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潘金年嘟起了嘴,犹豫了下终归还是没说话,他包裹里有的是钱,但他娘说了,财不外露,而且这些人是不是好人还不知道呢!
潘金年今年才十六岁,心眼看着多,其实缺根弦,如果这群人真是坏人,他以为一个包裹能够裹得住那些钱幺?他一个十七岁的小少年,早就被人给卖了,也算他运气好,跑了几天遇到的人是白枭他们,坏成别人,他早就死了不能再死了,要不就已经卖去窑子接客了。
白建成很快就回来了,一行人在一间客栈落了脚,要了一间大通铺,包括潘金年都算上,他们实在没钱给潘金年单独开房间。
潘金年十分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但一想能够和白东同床共枕,他又觉得大通铺其实挺好的。
晚上随便吃了些便休息了,在火车上根本没法睡觉,几人轮流梳洗了一番,只潘金年洗漱的时候比较麻烦,几人都跑到门外等着他洗完了才能回房间。
潘金年挨着墙边睡,他身边是白东,其他人都睡在白东的另外一边,将潘金年和众人隔开,对于这种安排潘金年十分开心,一蹦一跳的爬上床铺被子,撅着小屁股一边唱一边蠕动着。
白枭瞄了一眼潘金年便拍拍白东的肩膀:“屁股不小,上吧兄弟,后悔药没地买。”
白东冷着脸看了白枭一眼,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拉开:“二爷说笑了。”
“装逼,到时候别他妈后悔了,抱着二爷裤腿哭,老子可不搭理你。”
“那不可能。”白东淡定的摇摇头,表示那都是二爷的幻想。
“操。”
白枭躺在床上,没有火车摇摇晃晃的颠簸,也没有轰隆声伴随,白枭失眠了。虽然身体很疲惫,但越是疲惫就越是无法入睡,耳边是兄弟们的鼾声,大家似乎都很累了。
人家睡得着,他反而失眠了,脑子里一个劲的转。后半夜似乎是太累了,终于睡了过去,但很快便进入了梦境。一会是晋美哭着骂他绝情,一会又是白童哭着喊他别走,转过头又是阎珠的哭声,一个劲的求他救他,撕心裂肺的让白枭差点没疯了。
到后来越来越离谱,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悠悠的传来哭声,声音不大却很煽情,但白枭就是知道他是谁,那人便是他未过门的正妻。
再后来,就连小百灵都跑出来凑热闹,一个劲的唱薛宝川苦守寒窑十八载,那声音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到最后,眼前略过一名男子,看上去很眼熟,又似乎很陌生,白枭却发现梦境中的自己认识他,他清晰的听到自己喊了一声。
“大格!”
白枭猛地坐起,发现兄弟们还在睡,天还没有亮。白枭抹掉额头的汗水,又躺了回去。昨晚的梦乱七八糟的,一早醒来忘了大半,但最后一幕却被他记住了,那个男人是谁呢?
“别闹。”耳边是白东有些压抑的怒吼,声音很小,似乎是怕被别人听到,但白枭的耳朵好使,人有十分清醒,自然听的清楚,即便他在床的另一边……
“让我摸摸啊?为啥不硬呢?上次好硬的,好奇怪,咦咦咦?硬了耶,硬了耶!好神奇!”相比白东的声音来说,潘金年的声音就大了好多,主要是小家伙根本没有压着声音。
“别动,操。”白东那边爆了粗口,声音中透着一种焦急和暴躁,白枭好奇的伸着脖子想要看清楚。
“哎?呜呜呜……”潘金年似乎还想说话,但后来却都变成了呜咽,白枭勾起嘴角,这种声音……看来是亲上了。
白东开窍了,不容易,这小家伙要不就带回去吧,都已经带出四川了,就算是有主的又如何?抢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