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是会保护你的。”
“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坏家伙。”
“我想悟应该也没有意见,如果解释的清楚的话。”
似乎觉得你们两人间微妙的氛围很有趣,吵闹的五条悟在你和夏油对话时选择了闭嘴观望。
五条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在被提名时笑眯眯地歪了歪脑袋。
“我没问题,毕竟我也不是会为难可怜小姑娘的坏人!”
“但得让我听听是什么样的保护、以及你是什么样的‘诅咒’……”
“毕竟说到底你是咒灵,而我是咒术师嘛……”
据这位朝气蓬勃的男子高中生所说,他是个纯爱向的原作党,只是在接任务的时候碰上了本子。
然后本着“只有了解黑暗本质的人才能更好驱除黑暗”这一原则,出于学术态度短暂地探索了一下未知领域罢了。
所以比起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五条悟更想作为咒术师向你确认一下你作为咒灵的生平事迹,比如:
“我呢?江户时你应该见过我的前世吧?你觉得那时候的我怎么样?”
为了证明你的无害与弱小,你十分诚恳地向五条悟描述了一下首饰店内偶遇的事情经过:
“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我有好好地阻止……”
但你的无意间救下幼童的人性闪光行为,并未得到五条悟的赞许。
“什么?他是苦主,我就是路人了么?”
“切,居然不想要我的眼睛,你真没眼光诶!”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你几眼,在发觉的茫然后极为不快地眯起眼睛,抱怨着直接结束了话题。而被他称为“苦主”的夏油杰微笑着给了他一拳。
五条悟,一个很难相处的男人。
你在那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这点。
好在除了五条悟没什么意义的提问,高专二人组最后还是商量出了一个将你从咒术师与诅咒师视野中隐去的好办法——
让作为咒灵操纵者的夏油把你收服为式神,名号就是琥珀川的“爱之诅咒”。
他的咒灵操纵对于诅咒来说是道绝佳的掩护。
只要你乖乖呆在他的术式里,便无人能察觉你的身份。
作为咒术师前世的妻子,亲密无间的枕边人,夜晚里你枕在男人的手臂上,能从他薄薄的嘴唇里听到甜蜜的情话,也能听到他过去的故事,比如——
“咒灵的味道像是沾满呕吐物的抹布?”
“那你和我接吻会觉得恶心么?”
“你好辛苦啊……”
虽然你生前经常吃不饱,但也没有惨到要吃变质的东西。
一定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吧……
如是想着的你主动伸出了手臂,像男人安慰你时常做的那样,轻轻抚摸着他乌黑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安慰让男人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他下意识为你垂下了脑袋,方便你更轻松地进行所谓的“安慰”,然后从发出了一声愉快的低笑。
“不,你是很甜的。”
“真的么,那你想要吃掉我么?能不能甜到让你把那些恶心的味道都忘掉呢?”
男人那时候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与你额头相贴,然后含住了你说着甜言蜜语的嘴唇。
只可惜这次他没有吻你的嘴唇。
夏油杰弯下腰来,将温热的脸颊埋入你的双掌之间,虔诚地亲吻了你的手心,借此作为你和他二人的契约。
你的脚踝因为男人的咒力缓缓融化扭曲,开始化为漆黑而古怪的影子。
没有难受的感觉。
在这不可逆的等待中,你甚至有精力向夏油杰询问百年前的那个谜题:
“我作为咒灵是什么味道的?”
“不知道哦,我也不太搞得明白了……”
他仍然牵着你尚未变形的双手,耐心地向你解释。
结果谜题还是没有解开,他暧昧不清的态度令你倍感茫然。
你不安地看了看侵蚀至腰部的黑影,蠕动嘴唇同沉默的夏油提议说:
“如果你弄不清自己的心,你愿不愿意尝尝我的酒?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宝贵的东西了……”
夏油对你笑了一笑。
“不行啊,我还没有到该喝酒的年纪。”
“还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点很坏?”
“是又单纯,又很坏……”
“明明我才感刚刚夸奖过你不是坏孩子,不要故意叫我难办啊。”
最后突如其来的那个微笑,其中蕴藏的警示让你乖巧地收住了“得寸进尺”的撒娇。
……他明明很想要你啊。
……
喝酒的确能让夏油杰想起曾经的感情。
但在他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起来了。
所以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五百年前,她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诅咒,作为咒术师的那个男人在碰到酒液的那一瞬就理解了她的祈愿——
“原来这就是你的愿望啊”
他一直很清醒地同她相处。最后以人类的身份死去了。
她是不会跟他一起走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这个可怜的女人把偏执当做疼爱,把疼痛视为愉快。
她现在还以为杀死她的是爱情,那份错觉让她将致命的伤口装饰成了作为灵核的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