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没钱没身份证的,晚上不会真的睡大街或者公园长椅什么的吧。
要不然把他找回来?中也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心情十分复杂。
他这种纠结,两个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最后他还是决定先问问。
毕竟某人可是有满嘴跑火车的前科。
如果五条悟没有睡在那些地方,那么他最有可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
中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忙,响了一分来钟才来接通电话。
“弗兰克斯坦医生吗?”
“哦呀,小中也啊,”电话那头的弗兰克斯坦似没想到他会打过来,略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呃……是这样的。”中也顿了顿,说道,“五条悟他最近是不是住在你那里?”
“啊……是啊……他最近几天都住在我这里。”
“好,我知道了。”为什么他听出来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呵呵……说起来,小中也啊~”弗兰克斯坦突然冷笑两声。
“嗯?怎么了?”
中也被这两声笑得心里发毛,隔着电话线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弗兰克斯坦犹如实质的怨念,和恶魔般恐怖而不详的气场。
“说到那个该死的臭小子,”弗兰克斯坦阴森森地道,“过后你可别忘了给我补偿啊。”
中也:“……”
果然,气得连语气都变了。
“那个臭小子,不但在我这里白吃白住,还乱动我的实验器具。”
“哈?他弄坏的为什么要我给补偿啊?”
“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弗兰克斯坦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他现在连钱都没有,根本赔不起我的器具吧。”
很好,五条悟。
“明天就会把支票送到您的桌子上的。”中也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弗兰克斯坦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过话说,那个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再晚的话,我可就要锁实验室的门了。”
他刚刚还约了秀一一起去吃完饭。那个白毛臭小子真是可恶啊。
居然还耽误他和秀一吃饭的时间。
对于时间一向严格的弗兰克斯坦不禁硬起了拳头。
“还没回去?”中也皱起了眉头。
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还没回去?
“他可能有什么咒高派来的任务吧。”中也猜测道,“如果他要是回来了的话,麻烦医生告诉我一声。”
“好,如果他回来的话,我会通知你的,你也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他!!!”
“啊……是吗?不担心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啊~”
“我怎么可能担心他?!他回来也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啪”的一下,中也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小声咕囔了一句:“谁要担心那家伙啊,混蛋。”
他再抬眼看了一下钟表,已经超过八点了,他把手机随手扔在一边,烦躁地咋舌。
“啧,该死的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啊!”
……
“嘟嘟嘟……”
弗兰克斯坦:“……”
站在实验台前面的弗兰克斯坦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里,无奈地失笑。
“明明就是很关心嘛,干嘛不承认,坦率一点不好吗?”
嘛,不过他也管不了别人了,他自己的这种事还没处理好呢。
接下来,他可是还要再应付一个更加难缠的小鬼呢。
奇怪,他最近怎么总和小鬼们打交道?
年近四十的老大叔一边收拾着实验台,一边陷入了疑惑。
这时实验室的门从外被打开,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
“弗兰。”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会这样叫他。
“你来了?先坐着等我一下吧,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来人却并没有如他所说,乖乖地坐到一边,而是悄声走过来,伸手从背后环住了弗兰克斯坦的腰身。
弗兰克斯坦动作一顿,碧蓝的眼眸划过一道锐芒,随即轻笑一声,由他去了。
“我帮你。”那个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那人比弗兰克斯坦略矮一点,他把头靠在弗兰克斯坦的肩上,远看就像是在亲吻他的肩头,穿过他腰间的手准确无误地拿起弗兰克斯坦想拿的试管。
他仿佛能从背后就读到弗兰克斯坦的想法,将错乱的器具一一归位。
弗兰克斯坦没有说话,任由男人摆弄着他平时视作宝贝的实验用品。
“好了。”
等到借男之手收拾好一切,弗兰克斯坦从他怀里转过来,靠在实验台上,勾起唇角。
“秀一不乖呢。”
“你不是一向很注重时间吗?今天怎么这么晚?”赤井秀一并没有回答弗兰克斯坦的话,而是略有些生气地问道。
“这几天住进来了一个小鬼,还没回来,我在这里等等他。”
“那个白头发的?!叫五条悟?!”
赤井秀一双眸微眯,宛如盯着猎物的鹰隼一般,看着弗兰克斯坦,碧绿的眼眸中,氤氲着汹涌的怒意。
“弗兰,你让他住进来?!”
弗兰克斯坦近乎纵容地看着赤井秀一,目光犹如长者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