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对康纳先生有好感——或是有什么其它想法。”梅芙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刚刚真的是乱了阵脚,才会那么失态。
“我只是…只是……”梅芙不知要如何措辞,如何去解释自己怎么会对“零五”这个词有这么大的反应。
“没关系的,不用跟我解释。”
莱恩虽然是这么说,脸上满满的失落却几乎要溢出来——他跟梅芙本就没有过什么承诺,梅芙也无需对他的情绪负责。要是有什么负面的感受,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消化。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梅芙的脑中闪过与莱恩先生相处这近乎一年以来的点滴,莱恩先生——她的莱恩先生,该是这世界上最简单最干净的男人了。
算了,管他呢,去他妈的。
梅芙皱眉,豁出去了——反正自己迟早是要暴露的。
她当时准备的遗书里已经交代过一次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如果自己当时死了,莱恩先生早都该知道一切了。
莱恩先生当然有资格知道所有事。
“我……只是对‘零五’这个词反应强烈,而不是对康纳先生。”梅芙一字一句地解释,“因为‘零五’是我当年在曼陀罗时候的代号,对我而言不是数字那样简单。”
“曼陀罗?”莱恩看出梅芙表情中的认真,知道现在两人是在聊个极为严肃的话题,便将自己从刚刚的情绪里飞快地抽离出来。
“是的,曼陀罗,一个特工组织,我跟希礼——希礼是我的导师,我们都是曼陀罗的特工。”梅芙说得缓慢,不住观察着莱恩的反应——如果显出疑惑来,她就要把刚刚提及的部分再详细地解释一遍。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故事,跨度有八年之久,可能要讲很久。”
莱恩点头,他知道,梅芙不是在开玩笑。
“那就从我,15岁那年讲起吧。”
15岁那年,梅芙收到了父母的死亡通知书,那通知书薄薄一页,甚至没有负责人的签名或是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