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情况只会比希尔格纳的更加严峻,因为大不列颠并非是亚瑟的一言堂,而是多个国家的联合政体,哪怕那些国家归顺了大不列颠,但实际的政治权利还在这些王公贵族的手中。
“可是……”格尼薇尔一怔,她本想反驳,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况且我大概是无法让亚瑟幸福的。”希尔格纳沉沉地说道,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库丘林和迪尔木多,胃部泛起了沉甸甸的坠重感。
“亚瑟是我的朋友,我在大不列颠的这段日子里会尽量让他忘掉那些烦心事的。”
他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方才的那些话,还请王后您务必不要对第二个人说了,这对您、对亚瑟来说,都很危险。”
格尼薇尔无法说服希尔格纳,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行礼离开了。
希尔格纳看着她的背影,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亚瑟可真是个笨蛋啊。”
如果不是笨蛋的话,怎么会放着如此善解人意的王后不爱,去爱一个甚至都没有见过面的男人?
经此一遭,希尔格纳也没有心情再闲逛了,万一又遇到了什么不该遇到的人就麻烦了。
所以他返回到了塔顶,打开门后,发现亚瑟已经起来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因为姿势压出的红印,惺忪的翠色双眼看向打开了门的希尔格纳,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不过这样足以称得上是可爱的茫然神色很快消散,重新浮现出来的是属于亚瑟王的沉稳与优雅。
亚瑟轻咳了一声,朝希尔格纳笑道:“抱歉我昨晚睡得有些沉,现在才起来——我带你去吃早饭吧。”
早餐是司康饼,那些咬上去有些硬的圆饼吃进去倒是很饱腹,但是早已经被自己家厨师养刁了舌头的希尔格纳,只是吃了一个,没有浪费后,便不再动了。
和爱尔兰不一样,大不列颠的早饭似乎也是王与骑士们一起共进早餐。
拉格洛奇塔的士兵们坐在另外一桌,正拿着那些司康饼,奋力地吞咽下去。
餐桌上的圆桌骑士们居然都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宿醉过后的萎靡不振,让希尔格纳不由得在心里估算起这些骑士们的战斗力了。
等到反应过来老毛病又犯了时,希尔格纳已经被亚瑟带着参观城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