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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鞭很快抽完,男人一直紧锁着眉,一声不吭。
卡斯利亚主教看了眼羊皮纸,突然指着一个名字问我:“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我似乎没说过。”
我回答:“阿尔索神父跟您说的时候有提起他的名字。”我有些骄傲,为自己的聪明而自豪。
“啊,真是个机灵的小家伙,我的上一任书记员要是有你一半聪慧,我也不至于长出这么多皱纹了。”主教笑着对我说完,又继续审问:“现在你想说了吗?”
“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我处死?”那个叫莱斯特的男人反问。
“当然不行,捉奸拿双。”
莱斯特沉默了。
主教等了一会,说:“那我们就继续。”
鞭子再度响起,噼噼啪啪打在皮肉上,莱斯特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继而是叫喊。
我盯着羊皮纸,不敢看。
我默默数着鞭子数目,直到第五十七下时,主教喊了停,并示意费尔南多把莱斯特放下来。
莱斯特跪着,上身晃悠了几下直接趴到了地上,光裸的背上皮开肉绽全是血痕,鞭伤一直延伸到腰下我看不见的地方。
费尔南多给了他一杯水,让他缓缓力气。
主教好整以暇道:“我们有证据显示你不止一次和男人爱抚亲吻。”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没查到另一个人呢?”莱斯特喘道。
“你的情人很狡猾,每次都穿戴严实,我们的线人没有看清他的脸。”
“很显然你的线人不合格。”
“你还是拒不交代吗,这只是开始。”
“我很想知道结束时会是什么样。”
我没想到莱斯特这么顽固,要是那么重的鞭子打在我身上,不到十下我就会崩溃大哭。
主教做出个懊恼的手势,今天还有好几个人要审,我知道他并不愿意把时间都耗在一人身上。
“那就再继续好了,但这回你可不会那么舒服地挨鞭子了。”
我尚不明白要干什么,但费尔南多显然已经清楚暗示,他和哥哥胡安把莱斯特从地上拉起,用粗麻绳把双手拇指捆好,然后吊起,双脚离地。
这一次,莱斯特发出一声嘶吼。他身体的全部重量落在拇指上,这滋味儿肯定难受极了,我下意识抚摸自己的手指,仿佛在安抚他们的不安。
“用重鞭。”主教吩咐。
我不知道重鞭和普通鞭子的区别,但从可怕的击打声和莱斯特扭曲的面容上已经有了判断。
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在审讯室里不断激荡,我感觉脚下的地砖都在共鸣中颤抖。
这一次,我没有数多少下,因为胡安在旁边数着,很大声地在每一次噼啪声和惨呼之后报出数字。
六……七……八……九……
语气平淡地就像在数地上的小石子。
莱斯特的身体被抽得摇晃,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能看见拇指上的血痕。
十……“啊啊……”
十一……“啊啊……”
叫声高亢带着破音。
莱斯特的脸上全是汗水,眼角湿润,薄唇上布满咬痕。他的双眼一直盯着我,当然也有可能是盯着我面前的桌子,具体看哪我分不清,也许他只是想找个东西能让眼睛聚焦。
但是,我在这涣散又迷离的注视下受不了了。这张俊美的容颜太戳人心魄,汗液和血腥气掺和在一起似乎起了化学反应,合成一剂催情药,当它们飘入我鼻孔时,身心为之一震。
鞭笞还在继续,我向主教暂时告退。
主教一定认为我是难以适应这种血腥场面才离开的,和蔼道:“到楼上去呼吸新些鲜空气吧,要让这样的顽固分子软化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勉强笑了,跑上楼。
宗教裁判所的一楼并没有内部那般阴森恐怖,有着高高的穹顶和漂亮的花窗,有些神职人员在交谈,还有的人满脸苦相,一看就是来交罚金的。
我在大厅里漫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新鲜湿润,我站在廊下使劲儿吸了几口,隐藏在血管下的暗潮终于被压下去,那股原始的悸动渐渐消失。
然而,脑海里的臆想还在翻滚,莱斯特那美丽的胴体和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眼深深吸引着我,一闭上眼,我就能想起他因为痛苦而收缩起的脚趾以及双腿间微微颤动的囊袋。
天主啊,原谅我!
但我真的很想把那可爱的暗粉色小物抓在手里揉搓,并在他雪白的臀上涂上一层亮粉,然后,好好抚慰那隐秘的角落。
天啊,我又一次硬起来,不得不走到无人的角落,隔着袍子快速解决掉。
等我回到审讯室,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卡斯利亚主教并不在那里,而鞭笞却没有停下。
我问胡安:“主教大人呢?”
“他说要喝杯茶。”
我注意到他没有再报数,而莱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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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莱斯特后面,让费尔南多停了下来,反正人犯已经晕过去,再打下也没有意义。
费尔南多也是这么想的,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揉揉酸痛的臂膀,退到一旁坐下歇息,胡安就坐在他旁边。
我趁周围没人的机会近距离观察莱斯特。
他的后背、屁股和大腿全都血淋淋的,布满一指宽的血槽,有些地方深可见骨。而没有被鞭子扫到的小腿又是那么的笔直好看,腿部肌肉的线条极其优美,就算是无意识地低垂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手在他血肉模糊的背上游走,肉茬边缘的参差感让我莫名兴奋,要是有可能,我也想这样手持鞭子抽他一顿。
手指摸索到他的前方,握住小肉柱不断揉捏,就在此时,他呻吟着醒来,我一抬头正对上薄雾似的双眼。
“你干什么?”他问,声音因惨叫而嘶哑,但依然悦耳。
我心虚地松开手,若无其事道:“为什么不招供呢,你的情人说不定在别处已经把你忘了。”
“你恋爱过吗?”他的眼神有些痴迷,越过我看向身后,我下意识回头,那里只有斑驳墙体。
也许是我的呆傻暴露了自己,他嘲笑:“你没恋爱过,所以你不懂。”
“我是不懂,为了另一个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傻?”
莱斯特脸色一变:“别想诱骗我开口,你不过是个肮脏的小臭虫,离我远些。”
这时,卡斯利亚主教回来了,他似乎听到我们的对话,对我说:“不要试图用语言征服他,他们都被魔鬼蛊惑了,唯有鲜血才能矫正他们的过错,让混乱的思维走向正轨。”
我重新坐回椅子,以为主教会继续用刑,然而他只是淡淡地吩咐道:“给他上药。”
胡安从架子上捧来一个黑罐子,用刷子沾出里面白花花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但当刷子接触到莱斯特时,他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哀嚎,极其凄厉刺耳,胸腔都为之塌陷,手臂疯狂摇晃,身子和腿扭成难以形容的姿势,五官因为剧痛而纠结在了一起。
下一秒,他又突然平静下来,死气沉沉地垂着脑袋,像条死鱼。
“把他泼醒,继续。”
哗啦一声,地上的血水横流,有一些滚到长桌下,我不得不挪开位置。而也就是在这时,我才意识到,所谓上药也是刑罚的一部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莱斯特在尖叫扭动昏厥中无限循环,甚至一度失禁。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主教说:“我来这之前曾经看过《纠问制手册》,那上面说每次刑讯时间要控制在十五分钟左右……咱们是不是……”
“啊……那本小册子,不用管它,没人在乎。”
不过,在这之后,主教还是停止了对莱斯特“上药”,让人把他放下来拖到牢房里。
“今天真够累的,但你做的不错,希望明天保持。”主教对我说。
我胡乱答应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莱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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