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欧阳峰,实在是欺人太甚。”黄药师怒道。
岑夏初时还不明白,后来一想,懂了。欧阳峰给欧阳克提亲,结果上岛来还带了四个姬妾,这事儿……谁家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这种人。同样的,也是对黄蓉的瞧不起,并不尊重。
如此,黄药师哪里能不怒。
不过这事儿还真怪不了欧阳峰,毕竟……这俩人上岛之前,肯定没想着要提亲。
不然就是再没情商的人,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啊!
岑夏可不会替这两人解释,最好就让黄药师这么误会着,不然万一兴起了在这里乱点个鸳鸯谱可怎么办。就欧阳克干的那些事,哪怕他现在还小,岑夏也兴不起任何好感,更何况她还有朱祐樘呢。
朱祐樘留在草原,但经那日之后,心中总有一股抛却不了,纠结缠绕的感觉。
仿佛当真有那么一个人,与他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
但怎么可能?
为此,朱祐樘查了不少典故,什么借尸还魂,望却前尘的故事看了不少,也忍不住往自己身上套了。但总也有更加有道理的说法来告诉他,那不现实,那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然而……
他总觉得那才是真相。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祐樘反复的念着这句话,越发觉得,自己应当曾在某个时间,对某一个人说过这句话。
会是谁呢?
他闭上眼睛,依稀只觉得这是个美人。
那人的眉眼看不清晰,风姿却是绝美,有时候十分害羞,一逗就脸红。有时却又十分豁得出去,什么话都敢说。他们总是相遇,然后他会喜欢上她,一如……一如他初见黄蓉,便认定了对方一样。
朱祐樘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过荒唐,却又忍不住想要这是真的。
最终,他忍不住给岑夏去了封信。
“我记起来了。”
用的是岑夏临走时留给他的信鸽,出自剑三,能日行万里,且十分安全,不会半路被截。
岑夏收到信十分开心,打开一瞧更开心了。
然后……
“不对。”岑夏摇了摇头,“前几次这家伙都不是这么直接了当的,总不至于投胎到了蒙古人身上,就突然变得干脆利落了。”
岑夏想起前几次这人的多翻暗示,再看看眼前明晃晃的五个字,皱了皱眉,然后笑了。
倒是聪明。
想诈她。
岑夏得意洋洋的想,以她的聪慧,哪能真被诈出实话。
于是提笔二话不说回道:“别闹,我不傻。”
过了几日,收到回信,朱祐樘只在上面写了一句话:“所以,这其中还是有事情的。”
岑夏:“……”
还是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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