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空气中残留着的味道让狂王皱眉上前了一步,直接把希尔格纳连人带着被子巴扎巴扎卷到了自己的尾巴中,转身把人带出了这个房间。
希尔格纳居然没有抗议或者反抗,任由狂王库丘林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带走,然后又丢到了另一个干净房间里的床上。
“你昨天都和谁在玩?”狂王直接踩上了那张柔软的大床,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永恒国度的另一个王。
“不记得了。”希尔格纳懒懒地回答道,“陪我玩的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一记得住名字。”
说完,希尔格纳微微眯起了金色的眼睛,这个房间的光线略略有些暗,但是遮挡不住白发暴君那散发出异样魅力与诱惑的面容。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梅芙偷偷召唤出来的那个褐肤黑发的弓兵没有爬上我的床——真是奇怪啊,那个从者明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有兴趣,一直暗中注视着我,却都不肯在我的面前现身,甚至还无视了我邀请。难道这就是欲迎还拒?不,或者该说是傲娇?唔,不过的确引起了我的注意,倒是更有兴趣找他玩了。”
狂妄库丘林没有理会希尔格纳那最后几乎近似于喃喃自语的话语,他已经不耐烦再听下去了,所以将那布满着尖刺的尾巴扯开了希尔格纳身上的被褥,在动作间甚至划破了希尔格纳的肌肤,鲜血从希尔格纳那苍白的肌肤上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被褥。
暴君希尔格纳眼神一冷,下一刻库丘林的尾巴停止了撕扯被褥的动作,向后退了一步,而棘尾像是一条顿时立起的毒蛇,左右摇摆着,龇列出狰狞锐利的獠牙挡下了来自于敌人的攻击。
希尔格纳的手指拂过自己的伤口,等到手指移开后,原本被割伤的伤口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唯有他指腹上残留着的鲜红昭显着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弄疼了的白发暴君丝毫没有忍耐和宽容的美德,他勾出了一个傲慢冷酷的笑容,吐出的话语冰冷简洁:“滚出去!”
倘若是正常状态的库丘林和希尔格纳,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希尔格纳不会出于任何理由和其他人彻夜玩耍,而库丘林更不会伤害他,更别提希尔格纳居然对着库丘林喊‘滚出去’了,这样的用词是极为不尊重、也是十分具有侮辱性的。
狂王并没有按照暴君所说的那样“滚出去”,反倒是露出了血腥残酷的笑容。
从他的脸庞上倏忽间绽开了一串串流淌不止的血珠,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顺着横踞于库丘林的面颊上——这正是方才希尔格纳所发出的攻击落在了库丘林身上所导致的。
暴君的脾气向来不够好,除了让对方滚以外,他当然还直接动手了。
狂王的棘尾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但发出攻击的希尔格纳亦是佼佼者,自然而然地在库丘林的脸上留下了伤痕。
“凡是让我流血的都是敌人。”狂王库丘林这么平静地宣告道,“而敌人都将被我的长/枪贯穿,不死不休。”
希尔格纳挑了挑眉,他站起了身,他的躯体同样是经历过千锤百炼,虽然碍于先天体质的不足,略略有些纤瘦,但这无阻于白发暴君拥有强大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