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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才欣赏完一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楚恒下意识的想要去看身边的施耐德,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出同样的惊艳感,以至于让他相信刚才的那一抹蓝色并不是他的幻觉。
而施耐德眼中,却是空空荡荡,里面仔细看下去,有一丝的丢人以及厌烦,他感受到楚恒的视线,竟然有一些害怕楚恒生气的慌张,刚刚因为楚恒转身而半搂着的手臂搂的更紧了。
“诺亚。你不用担心,无论他怎样勾引我,我都是要和他离婚的,我爱的人只有你!”他的声音突然厌烦起来,似乎只提到人鱼这两个字,都让他想到当初是怎样被父母强行用信用点换回的这条人鱼。
“那种柔弱的东西,也就只能在水里玩玩了。”他这话说的没错,所有人工培育出来的人鱼,莫名其妙的柔弱,又因为当初海上霸主的样子太过危险,故而一个个培养的像是菟丝花,成了只知道生育的机器。
施耐德转头对管家说到:“将那个丢人的鱼叫回来。”
管家应声,正要准备上前叫人的时候,在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浪花中游刃有余穿梭的蓝色鱼尾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顺着浪花拍打到岸上的方向,转过身来。
诺兰这才看到了施耐德名义上伴侣的样子,那一双眼睛淡的几乎和鞠一捧海水的颜色相似,让他有些怀疑如果他看向自己,那么自己的身影能映照在他的瞳孔之中么?
不都是说人鱼一个一个柔弱的不成样子么?当曼纽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关于人鱼这方面获取到的知识是不是错误的。
当他的鱼尾化为双脚的时候,还能这么笔直的丝毫不摇晃的站在沙滩之上?从他的已经被海水浸湿的衣服中,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肉。
并不等同于施耐德那样的,从军校中出来的身材就像是大批量流水线中生产出来的一样,一个一个鼓鼓囊囊的简直要怀疑他们会撑破质量极好的军装,甚至连军靴都填的满满当当的,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
在施耐德转身看向诺兰的时候,你甚至可以看到他肩膀上硕大的肌肉也在跟着移动,似乎也要和你打个招呼。
这样看来,他们将人鱼称作柔弱,那么倒也无可厚非。
和施耐德有意练出来的肌肉并不一样,曼纽尔的身材简直就像是时下姑娘们最喜欢男人的样子,并没有做过刻意的针对单块肌肉的训练,而是从上到下的修长中,都蕴含着力量,那是一种长时间在海中对抗浪花独有的优美线条。
故而他的衣服如果不是沾湿在身上,应当是能刚刚好的盖在他的身上,并且保持着,设计师当初想要让它保持的和身体的最完美的距离。
就在诺兰还在纠结着身材的时候,稍不注意,曼纽尔就从他的面前走过,对于他那双淡色的瞳孔是否会映照出自己身影的疑问,诺兰依旧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他连余光都没有扫向自己。
和他一样待遇的,是站在诺兰身边的施耐德。施耐德的脸上有些不善,他今日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所谓的伴侣。
果不其然的令他厌恶。
“你不用担心。”施耐德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他不过是我花信用点买来的东西,你可是我的救命之人,他跟你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您是嫌我的仇恨拉的还不够大么!
诺兰急忙的想要上千跟曼纽尔解释,但是前面的人丝毫没有受到这句话的影响,依旧直直的向前走去,原来他是去讨要管家身边仆从手臂上搭着的毛巾。
这时候不是机器人服务的弊端就展现出来了,那名仆从就算私底下再同情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夫人,在主人对曼纽尔表现出明显恶意之后,搭着的毛巾如今成了一块烫手的炭火,死也不敢交出去。
曼纽尔伸出的手因为时常在大海中泡的有些泛白,又因为本身就是喜水的人鱼缘故,手上并没有因为被泡的久了而起的褶皱,在阳光下的手就像是泛着光一样。
他的手伸出去大约五秒钟,并没有得到像以前一样马上递过来的毛巾,他愣了一下,毫不客气的直接抽走了侍从手臂上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并且按照以前的习惯往屋子里面走去。
将门口的两人忽视了个彻彻底底,就好像他是这间房子的主人,而施耐德和诺兰,不过是两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如果说施耐德本来就对这个父亲强加过来的人鱼妻子没有什么好感的话,现在就已经是明晃晃的厌恶了。
管家心下觉得不好,娶夫人的时候施耐德根本就没有露面,好不容易盼着战争结束,能和夫人培养培养感情,这下主人又带了一个人回来。
加上夫人这样的表现……
他急忙亡羊补牢的叫住了曼纽尔:“夫人,您的丈夫回来了。”他上前两步,叫住了正在往前走的曼纽尔:“请容我介绍……”
施耐德这才发现他的面子还没有一个小小的管家的面子大。
至少曼纽尔扭过了头来。他的嘴有些微长,如果在嘴角有很自然的上翘的话,会是一张很讨喜的嘴唇,但是那该有的弧度
', ' ')('却被平平的压在了嘴角处。
使用者这张嘴的主人,却是连翘都懒得翘的。
诺兰也终于得到了他的答案,托这幅身体好眼睛的福,他终于看到自己的身影一瞬间的在他的瞳孔中出现。
此时,曼纽尔的独属于人鱼才有的嗓音展现了出来:“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这对伴侣的相似之处,恐怕也只有两人都不愿意互相见到对方这件事情了。
施耐德简直要气笑了,他恶声恶语的说到:“来离婚!”顺势将诺兰往自己身边一带:“这才是我的真爱。”
“哦。”曼纽尔那双就像是平静的大海一样的双眼毫无波澜,声音也没有起伏的说完这个字,就转过了身子。
我t还有 将军的蚊子血和白月光
“请您等等。”诺兰连忙追了上去,此时曼纽尔已经步入了那阳光照射着的门庭,他的头发并没有被完全的擦拭干爽, 仅仅保持水珠不会滴在脖子上的程度, 毛静就被他丢在了一边。
习惯的吃起来管家准备的午餐。白嫩的鱼肉被放在了托盘之上, 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仅仅放了一些调料, 极大的保持了鱼肉的鲜爽。
而诺兰追进来的时候,曼纽尔正用着叉子将一块鱼肉放入嘴中。
“十分抱歉。”曼纽尔此时坐在椅子之上,终于不在保持着行走的速度, 诺兰也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 幅度极大的给他做出了一个鞠躬的姿势。
标准而严肃,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道歉, 原不原谅不说,但他表达出来的诚意,基本上都是认同的。
只可惜碰到了一个人情世故基本不通, 只靠着管家天天念叨知道了一点的曼纽尔。
“你挡着我了。”他语气平静的说到。
“什么?”诺兰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抬起头来, 微微侧身,看着自己究竟挡到了看什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过头去,这才看到他背后有一扇极大的落地窗,外面的浪花极高,似乎马上会越过绿绿的草坪,撞碎那一扇落地窗,扑倒在曼纽尔的脚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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