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费佳都飙升到79了,最违和的果然是他才对。
果戈里欲哭无泪,他是真希望安和不要管他了,可当这强横的男人表达出自己的管教欲时,他也没办法反抗。
反正就一个晚上,你可以的,果戈里。
他对自己说,反正我已经习惯被束缚的感觉了。
他只是将这段时间憋屈的不自由、被压迫的愤懑以及深深的耻辱埋藏在心中,只等到羽翼丰满后展开无情的报复!
进场之前安和给他做科普:“这段时间托亚历山大先生的福,我们建设公司的生意很不错,要不是费佳的身体太弱,真应该亲临现场看看三天建成一栋楼的壮举。”
“哪怕异能力者受人鄙夷,商人们也不会放过这机会,毕竟我们除了砂石原材料外所耗费的人力不足寻常企业的百分之一,成品也十分完美。”
“超过百分之三百的利益能够让任何人为此铤而走险,越来越多的地产公司选择雇佣我们。”
等等等等?
果戈里的表情也要裂开了:你在说什么鬼话。
费奥多尔怎么就走上商业倾轧之路了?
安和道:“地产公司挣的钱正好能够用来建立基金会,给被社会漠视的异能力者们提供保护。”他停顿后又说,“现在的人受远远不够,建立基金会,维持协会运行,还有以其他异能力为中心开发新的产业都需要无限的人手,同时我们也需要大贵族与当地黑帮的支持。”
俄罗斯的黑帮文化非常盛行,如果没有提早拜码头的话,很难和谐地将事业推行下去,他们或许不会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面子,却会把械斗转移到公司所在的街道,花式添堵。
费佳那孩子似乎对这种俗物不太感兴趣,安和也能理解,毕竟他是大贵族出身,有源源不断的资源与金钱,很难将普通人的吃饭问题与理想联系在一起。
但事实上,由于他们是从群众内部推行平权运动,改善贫穷异能力者的生活水准才是最重要也最实在的,宣扬自己的理念只是锦上添花。
“这一宴席的入场很难拿到,是亚历山大先生临时追加一位我才拿到邀请,一定要把握好同黑帮合作的机会。”
说完后他们便从小轿车上下来,宴会场地在红场附近的三层复古小楼,防卫严密,进门前安和与果戈里都经过搜查,确定安全后才被放行。
他们到的时间不算少,敞亮的亭内已经有不少穿着礼服端一支香槟寒暄的宾客,屋内装潢尽显沙皇俄国时代的神话,墙壁上贴着金箔,吊灯支架如同回环曲折的藤蔓,由中心一点向外妖娆地延伸,水晶小球折射出斑斓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