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阿拉什挠了挠头,为这个自己完全不理解的词汇发出了疑惑。
“我毕竟身份尴尬,虽然在一开始获得了点法老王的注意,但这根本不够。塞提一世作为埃及的统治者,一个异国的质子,和自己麾下掌管军队的将军,会相信谁?非常明显了。”
希尔格纳的脑袋飞速运转着:“要想让法老王不理会鲁特的告发,得有个能够在塞提一世身边说得上话的。”
“那不就是那位埃及的皇子殿下么?”阿拉什被希尔格纳这么一说,也想到了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别忘了,鲁特想要除掉我,正是因为我或许会伤害到奥兹曼迪亚兹。”白发的皇子摊了摊手。
“越靠近他,那位埃及的皇太子越是为我说好话,他们对我的警惕就会越深,即便法老王一开始不相信,但一旦有了这个观念,他当然会想我是不是故意讨好埃及的皇子,趁机实行什么赫梯的阴谋诡计、秘密任务。”
阿拉什也意识到了希尔格纳的处境危险,一名埃及的将军对他产生了敌意与怀疑,哪怕没有证据,埃及统治者也大可以找个由头,先把威胁解决掉。
这可不是后世的法治社会,作为至高无上、自认为是太阳神拉后裔的埃及法老王,一旦意识到希尔格纳有可能伤害到自己、有可能损害自己的统治,那先斩后奏才是最常用的。
大不了将希尔格纳的死因报成水土不服,赫梯和埃及都是大国,一旦开战需要做好准备,当然不可能急吼吼地冲上来就给希尔格纳报仇。
如果埃及足够强大,那即便赫梯借着报仇的大义,打不过也奈何不了对方,那根本就没有意义。
“那该怎么办?”阿拉什背后出了一层薄汗,有些明白为什么希尔格纳来到埃及后便一直保持着警惕,随时都准备逃出埃及的模样。
果然质子可不是好当的,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了。
“把那个想要背后告我黑状的人,用同样的方式撸掉他的职位,破坏掉法老王对他的信任,让他再也没有精力来管我这一个小小的质子。”
希尔格纳嘴角勾着的笑容很冷,他无视了阿拉什欲言又止的表情,抬头对这个使魔说道:“我不会勉强你帮忙,本来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阿拉什看上去就是秩序善良阵营的,而希尔格纳是混乱善良,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曾经作为王者的希尔格纳怎么可能忍气吞声、把自己的姓名寄托于别人的怜悯与退步?
哪怕希尔格纳这一世对当赫梯的王没有什么兴趣,但也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允许有人骑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
“请恕我直言,御主,如果你需要彻底将那个鲁特扳倒,那就一定需要我的力量。”然而阿拉什却认真地说道。
“那个人试图谋害御主的性命,甚至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指证你,便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阿拉什单膝跪地,看向小小的御主,真切地说道:“有我去侦查潜伏,很快就能给御主带来有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