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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着地房门外还依稀能听得到楼下雌虫的喧哗,安将手里紧紧拽着的领结松开,手指按在红发青年的肩上稍稍用力。
米迦勒顺从地随着他的力道跌进柔软的床里,目光里满是温柔和纵容。
盛着大半杯烟蓝色酒液的玻璃杯被重重搁在一旁的小几上,杯底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几滴酒液漾出来,落在安白皙的指尖。他毫不在意的用舌尖轻轻舔去,上前一步,抬起一条腿,将膝盖卡进了他微微张开的两腿之间,暧昧地上下磨蹭起来。
“唔额……”透过层层布料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敏感的器官被虫算不上温和的摩擦着,米迦勒发出一声有些难耐的轻吟,伸手揽住了小雄虫的腰,来保证他单足也能稳稳地站立。他将两条长腿分得更开,方便对方地膝盖顺畅地上下滑动,看上去像是柔韧有余的完美床伴。
身下人的喘息愈来愈急促,安惬意的从俯视的角度欣赏对方染上红晕的脸颊。
被膝盖接触到的部位逐渐挺立起来,又被自己过于合身的布料紧紧束缚住,紧绷感与快感交织,更是让米迦勒忍不住皱起了眉。
安笑着用手指抚上他的眉心,又随着米迦勒呼吸的频率慢慢滑下,他的指尖似乎有魔力,所到之处带着令虫颤栗的酥麻,滑过鼻梁,鼻尖,又落到微张的唇瓣。两只葱白一般的手指按压着柔软的下唇探进去,轻而易举的通过齿关,触碰到了那被好好保护在贝壳之内的软滑蚌肉。安潋滟的桃花眸里闪过一抹狡黠,手指挟着米迦勒的舌在他口腔里搅动着,他轻声问,“想要么?”
米迦勒的嘴包裹着手指,舌尖还在乖巧地配合安的动作,涎液顺着唇角滴落,他只能含含糊糊地做出应答。
玩够了的安慢慢把手指抽出来,拉出一条与水润唇瓣粘连的银丝,然后抹在了米迦勒的脸颊上,“嗯?”
“哈……哈啊……殿下。”米迦勒注视的他的眼睛,眸底满是温柔的缱绻情谊,他侧过头,依恋地蹭了蹭安的手指,长睫微颤,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般,轻叹出一口气,“殿下,偷看的人都走了。您没必要再难为自己。”
这句话实在是破坏气氛,将一室旖旎泼了个干净。
安沉默地停下了动作,走到背对着大床的座椅上,又拿起了那杯酒。
他的背影有些孤独,米迦勒看不到他的表情,内心又是愧疚又是痛苦,他不知道伊利亚到底是为了让希尔更在意他,还是单纯想要释放情绪,才选择这样的方式,他只知道他不能让他的小殿下继续下去,就算被讨厌,米迦勒也不想让他后悔。在情动的时候亲手推开喜欢的虫,他已经将自己的心撕扯的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第二次。
他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小雄虫的身上不会留下他任何的信息素痕迹,这样刚刚好。
他甚至没有去安慰那个柔弱的,肩膀颤抖着的小少年,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想要占有他的欲望。他想,或许他在哭吧,
安在笑。
特别开心的笑。
因为他从身心感到愉悦。
他一口一口啜饮着,杯中的酒液肉眼可见的减少,这一杯是连雌虫都能轻易醉倒的量,被他像喝饮料一样轻易的咽下。
他开始确实是打算做个戏给希尔看的,可这个雌虫居然轻而易举地看透了他的伪装,无论是用了什么手段,他的确是做到了。那么,就应该给他奖励。
酒后乱性,是个再美妙不过的借口了,不是吗?
安仰起头,最后一滴酒液滑进喉咙,他的脸已经被热气熏得通红,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摇摇欲坠,绿色的双眸里雾气朦胧,玻璃杯从他垂下身侧的手里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碎成了好几片,将黯然中的米迦勒惊醒。
眼前的小雄虫不知何时已经软倒在座椅上,脚下的碎片反射着柔光,他像是喝醉了,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正拉扯着领口的扣子却屡试无果,难受得发出类似小兽一般的呜咽声。
刚刚被强行压制住的情欲又愈演愈烈起来,灼烧着米迦勒的理智,幸存者向他发出预警,他告诉自己应该离开了。他逃一般地冲向了门口,因为再在这个空间里多待上一秒,他都会克制不住自己跪倒到这个小雄虫的脚边,祈求他插入自己的生殖腔,可他终究没能逃离。
他听到了那轻得几乎要散进空气里的轻吟——“……别走……”
米迦勒闭上了眼睛,睫羽颤抖着像是被撕扯下来的蝉翼,他任由着小雄虫拉扯着他的衣服将他压倒在地板上,抬高了下颌露出修长而脆弱脖颈来迎接落下来的啃咬,强忍着没能忍住滑落脸颊的泪。
他的小雄虫温柔而残酷的说。
“希尔……别走。”
——
安:我醉了,我装的。
——
热烈的带着酒气的吻汹涌而至,安近乎是粗暴得掠夺着米迦勒口中的空气,他的唾液,他的一切。他现在真是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驱散这一天所有的不满与燥郁。这个温柔过头的红发青年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宣泄
', ' ')('口,仿佛能纵容他所有过分的举动。
此刻米迦勒觉得,自己更像那个醉倒了的人,和眼睛越来越亮的安不同,大量的唾液交换里蓬勃的信息素如同强力春药一般涌入他的体内,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艰难的呼吸无法正常供氧产生的窒息感将大脑搅得乱七八糟,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个过于热烈的亲吻而死掉,虽然他清楚的明白这还只是刚开始。
发软的手脚几乎让米迦勒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不得不紧紧的拽住安的衬衫才能追逐上那张嫣红的唇瓣,身下的欲望涨得快要爆炸,臀瓣间的密道里也慢慢流出粘腻的体液,身体比灵魂更诚实,更积极的做出了反应。
飘远的思绪又回到不久之前,小殿下巧笑嫣然,漂亮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问他:“想要吗?”
想要。米迦勒在心里呢喃。他想要他。
殿下、殿下……抱抱我吧。眼泪无声的坠下一颗。
安用唇吮去他眼角的泪,在那红透了的眼尾烙下一个轻柔的吻。温柔得让米迦勒又忍不住有想落泪的冲动。他就这样被一个吻牵引着,轻而易举将迄今未曾面人的软弱之心全部赤裸裸暴露出来,坦诚又虔诚地捧在安的面前,任由他爱抚或践踏。
真的好乖。安用手指抚摸着他阖起的眸子,感受着薄薄的眼睑下眼球的轻颤。
安略长的停顿令米迦勒有点不安,但他却不敢睁开眼睛,他害怕从那双如同宝石一般的绿色眸子里看到对他的不满意,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在这场情事上宣判死刑,他害怕被再一次的抛弃。
他感觉到身上的人忽然站起身来,灵敏的双耳让他能感知到小雄虫开口的第一个气音,米迦勒的脸几乎是立刻从绯红变成惨白,他嗫嚅着唇想像从前面对拒绝做的那样从容的先提出离开,可是声音脱口而出却是带着哭腔的一句。
“不要!”
第一句说出口时,心里有什么一直坚持着的东西碎了,他自暴自弃的拽着安的衣角,将脸贴进他的怀里。
原本想把人带去床上好歹能舒服点的安:???
他看着将脸埋他怀里一直喊着不要的红发青年,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想要再争取一下。然而米迦勒却颤抖着把他拽得更近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不想让他离开。好吧,安一向觉得自己是脾气超好的床伴,既然对方不介意,那满足他这个条件也无所谓。不就是在地板上做吗!做就完了!
感受到安没有再离开的意图,米迦勒这才冷静了些,犹豫着放开了安的衬衫。看着上面深得差点撕裂的抓痕,他也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似乎是有点过分了。米迦勒抿了抿唇,动作迅速地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光洁而饱满的肌肉,在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自己摆成了跪伏着的动作,用肩膀撑着地面,双手伸到身后,左右掰开挺翘的臀瓣,将那个还往外流着蜜液的粉嫩穴口暴露在安的眼前。
米迦勒其实最讨厌这个姿势。
他想要看到小雄虫的脸,想要他在自己唇上或轻柔或粗暴的吻,想要看到他为自己意乱神迷,想要看着他将性器填满自己的身体,但是那样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再伤到他,也无法掩藏自己祈求爱怜的表情,他不想被看到那个样子。
太可悲了。
被如此盛情邀请的安在片刻的愣怔后就回过神来,他舔了舔唇,慢条斯理地抽开了皮带,丢在了地上。哐地一声让眼前的屁股颤抖着,中间被拉扯着露出里面深红肠肉的小口更加兴奋起来,翕动着迎接着他的插入。
安吻在他微陷的腰窝,掐着那曲线优美的腰侧,慢慢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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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卡·米迦勒
·一般平民家庭的雌虫都没有姓氏,因为他们大多都是雄虫一夜风流的产物。所以有姓氏的雌虫一般都喜欢别人称呼自己的全名。不过米迦勒是个例外。
·米迦勒的雌父是一名音乐剧演员,他给自己孩子起的名字是他和米迦勒雄父相遇那天自己演的角色——也是他虫生最后一个角色的名字,他在米迦勒还是幼崽的时候就为爱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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