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论跟弥衣一致,彭格列有绑匪的眼线,而且极有可能就在人事部。
狱寺隼人:“但已经彻底排查过了,人事部部长没有嫌疑。”
“不是指。”
“真是遗漏了不少细节。”reborn轻笑道,鬓角的卷发随着进电梯的动作颤了一下,“在进行正式调查前先把事情的全貌说给听吧。”
将龙脉整理一番后,狱寺也开始有所怀疑了:“或许们可以设下一个圈套,让内鬼露出破绽,趁机把抓出。”
“为什么不直接把人事部的人都抓起审问?如果对方没有上当或者抓错了人惊动了真正的内鬼呢?”reborn说。
“这……直接抓人是比较省事啦,但这样大范围的抓捕会造成恐慌……”
“嗯,有道理。”少年平淡而又随意地回应了一句,“那就全都抓起吧。”
彭格列的行动效率高得吓人,弥衣和狱寺们分开后回酒店召集部下开会了,结果散会后连座都不及落那边就传消息说内鬼已经抓到,让她有空过。
全世界的审讯室都不是什么好地方,陈设冰冷,满室寂静,光线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跟随被囚禁者一起在空荡的夜中永眠。
弥衣的时候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同一时间reborn从室内了出,微微垂首,淡定地用手帕揩着指尖,凡是擦过的地方都残留下了模糊血迹。
弥衣早就知道这人不是善茬,再加上以前经常出入组织的地下收监所,有幸目睹过两次应该马赛克处理的行刑现场,这幅画面没对她造成冲击。
“弥衣小姐了?”reborn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身正向面对,姿态优雅,“她受不了酷刑,已经晕过了,弥衣小姐应该还要打听藤木泰知的事吧,需要帮忙吗?”
刹那间,弥衣觉得太宰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她说:“多谢先生的好意,不过还是不麻烦了。”
有些话题涉及到港口mafia的机密,怎么可能假手于人。
光是这么一句,弥衣就想象出了那内鬼该有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使用的都是非人手段,残虐至极,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原本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幸好reborn很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站到一边,十分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弥衣进了。
审讯室算不上宽敞,也不逼仄,里面还有几个“清洁工”在,们动作迅速,很快就把reborn留下的工具和残留的血液收拾干净了,随之依次退出,把空间留给下一个审讯人。
弥衣清楚了,铁质的审讯椅上绑着一个女人……也许那副糟糕的模样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左脸溃烂,颈脖有青紫淤痕,露出的皮肤布满伤痕,烙印,鞭笞,血孔,连十指都……
弥衣迅速将目光转移到女人脸上,既觉得她可怜又认为这是她咎由自取:“认识藤木泰知吗?”
女人的脖子跟断了一样,连着歪在一边的脑袋久久不动。
终于,在弥衣快认为她已经断气了的时候,女人失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不认识……”
她没力气人,只能听着声音作答。
“撒谎,已经拿到了们私下联络的证据,还有主犯的个人信息……”
“认识藤木泰知。”见女人被自己诈出真实反应,弥衣也不客气了,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倾斜,“而且对于们而言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真正下指令的另有其人,对吗?”
她对藤木泰知的了解虽然没有那么深,但到底是做过同事的人,后者要是有这本事在先代时期就该升到准干部级别了,哪儿还能直到叛逃前都只是一个职位不上不下的构成员。
女人的呼吸声加重了一瞬,她硬撑着立起脖子,一双眼睛慌张地扫视桌面,却并不见所谓的“证据”。
“——”
弥衣步步紧逼:“能让听命的一定不是小打小闹的三流组织,而且主犯让沢田先生做交易的地方没有太远,所以们的主要据点就在巴勒莫,只要做好排除法再动用彭格列的力量暗中搜查,以为们离失败还有多远?”
这话细扒可以扒出很多漏洞,但女人现在根本没空深究,超过承受极限的剧痛让身体和头脑都变得麻木,她只能强忍着恐惧,嘴唇颤抖着:“别问了……别再问了……”
门外,reborn还没有离开。
皱着眉,眼神微凝。
检查过员工的轮班安排表和被替换的监控,不管怎么这个女职员都是最有嫌疑的。
弥衣回头:“差不多了。”
女职员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套出了想要的信息,只是这主犯的个人身份还是个迷,得再深挖一下。
“先生要是收拾好了的话就一起审问吧,她应该不会再隐瞒什么了。”
况且世界上能攻破彭格列的安全防御系统的人没几个,在巴勒莫就更不可能找到了,犯人没办法凭借自己的黑客技术突破,只能在彭格列找内应,普通员工用起方便又不起眼,很适合做内鬼,可关键是……
审讯之前就在女职员身上发现了大小不一的伤口,伤口的深浅和角度刁钻得很,不像是被别人划的,这该怎么解释?
reborn越想越违和感越强烈,索性重新返回室内:“问得怎么样了?”
“其实……”
reborn和弥衣对话时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女职员,酷刑早已让她奄奄一息,当下只能瘫痪在审讯椅上,行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