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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惊鸿一瞥,枯枝生绿叶,绿叶开红花;隔人海相望,也是一瞬之间,眨眼再无见。”
对望之后,奇妙的情愫在他们心中种下了种子,他们只是各自忙着事业和追求,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默契地帮对方一把。
月冰盈知道怜卿身在花街柳巷的忍辱负重,怜卿也明白三殿下在皇宫朝堂的身不由己,他们都是各自对方生命中的光。
蛋四,写得神乎其神的,北辰珏根、本、不、信!
人钟子期还听了俞伯牙弹奏了一曲,惊叹了句:“巍巍乎若高山,洋洋乎若江河。”
人伯乐相千里马还需要从马的身形、皮毛、声音等判断。
但他们咋就对视一眼就互相了解了呢?
上述这些导致北辰珏看怜卿的眼神特别好奇,细腻如青花瓷般的肤质,许是常年处于深阁不见阳光,肤色稍显苍白,柳叶弯眉深黛色,而三点艳红色的梅花妆攒簇眉心,一双狭长秀绝的丹凤眼,瞳仁如绿意盎然的翡翠宝石,眼波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星辰林海。鼻梁挺直秀致,双唇娇艳略薄微笑,有如桃花花瓣模样。
他身穿一领松松垮垮的素色长衫,外罩一件纤薄透亮的碧色轻纱,姿态慵懒随意地半卧在软塌上,腰间飞舞着鸾鸟,金与翠相互交织缠绕,丝质柔软的布料和浑如墨染的长发在他身下铺陈,唇畔微勾似笑非笑。
还别说,北辰珏想,有一副绝顶绝色的好皮囊却是真的。
他见过殷无邪和苏清欢,眼前这人的气质与他们迥然不同,但却的确可与他们比肩。
这便是《红颜》和《夫君》中刻画的长安三大美男啊。
走神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北辰珏的眼神太过直白太过炙热,怜卿有些不太自在,他掩饰性地低咳了声,轻笑道:“丫头,看够了吗?”
北辰珏就用迷茫的小眼神瞅他:“什么?”
一只手浑如白玉的手背弯成弧形抵着侧脸,怜卿另一只手翘着纤指点着朱唇,似笑非笑道:“听说你喜欢我,嗯?”
啥,这又是从何说起?
北辰珏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脑海里疯狂地思索着自己是否有说过类似的话。
各位看官可能也疑惑了,珏珏宝贝儿今天才刚和怜卿见第一面了,咋就表述衷肠告白了捏?先别着急,咱们先回忆一下,因为作者君从女主的视角描写她的心路历程,所以我们大家一起跟着她走神了一阵,根本没听宝贝儿是如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对吧?
当时暴躁小萝莉连问了三句话:“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职?为甚么出现在春风醉雨楼?”
前面两个问题我们都有印象,北辰珏回答的是:“我叫代双玉,在宗人府当侍卫……”
最后一个问题凭借的是我们珏珏宝贝儿的灵机一动才应付过去的:“……至于我为什么会来春风醉雨楼?那当然是因为我崇拜着、爱慕着、渴望着怜卿公子啊,我来自一个经济水平落后的县城,从来没见过艳名远播的花魁大人,我是来这里碰运气,希望能见识一下怜卿公子的盛世美颜的!”
现在回忆完毕,北辰珏有点无奈,但自己构建的人设哭着也要演下去,于是他干巴巴地答道:“是、是的,我宣你,怜卿公子……”
虽然有点北辰珏装不出来爱慕的神色导致了干巴巴,但反而意外地营造了见到心上人手足无措的“傻小子”的感觉。
咳咳,不管怎么样,反正怜卿瞅着是很满意啦,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宠物,还想逗逗他似的,就向他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
北辰珏没办法,只好顺着边走了过去。
怜卿看他别扭的走路姿势,认为这个人是紧张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有点不雅,为了维护自己美人儿的形象,花魁又故意清了清嗓子,等他走上前来,就摸了摸他的手,压低嗓音带点沙哑带点鼻音地问:“我这样摸你,开心么?”
开心你个大头鬼!
北辰珏一面内心毫无波动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一面苦逼兮兮地强迫自己脸红。为什么是强迫呢?因为这种摸摸小手手的纯情戏码实在让他没有什么感觉啊,但好在脑子里大尺度香艳的画面很多,在脑海中播放几张就足以让自己脸红心跳了。
这丫头的相貌是真的好看,羞涩地抬眼欲说还休,眸含春水似醉非醉,长睫似羽轻颤得仿佛蝴蝶的翅膀,好像能戳到人的心尖尖里。
怜卿忍不住伸手抚动了一下他的长睫,那睫毛就在他手中眨动,带动得掌心都泛出了痒意。
前面已经说过了,北辰珏的脸上长着一双桃花眼,这双桃花眼在原身月冰盈身上是没有的,前面的两个世界《顽劣恶少》、《冷漠总裁》中的北辰钰和肖珏就是原身的容貌,不会有任何改动,但是自从系统更新后,宿主自身的相貌就可以投射到原身身上,等级越高投射的程度越大。
如果说女主在北辰珏的眼中看到了波光潋滟和绝美月华,小萝莉看到的就是万家灯火和盛开的烟花,而怜卿看到的唯独就是……一个自己。
', ' ')('陶风华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看戏,她丝毫不为怜卿邀请了两个就只顾一个冷落了她而感到愤怒,因为她从来不喜欢当一个舞台上的人自己累死累活让人看戏,所以五皇女找她干架被那么多人围观她就心里很不高兴。
经过一段观察,她对这丫头的体质有点惊奇,这是什么戏精体质?从五皇女殿下找上他开始一直到花魁邀请他,他几乎就没有缺席过任何“舞台”,真是一个……
人形自走戏台机,走哪哪有戏看。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陶风华知道花魁邀请她们过来是有事相谈,她也不介意谈谈,但是人花魁好像完全忘了她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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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落泪。
她忍不住出声提醒:“那个,怜卿公子,在下还有职务在身,不便停留太久,你看这丫头有趣是有趣,你等我走了再跟她好好玩成么?怎么玩都行。”
怜卿这才如梦方醒,这丫头是有什么蛊惑之术么,他心惊地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北辰珏,挥了挥手:“你退后一点,等我下了榻,我们再说话。”
急整云鬟下了榻,怜卿不敢再看北辰珏,而是对陶风华开门见山地说:“陶卫长,你是殷无邪的……好友吧?”
陶风华回答得很谨慎:“是啊,怎么?”
“你也知道,前阵子我和殷无邪结成了同盟,是他的盟友了,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怜卿的指尖抵着下唇,笑得很有深意,“你也知道,我春风醉雨楼日流量三千人,每日接客不计其数,上至九五之尊,下到贩夫走卒,说一句掌天下之秘闻也不为过。”
陶风华回答得很耿直:“我不知道。”
怜卿面上的笑脸差点裂了,但在旁边看着的北辰珏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就得到花魁忿恨的瞪视一枚,他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陶风华,语气也有点冷:“你若是不愿意好好谈下去,现在就走也可。”
俊美的女人便淡淡道:“凭什么你说是殷无邪的盟友就是,你有什么证据吗?”
等的就是这句话,怜卿冷笑一声,当即举杯捧盏,尖尖十指捧着青瓷小杯遥遥一举:“自陶统领来怜卿这里作客,怜卿还没来得及敬统领一杯,统领,干杯!”
北辰珏和陶风华面前都有一杯酒,酒液微黄透亮,散发着芬芳馨香的气息。
后者眸光微动,她在想对方在酒里下药的可能性,但一来这怜卿也是皇上的人,就算心存异心也不敢在天子的脚下长安城明目张胆地下毒,毕竟她是皇帝的近臣,招惹她的后果区区一个青楼花魁承担不起。
北辰珏倒没有她想这么多,当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酒液的香甜馥郁首先在口舌之间绽开,紧接着是有点酸涩有点辛辣的奇怪的味道,他刚皱了一下眉,穿过喉咙的酒酿赫然又变成了回味无穷的清香。
“甜的,好喝!”他忍不住一口喝干,然后发出了一声赞叹,用舌尖舔了舔唇际。
怜卿控制不住将目光偷偷地扫过去,看到那嫣红的舌尖配着粉润的唇,残余的酒液将唇瓣沾染得散发着亮泽泽的光,胸中某处就是一阵蠢蠢欲动。
看到北辰珏察觉自己在看他了,看着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在说:“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怜卿赶紧偏过头去,发现陶风华迟迟没有下嘴,就出口嘲讽道:“呦,陶大官人还怕我一介弱男子在酒中下药,对你怎么样么?”
以掩饰刚才的尴尬和心虚。
北辰珏在摸脸,可是脸上很光滑啊,并没有沾上什么东西。
陶风华扫了眼纯洁不做思考就喝酒的北辰珏,摇了摇头,就这五殿下还觉得是前朝余孽呢,要是前朝余孽是这样蠢萌蠢萌的,早就被圣上一网打尽了吧?
算了,她一个大女人怕什么,况且在春风醉雨楼外面还遵守着她几百千牛卫,那些千牛卫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没一个好惹的,还能看着自己这个长官在一个男人手中栽了吗?
心思电转之下,仰脖一口喝干。回味着唇齿之间的滋味,她眼神一亮:“猴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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