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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医院吧。纲吉坐在地上,揉捶着小腿,抬眸。“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沢田纲吉。”“津。”小男孩一顿,撑起上半身看向纲吉。阳光在纲吉眼里留存了光芒,那双眼睛光彩四溢,星辉灿烂。但纲吉澄澈真诚的目光却略微灼伤了他,他扭过头盯着水面,身上的阴暗散了一点。他想了想,说道:“太宰、太宰治。”“太、太宰、治。”纲吉艰难地重复着太宰治的名字,反复念了几遍,才眉开眼笑,“我记住哥哥的名字啦~”“傻子。”幼宰嘀咕。“什么?”幼宰没回应,只是安静地凝视对岸的森林。纲吉见此,识趣的没有说话打扰幼宰,而是将兔子玩偶放在了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晾晒。他自己也坐在旁边,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盯着幼宰,一点都不觉得腻烦。只要不是一个人,哪怕在恐怖的森林中,纲吉也一点都不害怕。只要有人陪着,就算没有说话,他也不会觉得孤单。那些隐隐约约的私语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讨厌一个人呆着。即便他什么都不懂,这点愿望却十分强烈,就像是他另一个想要回家的愿望一样强烈。但清光他们很忙,他们也一直在不嫌麻烦的照顾他。所以他不能告诉清光他们,那会给清光他们带来困扰和麻烦。可是、好想和清光他们好好地相处啊。因为我们才认识不久,所以没办法变成和妈妈一起生活时的那样吗?纲吉撑着脸颊,蹙眉思考。但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少了,思考了半天却是一个答案都没有。“啊欠~”纲吉揉了揉鼻子,搓着自己的手臂。身体的冰凉,让他有些冷。这时,一块黑布从天而降盖在了他的头上。纲吉与黑布奋战了好几回合,才将黑布扯开。一看,他才发现这不是黑布,而是一件外套。纲吉看向幼宰。“把湿衣服脱了再穿上。”幼宰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小孩子气的别扭。“嗯嗯。谢谢哥哥。”纲吉麻利地脱下湿衣服,套上了幼宰的外套。纲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与他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纲吉向前走了几步,那影子也朝前移动,收回了探向树荫的小脚,乖巧地待在纲吉的脚边。幼宰本就比纲吉高,外套穿在他身上,也刚好到了大腿处,能够保暖。“刚才回去怎么没换衣服?”
幼宰无聊的敲着石头,状若无意的问道。纲吉突然反应了过来,啊了一声,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忘记了。想着哥哥在这里等着,还要处理伤口,就忘记这件事了。”“果然是傻子。”纲吉嘟了嘟嘴,不高兴:“纲吉才不是傻子。”幼宰背过身背对着纲吉,他的肩膀小幅度的颤动着,似乎是在偷笑。纲吉眨了眨眼,不明白幼宰是怎么了,只好闷闷地坐了下来,等待着湿衣服晒干。时间一晃,太阳开始西下了。纲吉捏了捏衣服,他的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纲吉换上自己的衣服,又将幼宰的衣服还给了幼宰。“谢谢哥哥。”幼宰随意地接了过去,又扔到了一旁,袖子掉在了水里,很快就浸湿了。纲吉扫了眼袖子,又瞥了眼西下的太阳,好奇道:“哥哥,快要天黑了,你不回家吗?”“嗯。”幼宰撑着脸颊,保持着之前盯对岸的动作不变。“为什么不回家呀?夜晚可是超级可怕的,还有怪物呢。”纲吉晃动着双手,嗷呜一声。“嗯。”纲吉放下手,又咬住了大拇指,牙齿磨了磨指甲,他抬眸看了眼幼宰,垂眸闷闷道:“哥哥讨厌自己家吗?”“嗯。”“不喜欢爸爸妈妈吗?”“嗯。”“为什么呀?我超——喜欢妈妈!”纲吉画了个圆。“全是小丑的马戏团有值得喜欢的地方?”太宰治撑起身子,背挺得笔直,许是因为太阳的西下所以天色变暗的缘故,他眼里染上了浓郁的暗色。纲吉没有发现这种变化,反而对幼宰的话产生了兴趣,他眼睛噗灵噗灵的闪着光,扑到了大石头下,趴在幼宰旁边,好奇道:“马戏团?那种有动物表演的吗?”“听说动物会钻火,他们不疼吗?”“唉”幼宰叹了口绵长的气,看破红尘般摇了摇头,过了片刻,才语重心长:“回去多吃点核桃。”“为什么要吃核桃呀?”纲吉不解,“不可以吃桃子吗?我喜欢吃桃子,还有妈妈做的汉堡!”“吃啥补啥。”“吃核桃补什么呀?我很健康,不需要补呀。”幼宰目露怜悯:“补脑。”“噫?”“没脑子就多吃点补脑的。”“没、没脑子”纲吉抱住了脑袋,“我、我没脑子吗?”眼泪夺眶而出,纲吉呜呜大哭了起来。幼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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