,看见那位已经蜕生的故人时的场景。新生的持明被锁链层层困住,身上有伤痕斑驳的痕迹,幽囚狱一向昏暗无光,是一种压抑绝望的环境,可就连景元也没有想到,他会看见那样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似乎察觉到脚步声,额生双角的少年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瞪过来,其中升腾的怒火,点亮清透的眸子,那是比太阳还要明亮的眼神。
——
稍微有点失算了,白发的将军迷蒙地想着,却因为快感的刺激导致大脑几乎停滞,此刻正在艰难的运作着。丹恒原来在床上是这种模式的吗?这看起来一点都想象不出来啊。
浑身都彰显着一种强大而兽性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拆吃入腹的非人感,冷漠且强势,根本不容人置喙。
景元抓紧了少年纤细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力道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喉咙里的声音却很诚实得泄露出来,他可不打算忍着,只是这个人做得也太狠了。
贴着皮肤传来的,身上粗重的呼吸,还有和下半身皮肤接触时细碎又密集的“啪啪啪”的声音让景元清晰地产生了自己正在被干的认知。
他喘息着,试图在这种过量的快感中找到一种平衡,让自己能好过点,但下半身不断被撑开的感觉,反复提醒着他,实在是妄想。
真是个攻击性强烈的年轻人,景元无不苦笑着想,都怪那张脸显得太有欺骗性。
丹恒抬起那张清丽漂亮的五官,望着他时,虽然一如既往的倔强神情,在景元眼里却还是那当初那个在幽囚狱里艰难求存的可怜兮兮的持明幼崽。那时候的他从未开口求过饶,只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罪孽,也忍受着一群“陌生人”毫无缘由的怨恨。
', ' ')('景元叹息一声。相对欢喜于再见到丹枫,他对丹恒的态度其实从未改变,虽然达不到什么情爱的程度,但也远不止友情。没有拒绝丹枫提议的自己,就算是再次任性一回吧。这么久的时间,他还能有几次机会可以任性呢?
丹枫,亦或者丹恒,也是他所眷恋着的人啊……
似乎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老了就喜欢胡思乱想。面对着两张绝俗出尘的美人,他都能涣散了注意力,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景元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难耐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体内那根并不熟悉的粗大性器像是捣桩机一样一下一下顶在他身体的深处,那有着密集的神经和血管的部位,伴随而来的压迫感像是要把他捣成一滩肉泥一样凶狠。
……太过恐怖的快感几乎要把理智冲成一团浆糊,景元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胀痛,已经被操干了好一会儿了,可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这种被疯狂榨汁的感觉。
他微微抬起头,看见在丹恒的身后衣衫都还算整齐的男人微垂着那非人的青瞳,正漫不经心的在自己后世雪白的肩颈上吮吻着,不断咬出一道道吻痕,有些甚至咬得太深,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然后被龙轻轻舔走。
景元看见那些痕迹后,总算才知道,丹恒身上那些痕迹究竟是怎么来得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反而是下位的人因为受不了才在少年身上抓挠出来的吧。
说起来,那个艾草的倒霉家伙不会就是刃吧?如果是他抓得,就非常合理了。
想到这里,景元突然觉得自己的良心开始痛了起来,因为他把刃就这么直接丢在了床底下,尽管那里有厚厚的地毯垫着,倒也不会不舒服。
注意到景元的目光,丹枫勾起唇角,他抚摸了摸丹恒纤细的脖子,在那染上红霞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看起来似乎还不够用力,景元他都有力气东张西望了。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的,小恒,景元是长生种,身体可比应星好多了……”
景元没有听清丹枫说得什么,反而是丹恒低下了身。
“景元……将军,腿缠的太紧了、稍微松一点——”他都不好动作了,估计等一会儿结束后,自己的腰也青了。这已经算是连续“作案”了,到时候他会不会因为纵欲过度而被送进丹鼎司,然后白露看诊啊……
压在他身体上方的青年的声音低哑,长发垂下落在了他的肩膀和皮肤两侧,情欲的颜色顺着白皙的脸颊攀岩上眼尾,混进了那抹飞红之中,让少年本就清丽漂亮的面容更加动人。
啊,还真是出色到无法直视的容颜啊,感觉只要他说了,无论是什么,都能让人毫无疑问的去遵从……
一个十足漂亮的孩子,他应该宠爱着的故人转世……
景元大张嘴喘息,额前的刘海被汗水黏在了脸上,在一片混杂的水声中他听见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呻吟:“……啊?啊……呜……”
有人将他抱起,他靠在了一个微冷馨香的怀抱里,龙尊丝绸一样顺滑的长发贴在他的肩颈处,冰冰凉凉的。他拽住了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景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头发了,可能是丹枫的,也可能是丹恒的,但无所谓。
被反复鞭挞的后穴开始剧烈地抽搐,连带着腹部都一起痉挛起来,前端直直竖着的那根尺寸不小的阴茎也在颤抖着,景元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操坏了一样一直在流水,他眉头紧锁着承受年轻人的抽插,一下一下,极为用力。
这一切对于他这样的老人家也太超出了,景元甚至有点后悔,想要退缩,可被丹枫牢牢得抱住。男人用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捏住景元的脸颊,使之偏移过来,和自己接吻,缠绵热情的吻也不像丹枫这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人,他在拉着人一起将理智沉沦欲海。
景元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他努力吞咽口腔里不断分泌的液体,好像听见自己后穴里的水越来越多,连带着身前之人的性器抽插间带出的“噗呲噗呲”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丹枫在人快要窒息的时候,松开了景元,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寡言,只是闷头干事的后世。
他看起来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丹枫莫名觉得可爱,他揽住少年的脖子,将人勾了过来,咬住了那张红润的薄唇,然后成功收获了一道顿生波澜的目光。虽然眼角微红的人收敛的很好,但丹枫还是从其中看出了一抹幽怨。
尽管被嫌弃了,可丹枫却挑起了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原来逗弄后世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龙尊重新又咬了一口少年的脸颊,和景元之前的咬痕重叠之后,放开手,去亲景元赤裸的脊背,如蜻蜓点水一样温柔。不过没一会儿,龙又耐不住心底的暴虐之感,撩开浓密柔软的白发,尖锐的牙齿开始细细密密的啃咬他的后脖颈。景元身体微微发抖,仿佛一只受惊应激的猫一样。
亲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丹枫的手指往下滑,从景元结实的背脊落下,一直到那正在吞吃着丹恒性器的后穴处,已经被操了好一会儿的穴口早就不再如最开始
', ' ')('那样青涩紧绷,它变得柔软而红肿着,在丹枫手指的摸索下,颤抖收缩,不堪一击。
景元却抖了抖,脸色唰得白了下来,是疼的。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缝隙的后穴,被硬生生的挤进去一根手指头,能不疼吗?丹恒见状不对,连忙开口叫停了试图就这样往里面塞手指的丹枫。
“丹枫,将军他受不住的。”丹恒阻止了即将发生的可能会流血的事件。
没有丝毫分寸感的前世,他真的受够了……
“……”丹枫抿了抿嘴,不太高兴的沉了沉脸,青瞳仔细查看景元的状态,发现他确实不太舒服,表情更不开心起来,尽管他的面上没有多大的波动,区别只是唇角轻微的下撇了些许。
丹恒松了一口气,还好丹枫停下了手,看来景元对他还是不一样的。至少能让他听得懂人话……
想到这里,少年没忍住狠狠瞪了一眼被自己操得七荤八素的神策将军。若不是他脑子进了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避免,但谁叫某人头铁的一意孤行呢?真是该圆滑的时候,不圆滑,屁股开花了也是自找的!
丹恒咬牙切齿的想。
景元晕乎乎的大脑可能暂时和智慧断开了链接,又被丹恒突如其来的发力给弄得溃不成军。而丹枫手撑在床上,舔了舔景元恍惚湿润的眼睛。
“景元,我也想进来。”黑发的美人低垂着眉眼,饮月君轻声对他说着,“……我会小心的,景元,别忘了,我可是医师。会很舒服的……”
景元喘息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他捂住脸,想竭力忽视胸膛里那活蹦乱跳的心脏跳动声,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可今天一直都颇为放肆的思维却逐渐偏向了另一边。如果等丹恒完了,再由丹枫来得话,自己估摸着会撑不住的。所以一起来,应该……或许……大概,会好一些?
于是他听见自己恍惚的声音,往日里清朗的声线变得沙哑而低沉:“……好。”
丹恒沉默了。
他没忍住捏起这位聪明的算无遗策的神策将军的脸,死死得盯着打量,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
这是景元吗?
年轻的持明脑瓜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他确实是景元。
“你真是疯了。”
丹恒最终只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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