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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干了什么,星星你给我讲讲嘛,你猛不猛、什么体位、多长时间?他怎么也没有像被使用过度的破布娃娃呢?这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啊。】从一片马赛克出来的电车,好奇心快要爆棚,缠着林星展开讲讲。
“你是未成年?”
【愚蠢的人类,爷爷我今年芳龄173。】高傲地推推鼻尖的墨镜:【按年龄,你应该叫我声太太太爷爷。】
“系统标准的未成年?”
靓仔语塞。就很憋屈,咱是搞黄色的系统哎,凭啥就因为不满180就得遵守未成年工作规章哇?一点面子都没有,回回高傲地给宿主布置完任务,看着邪恶到了极点,其实本统半点不健康的都见不到只能望见一片马赛克。一个电车play系统居然连性爱现场都没看过,这合理吗?
没占到上风,电车噘着嘴不提这茬,安静一会儿又凑过来,转向八卦:【话说,那个苏唯看起来略显纯良,第一次见面就十八禁什么的,星星你不怕把他吓跑的嘛?】
可别机关算尽一场空。
“不知道。”林星神色淡然:“我是被潜规则的小可怜,敏感和抗拒些不合理吗?”倒不担心吓跑什么的,只是苏唯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小可怜的悲惨故事啊?被困束在阁楼的公主,默默在等待。
将拒人千里之外写在脸上的练习生独自在练习生的一角,对着镜子练习舞曲,即便可能他永远也不会有上台的那一天。
而在另一边,以‘我有个朋友想打听点事’为开头,展开了八卦科普。
“经纪人是李隼,就是臭名昭着的那个,林星多半是被坑进公司,你看他那个长相那个身材,签的却是最苛刻C级合同,练习生的职业生涯能有多长?一签十五年啊,还要配上不合理的抽成和巨额解约金,想跑也跑不掉。好些奔着实现梦想来的小孩,最后都是靠家里用钱赎自由,家里给不了的,就慢慢熬。你说的那个林星,如果有家人为他兜底,想来也不会忍到现在。”
“李隼的名声你是知道的,业界老鸨,最爱的就是拉皮条,你看他手下红的那几个,哪个不去酒局的?至于林星,是被上面有位看上了,不愿意,一瓶子砸破了人家的头,而后没有半点资源,就是李隼在下手磨他的棱角,想他屈服。听说昨日还把人拎出去训了一个小时呢。”
他说只是胃疼而已。苏唯在心里说,他一点也不诚实。
“真要说,其实公司对他有心思的人不少,认真想谈的也不是没有。就是人太冷了,传闻里性子又烈,叫人不敢轻慢。他要是愿意低头,估计早红了。”
为美人的悲惨命运叹一声,沈林笑眯眯地看向苏唯:“怎么,你那个朋友看到他惊为天人,觉着遇到了crush?”
“嗯,差不多但这个事情吧,有些复杂。”支支吾吾。
哼,自己这种反应,还说什么有个朋友。沈林看破不说破:“我可提醒你…这个朋友,据说林星因为遇到过不少事儿,对那方面挺敏感的,要想赢得美人的芳心,记得千万不能色得太明显,觉着美人好看也要压抑住,能不谈性就尽量先不谈性。”
是,这样的吗?
被抓包偷偷闻人家盖过的毯子,与美人的小兄弟只距离一厘米,被人家看得乳头和性器都硬。这样,色得算不算明显?苏唯一脸悲痛。
沈林看他反应,音调都变了:“不是吧苏唯,你一开窍就这么莽?你一个初哥儿,总不能色心上头、一见面就摸去人家胸了吧?”
“我没有!我就是不小心、不小心看了点不该看的。”解释。
以看勇士的眼神,沈林拍拍他的肩:“没事,这波不亏。”虽然兄弟你的初恋可能要夭折了,但咱至少不是曾经看过?
“可是,我还想见他。”瘫倒在桌子上,苏唯有些沮丧:“我想帮他。我想和他做朋友。我不想他难过。”
我想对他再好些。
傻狗不配有爱情。估摸着自家哥们儿多半还是要跟自己一样单身到永远,沈林撞撞苏唯的肩膀:“羡不羡慕那位强扭瓜的高层?病娇的爱,喜欢了就去得到。真要说,你也不是没有强取豪夺的资本,咱一起去扭瓜啊。”
不说瓜甜不甜,至少很有可能能扭到瓜啊。
“当然不可以。”断然拒绝:“那样怎么能叫喜欢呢?好些人偏爱的是影视作品的病娇,但放在现实中是不一样的。病娇的爱,偏执、纯粹、唯一、极端,比之寻常的感情如山如海,但是故事能够圆满的唯一原因是主角恰好也喜欢病娇,病娇从没有给人选择的权利,如果主角不喜欢,那这份爱就是彻头彻尾的恐怖负担。”
“可是,如果你喜欢的人同样视你的喜欢为负担呢?”
真没准。苏唯丧下来。
“所以我有点不敢。”不敢接近他,不敢纠缠,不敢自作主张做些事情。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我对他心有挂念,又处处顾虑。
“李隼说有人替你交了违约金,让说是你母亲为你缴付的。”传说中的王·病娇高层·强取豪夺·晓,边
', ' ')('吃东西边打着电话:“星星你在哪儿认识的这种活雷锋?还搞做好事不留名这一套…”
“嗯,我知道了。”
“有消息我会继续通知你的。对了,你我好久没见面,要不要……”
嘟——
王晓看向被扣了的电话,委屈巴巴。为啥钓别人不钓我?我水性贼好,生命力旺盛,特适合当弟弟鱼塘里的鱼!真要说,备胎和男小三也不是不行,老演员了,物美价廉给个机会呗?
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谁?余光瞥一眼电梯角落里的那个,林星心知肚明。
三天内偶遇的第十三次,每每默默站角落,不动不说话,知道是追求,不知道以为示威呢。
“苏唯?”“我在!”
几天来第一次交流。苏唯看着林星垂下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听见林星说:“我母亲在我七岁那年就离开了。”
没有一个会替我缴违约金的母亲。
你的谎太拙劣了。
练习生时期的林星带着满身的锋芒,抗拒所有人的靠近。
直到抵达预计楼层,苏唯都不知该怎样回应林星方才的话,苏唯觉着自己好像又做了错事。会被认为存有傲慢吗?再提及有伤他的心吗?自以为是做了自己认为对他好的事情,又在此刻发现当事人可能并不想要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想要让他开心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心底的小人锁在角落咬着小手绢,苏唯哭哭。
但那人并没有离开。
“你为什么对我好呢?”他问:“你又想要得到什么呢?”
“我不想要什么。”苏唯急忙解释:“我希望你能开心和自由。如果,如果有心理负担,你可以日后再将钱还给我。”
真动听。
漂亮动人的话往往是谎言。至少练习生时期的林星不会相信。
““想要追求我的话,做这些不够。”刻意的阻难几乎写在明面:“想为我出钱的人很多,要在其中排个号码的话。我要你学如何在床上取悦。我要你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我要你一日三餐,为我洗手作羹汤。”
看得懂他人脸色的该知难而退。
苏唯抬头撞进林星的注视中去。追、追求?
是的,我要和孩他爸合葬。墓穴要挖心形的,墓碑要粉红色,不用等我死,就活着埋进去也行。
“能、了解下你的口味吗?”
并肩走着。关于吃有许多想问,吃咸还是吃甜,是不是香菜党,苹果喜欢脆的还是面的?
某时与公司金牌经纪人杨瑾狭路相逢。素不相识的人,打招呼、多余的关注都不会有,林星微侧着头继续听苏唯聊着,朝目的地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被杨瑾捉住手腕:“你是不是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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