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格纳平静地回复道:“哦,是吗。”
白发的圣人脸上甚至泛出了带着些许怜悯的微微的神情,几乎已经看到了天草四郎和赛米拉米斯的未来。
希尔格纳抬起了手,将遮掩着自己脸庞的兜帽取了下来。
在取下兜帽的这一刻,希尔格纳内心甚至有些好笑地想着,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倒不如方才就不借这件斗篷了,结果最后还是没能隐藏住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居然还是由他自己揭露的。
在这一瞬,天草四郎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陡然一变,就仿佛正在流淌着的河水被堵塞住、就仿佛吹拂着的清风凝滞,时间也就此停止。
在场有不少英灵们的呼吸紊乱了,而阿喀琉斯和阿周那的动作甚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按钮般,对于天草四郎让他们阻拦下ruler和其他英灵的要求,就好似失去了双耳聋了般无动于衷。
天草四郎内心不祥的预感愈发浓厚,在看到了ruler露出了那张犹带着稚气的真容时,他当机立断用上了一道令咒,让阿喀琉斯和阿周那阻拦下ruler。
“以令咒之名——阿喀琉斯与阿周那解决掉ruler!”
在看到了天草四郎的动作,早已经站在了希尔格纳这一侧的迦尔纳平静地说道:“令咒对于他们是没有用,毕竟他们都是神代的英雄,对魔力可是高得可怕啊。”
方才被女帝赛米拉米斯用来嘲讽希尔格纳的话语,被迦尔纳又说出口,让asasin赛米拉米斯脸色十分难看,就仿佛被人当面甩了一巴掌般,脸颊隐隐作痛发烫。
以她的骄傲怎么受得住这般的羞辱?赛米拉米斯可是亚述的女帝,是最古的毒杀者啊!
虽然迦尔纳并没有这个讽刺她的打算,但是在赛米拉米斯听来,他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家伙——找死!!”被激怒了的女帝挥手召唤出了魔法阵,无数的光炮对准了迦尔纳齐发,不过全部都被迦尔纳给挡了下来。
他挥舞着黄金之枪,将那些朝着自己袭来的光炮全部击落,轻松写意得仿佛这不过是单纯地在转动武器而已——当然,实际上也是如此。
而脱下了兜帽斗篷、显露出真容的希尔格纳被阿周那、阿喀琉斯、迪尔木多、以及喀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眼神包含着怀念、悲伤、欣喜、期待,那些情绪犹如山峦和潮流般朝着白发的ruler扑来,几乎要让希尔格纳压在心底的心虚与内疚翻涌而出。
该说些什么好呢,在希尔格纳离开之后,他们到底承受了悲痛与心碎,嚼碎了怎样的苦闷往心底吞去,再多的言语也过于苍白。
最先有了行动的是阿喀琉斯,毕竟是骏足的英雄,动作也十分迅速——他仿佛如梦刚醒般想要冲到希尔格纳的面前,然后紧紧拥抱住自己梦萦魂牵的恋人。
但是就在他向着恋慕之人迈出前进的步伐的同时,敏锐的耳力并没有让阿喀琉斯错过周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