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还真就有些不妥当。那些送到各府的女子,背后都有卢家商行的影子。这个商行,做的还就是南北的生意。跟北国的一半以上生意跟这个商行有瓜葛。”
哦!这就有意思了。
北国呀!
四爷点头,就不再提了,这事许时忠必是要查下去的。这卢家被许时忠闻出味儿来了,倒霉就在眼前。
果然,在琨哥儿婚礼的前一天,卢家商行被查抄了,人都被拿住了。随后,许时忠送了个消息过去:之前去辽东的钦差里,有北国的人。
林雨桐面色一变,“算着日子,金柳该到辽东了。”
可却没有来信!金仲威叫人给侄儿送贺礼,信上对此事也只字未提。
四爷算了日子,金柳被送走之后,他给金仲威送了信。他人可能在督战,收信可能没那么及时。等看到信再回信……“再等等,咱们专门说了金柳的事,以老二的性子,必是会回信的。等着他的回信再定。”
这事只两人知道,对哪个孩子都没多提一句。
家里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新妇,文岚儿提前被金双接到城外去了,她从那边发嫁。
林雨桐抱着绥姐儿安排下面的事,绥姐儿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林雨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亲爹再娶妻,在好些人看来,绥姐儿可怜了。这有了后娘,怕是就有了后爹。祖父祖母再疼爱,到底是个没娘的孩子。林雨桐最怕孩子在这事上受伤。这孩子现在回叫人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教孩子叫娘。
她叫了乳娘到跟前,这是从辽东就跟回来了,“这几天忙乱,你看着孩子。谁要敢胡嚼舌根子,你只管告诉我,这家里是容不得这样的人的。护住绥姐儿,不光是叫她吃的好睡的好,还得叫她高兴叫她顺心,不能因着新人进门,叫孩子受委屈……”
乳娘是个质朴的妇人,那么大点的孩子吃她的奶喂这么大的,除了自己没生,说句逾矩的话,跟自家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也舍不得孩子受委屈呢。这会子主家一嘱咐,就更有主心骨了,“四奶奶您放心,她就是我的命。谁敢胡嚼,我就撕了他。”
绥姐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指着挂在院子里海棠树上的小灯笼,伸着手要,“摘……拿……拿……祖母……拿……”
好!咱们去拿。
她抱着绥姐儿去摘灯,将她举得高高的,这孩子也胆大,咯咯咯的笑个不住。
琨哥儿远远的就听见闺女的笑声,嘴角不由的就噙了笑意。绥姐儿‘站’的高,看见她爹穿过花墙进来,便手舞足蹈起来,“爹……爹爹……”
琨哥儿小跑了进去一把接过去了,“你可慢点,再闪到祖母的腰。”又说林雨桐,“娘,您也真是。叫丫头们举着吧,您垫垫这丫头的斤两,不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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