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芹沢先生,请不要在意那种东西,他只是为了与人作对……”此方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如今的时间溯行军都开始潜入人类的生活了,光是报告时之政府也没有用了,既然他能将那只黑猫斩杀,自然也能将其他的存在斩杀至尽。
“只是作对,而不是不可信吗。”芹沢鸭十分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轻轻一笑,“我对于你们想要杀我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的命可不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说着,他抬头从窗格中看向挂在深黑夜幕中的一轮弯月,嘴里嘟囔了一句,“居然在这种地方……也罢,好歹是个繁华气象。”
说完便不说话了,只是一杯一杯地灌自己酒,像是要醉死一般。整个室内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此方不知道说些什么,也随着他沉默了下来。
忽然此方听见了一声抽泣,他顿时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去找声音的来源,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个房间只有他和芹沢鸭两个人,那个声音只可能是另一个人发出的。
从此方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芹沢鸭的一点点脸,他几乎背对着此方,完全猜测不出此时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个男人,也会哭吗?
“总司。”芹沢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声音略有些沙哑,“新见,是你杀的吧。”
“……”
此方的嘴唇动了动,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戒备了起来。大概是手臂收的太紧,让才藏不舒服了,小猪从他怀里跳了下去,似乎对窗边挂着的香囊流苏很感兴趣,抬着头十分矜持的看着垂下来的穗子。
芹沢鸭没能等到他的回答,转过身来面向此方,他鼻子有些发红,却不是此方想象中质问的表情,“他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是他技不如人,被杀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即使是说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也没有太大变化,此方对别人的感情波动很敏感,即使是这样,也只察觉到芹情绪中十分细微的难过。
这个人,也会难过吗?他是在为新见锦难过吗?
此方的手地摸向从隔壁带过来那振装饰刀,骨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他对这样的芹沢感到陌生,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他已经成熟很多了,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是有句话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想到奇怪的东西之后,此方也不禁对自己产生了钦佩,真是完全不读空气的行为呢,即使是内心戏,也无法反驳。
但是也多亏这样奇怪的思路,他放松了下来,脑子也清明多了。
芹沢鸭很强,是给人极大压力的强大,上想要暗杀他必须是趁他喝醉入睡之后用手段才能得手,他从来都是那样万事不在意的态度,以一种十分强大的姿态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