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知道了。
“请您为我保密,求求您了。”
我压低声音道,嗓音被饭菜辣得有些嘶哑,听起来就像在无法自抑地抽泣。
“你是谁?”织田问我。
“我是那条被他撵走的狗。”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别这样说……”织田显得有些头疼,“我想问的是你的名字。”
“在下名为竹下秋。”
“竹下君,”织田在我旁边坐下了,解释道,“我是为了和老板交代一些事情才回来的。”
所以他不会向太宰说起这件事。
我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谢谢您。”
织田沉默地看我吃完了这盘咖喱饭,帮我向老板要了水和纸巾。
他像一片海,有他自己潮起潮落的规律,包容你的种种情绪而不加以判断。
我突然理解了太宰先生在织田面前的倾诉欲。
“太宰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接纳我的忠诚呢?”
我不由自主地问他。
港口黑手党最下级的男人轻叹一声,用宽大的手掌揉了揉我的脑袋,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道:
“竹下君,你还太小了。”
“……先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