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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阴着一张脸过来,【中原中也】很不要看他的样子:“有时间还不如去找找阿叶。”他对太宰说,“真要找到他,除了江户川乱步,也只有你能起作用。”

“如果你跟阿叶一样聪明的话。”

他“哈”了一声,对【中原中也】的话嗤之以鼻:“黑漆漆的小矮人呢?”

【中原中也】说:“明天就从北海道回来,他留在那儿也没用,阿叶要不然就直接被带往俄罗斯,要不然就进入内陆。”

“现在跟以往不同,他不会想留在这世界,肯定会回来。”

【中也】说:“最大的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比如龙头战争跟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关。”

“……”太宰思索片刻道,“在去北海道之前,阿叶在做什么。”

“帮黑手党工作。”【中也】说,“你可以去我们家,看他有什么遗留。”

“除此之外……”

【中也】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从上个月起,他就在查一个人。”

“坪内逍遥对吧。”太宰幽幽道,“五千亿遗产的主人。”

“没错。”

“他找谁调查的。”

“好像是叫……田山花袋。”

太宰治眯起眼睛:“对了。”

他问:“阿叶的漫画,还在连载吗?”

“目前在连载,他出差前留了好几话。”【中原中也】说,“可小庄,阿叶的编辑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出差前画的吗?’太宰若有所思,“我得看看它们。”

“看看那些漫画。”

……

到1月20日为止,阿叶都跟陀思妥耶夫斯基住在一块儿。

说是住一块也不大妥当,陀思妥耶夫斯基经常到深夜才会回来,阿叶独自一人守在豪华的沙俄风格别院内,没人告诉他这是在东京哪里,他也表现出了过去痛苦不堪的模样,成日里就消沉地绘画。

他是天生的表演者、欺骗家,由于比陀思妥耶夫斯基多了几年的智慧,当他模拟起过去自己的状态时,哪怕是陀思都真假难辨。

16日晚上时他邀请叶藏去听了大提琴独奏会,等回来时他拿出大提琴将曲目演奏了一遍。

独奏会的主题是宗教、信仰,阿叶能够欣赏音乐,他承认,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技巧胜过知名演奏者百倍。

他看着陀思闭眼演奏的模样,不知怎么的,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冲劲。

“……我能……”他小声地哼哼着,“我能画你吗?”

“……”

陀思妥耶夫斯基抬头看他。

阿叶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底,这很失礼,他当然知道。

可画家总会有冲动,他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某些时刻就像是在看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做妖怪的画像。

这种感觉很难诉说,就像是、就像是陀思对他释放的微小善念一般。

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美的、具有神性的,所以他想要将对方画下来。

陀思想了一会儿说:“当然可以。”

“我不要那种庸俗的笔触。”

他说:“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画。”

阿叶:“好的、好的。”

这个晚上变得异常离奇,本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音乐欣赏会,等听完之后阿叶应该上床睡觉,可不知怎么的两人却簇拥在他狭窄的画室内。

人造光源代替自然光线,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位置上蜷缩一会儿,又跳下来,凑到阿叶身边道:“需要我摆姿势吗?”

他凑得太近,鼻息喷在叶藏的脖颈间,他收缩了下脖子道:“不用。”

“你的样子,我已经记下来了。”

“……”

“而且,”他鼓起勇气说,“就算是记不下来也无所谓,我想画的,不是那样平庸的东西。”

一旦谈起自己的艺术论,他就获得了仿佛百倍的勇气。

“这样。”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乎是贴着叶藏,他看向还空白一片的画纸,无厘头地喊着:

“阿叶。”

“嗯?”

“你的心脏,跳动得好快。”

阿叶小声说:“那是因为……”

“因为你靠得太近了。”

……

短音、长音、长音、空、短音、短音——

长音、长音、长音、长音、空、短音、长音——

田山花袋拱在被窝里,他一边记录新传来的摩尔斯电码,一边为自己的凄惨命运落泪。

‘说到底,我到底是怎样沦落到这一步的!’

叶藏去北海道前一天,敲响了田山花袋家的大门。

他家并不好找,位于混乱的横滨旧城区内,但看外观,很难想象烂尾楼内住着一名黑客。

可阿叶,他却还是顶着张瑟缩且腼腆的脸,叫破了田山花袋的身份。

“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他低眉顺眼,用着境遇,倘若不知情况,还以为他是田山花袋的下属。

而对可怜的黑客先生来说,光是被客户找到住址,就足以让他吓破胆。

更不说叶藏的要求几乎离谱。

“我希望您能收下这个。”他递给对方一台小型监听装置。

“这是……”

“接收器。”阿叶说,“能够收到摩尔斯电码。”

“一些是再直接不过的消息。”他颤抖着眼睫毛,“可以帮您、帮助您找到坪内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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