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丸一愣。
他声音酸涩:“你这是愚忠。”根本就不可取。对那样的女人付出忠诚根本毫无意义。
“可刀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对主人尽忠吗?”压切反问。
刀剑,是方便人类而产生的器具,无论使用者是谁,他们都应该对主人尽净自己所有的锋利和耿耿。
“那你又为什么拥有能够进入她内室的权利?”他们所有人都被拦在门外,只有压切长谷部拥有应许,结果了审神者,让她没能等来时之政府的救援。
“……是审神者曾经给我的。”压切长谷部垂下眸子,悲伤在里面肆虐。
“她信任你?”那样多疑而冷酷的人?
摇摇头否认:“她并不信任我,她信任的是[压切长谷部]。”
所有的审神者都知道[压切长谷部]中心耿耿,不会背叛。
所以他何等不堪,即便得到了信任,那信任也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他的名讳。
“莺丸殿,你还有疑问吗?”将这些和盘托出后,压切长谷部长叹了一口气。
“……没有了。”
朝莺丸点点头,压切长谷部转身,准备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莺丸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压切殿!你现在还会被这些所困扰吗?”他不希望这些情绪会导致压切长谷部的再次暗堕。
行走的步子一顿,踌躇了一两秒,他给出了自己最后一个答案。
“不会了。”
……
春天到了。
用妖力催生的樱花和桃花早就已经凋零,此时春风拂过,带来了满山生机。嫩芽羞涩的冒出来头,地面和树上的生命一夜之间苏醒,给整座爱宕山都染让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