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新见锦实际上是此方杀了的人只有土方他们几个,能被土方岁三带出来人都是被他信任着的,即使看到了现场,但在土方定下基调之后,自然也不会乱说。
新见锦之死的官方说法是违背了局中法纪,切腹自尽的。但是因为介错人是与他们向来不太和睦的土方岁三的从属队员(山崎),大家都在背地里传,实际上是土方岁三逼死了他。
芹沢鸭也不关心这件事,在新见锦死了之后,甚至连新选组的事务都不太管了,每天和他的情人阿梅醉生梦死,似乎是完全不关心他的样子。
新选组的这位局长的死,就像一枚小石子投入了微风细浪的海面,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起。
土方先生回到房间里,将外面的羽织大氅脱了下来,挂在了房间门口的架子上,房间里点着一盏油灯,影影绰绰的光将人影映在了白色的墙上。
“近藤先生责怪你了吗?”此方将手上拿着的一卷书倒扣放下,问道。
“当然没有。”土方先生看了他一眼,“原本就是迟早的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此方没忍住笑出了声,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合适,清了清嗓子,“安心,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土方先生还没出生呢。”
土方先生:?
“不说这个了,这么晚了,不打扰土方先生休息了……噗。”此方站起身来,跑到土方先生面前,抬起头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跟他道晚安。
土方岁三伸出手抱住他,相当不客气地咬住此方的耳垂,语气含含糊糊的,带着一丝色气,此方也有些迷乱,但下一秒土方岁三却说出了让此方瞬间清醒的话,“刚刚你在看什么。”
语气中带着三分了然三分严厉三分无奈以及一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放纵。
“……咳。”此方相当心虚,耳垂也有些发烫,只能争取坦白从宽,“我只看了一页……”
“一页?”土方岁三明显不信,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追问道。
“大概就是从上次的那一页开始,一直看到了菜花毯上升朝阳那句……”
“你这不是已经看完了吗!”土方岁三扶着他的肩膀,十分严肃地瞪着他,但这对此方来说一点威慑力没有,看着土方岁三故意做出的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他扶着土方岁三的胳膊,笑得弯下了腰。
“不行了……哈哈哈丰玉师傅,这一句简直太过分了,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还有之后那句,春山宛如掌中砚……”此方笑的呆毛乱颤,连眼泪都出来了,刚刚实在是忍得很辛苦,现在是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
即使过去这么久了,土方先生写俳句的神经真是完全没有长进呢。不过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要是连俳句也写的很出色的话,这个人就彻底没救了。
土方岁三松开了他,跑到一边盘腿坐下,双手抱胸,一副“我生气了你看到了没”的模样。
此方觉得他更可爱了,手捂住嘴偷笑了两声,跑到土方先生身后给他捏肩膀,“副长呀,不要不高兴嘛。虽然你可能没太有这方面的天分,但是能把俳句写的这么有趣,也是挺独一无二的。不,这也是一种天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