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宫学姐在校内很有名,”冰丽认真的说道:“她高中时曾失踪过一段时间,为此不得不在我们学校复读,但是值得在意的是,有传闻说她被神隐了。”
“神隐?”
一开始只是惊讶对旁人漠不关心的雪女居然会对另一个人的经历如数家珍,却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见这么一个词儿。
奴良陆生惊讶道:“那是真的吗?”
冰丽点点头:“我私底下曾近距离观察过这位学姐,她的身上有神气。”
奴良陆生眼里闪烁若有所思的光芒,手指下意识摩擦下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观感。
“被神带走的人,可没有几个被完整送回来……确定是本人吗?”
冰丽:“嗯。”
“哎?”奴良陆生生出了兴趣。
夜幕中妖化的深度较之白日更为严重,平时温和宽容的老好人,月色下也能拥有邪魅迷人的气质。
冰丽看的一阵失神,又因为陆生的发言迅速回神,板起了可爱的脸蛋。
奴良陆生拿起酒来喝了几口,收起神情中的放松,淡声道:“爷爷还没有出来吗?”
冰丽:“……嗯。”
焦急的视线望向和这边只有一门之隔的大广间,那里面聚集了来自日本各地的妖怪首领。奴良陆生的身份虽然贵重,但一个少主的位置还不足以参与到那些人中间,除非奴良滑瓢宣布退位,由他继承三代目的位置。
奴良陆生像是看出冰丽的紧张,缓声安慰道:“放心吧,爷爷有办法的。”
冰丽在这句话中获得了勇气,双手攥起拳头,用力点头。
“嗯!”
此时的大广间内。
奴良滑瓢手里的酒杯就没有空过,气氛半点儿不严肃,一群酒鬼放浪形骸,白瞎了外面两个小辈的各种猜测。
这个早些年因为和羽衣狐之间的决战伤了根骨的大妖怪正瞪着手里头的酒发呆,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自来熟的搂住他的肩膀,不等奴良滑瓢反应,耳边先被一阵大笑统治了。
“滑瓢啊滑瓢!几百年不见,你都老成这个样子了,不行啊,不行啊……哈嗝……”
奴良滑瓢:“…………”
继听觉被统治后,嗅觉也被伤害了。
滑瓢板着脸把这只烂酒鬼推开。
“少套近乎,醉猴。”
被叫做“醉猴”的妖怪放任自己顺着这股嫌弃的力量在榻榻米上躺平,嘴里又蹦出一声酒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