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不看人的脸色说的很莫名其妙。
再说,谁能见天都笑眯眯的,这家里不是一堆的烦心事吗?能不迁怒还把你照顾的这么好,就可以了。你这不能只瞅着你心里认为的那点不好,就把这些好都给抹杀了。你这如今过的日子,当真是家里的头等日子。便是老太太那边,也多有不及。当然了,不是对老太太不好,而是老太太现在依旧是粗茶淡饭,孝敬点好吃的,她也都是送给姑太太那边一半,剩下的一半分给新来的那两房人了。
便是在家里该尊贵的姑娘,璇姐儿早上跟着一起习武,平日里也还都念书,刺绣据说是没叫学,但基本的裁剪缝制,是得学的。绝对不是以前在家里,只一味的娇宠。听说,现在不光不娇宠,四婶对璇姐儿还特别的严厉。
琪哥儿以前总觉得还是个娇娃娃,现在却变了个样儿。隔两天就从正院过一回,是四叔不在的时候去后头请教公公学问的。
四房是最适应家族这个变故,而且最先做出调整的。
可在这些调整中,白氏似乎也受到了一些触动。可这些触动带来的……好似不全是好的。
姚氏的劝解白氏听进去了,但多少有些没应和到心里。白氏心里很多的想法没法子告诉姚氏,但她就是想争一争。
从婆婆的身上,她看到,丈夫其实不用太敬着……像是婆婆那样,感觉把公公攥在手心里的状态才是对的。
当然了,对婆婆也不一定非得顺从,看自家婆婆动不动就驳了祖婆婆的话就能看的出来,祖婆婆并没有恼怒。
对兄弟姐妹也不一定得处处谦让着,看婆婆对大伯母的不客气就知道了。大伯母不一样无可奈何吗?
自己是低嫁,婆婆到金家也是低嫁。这一翻变故,叫婆婆彻底的翻身了,那么自己呢?
这难道不是自己的机会?
只要自己能在四房说了算,自己跟谁亲近,跟谁不亲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有谁能非议?
于是她跟姚氏道:“要想别人看的起,自己就得先看得起自己。自己端的高了,别人就得奔着你来,你先把自己放在泥了,那就别怪别人踩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姚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来要打听四房对大房为何态度变成了这般的事也问不出口了。再问,那就真成了挑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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