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人,不仅性子合乎他的要求,连长相都足够符合他的美学,更别说身体这样漂亮……与这样的人朝夕相伴,那么太宰的渴求,也一样会日渐累积。
白木拿起酒杯,像猫一样轻盈地斜倚在太宰椅子的扶手上,他倾下身体,明明没有接触,却让人有了亲密无间的错觉。他将那一只高脚杯倾斜,然后太宰看着那馥郁芬芳的醇酒,在杯中柔顺的流动滑落在自己的衬衫上。
那是在这片夜色灯火中,白木和他发生的第一个真实的身体接触。
纤细微凉的手指就这样压下来,压在太宰衬衫的第二个纽扣上,如蝶翅轻柔覆盖,温柔缠绕。
在绷带消失处,在衣服遮掩的地方下,这个年轻的男人,连腰腹处都有伤疤。他总不能用绷带将自己缠成木乃伊,往日里只用绷带将露出来的伤遮住,再穿上遮挡的衣服,就可以顺利的收拾成体面的模样。
可是有些事情,注定就是难以保持体面的。
一下,又一下点在雪白衬衫的酒渍上,指尖的触碰若即若离,令人心痒。
一颗,又一颗纽扣被玩耍着仔细解开,酒香混同体温如梦似幻,气息惑人。
向下的动作缓慢,让人心中的暗火愈烧愈旺,但这场前奏如一章优雅的小夜曲,过于急躁,就会破坏格调。
太宰耐心的欣赏,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今天的太宰二十三岁,白木不知道太宰像他这般刚成年时,身上是不是也有着少年感。
又或者那个时候的太宰,早就跳过了中间过渡的阶段,他过早的成长,一如白木般早慧通透。
只有适当的放弃清醒,才能获得不纯粹的快乐。
不如及时行乐。
衬衫下太宰的腰身劲瘦,肩是恰到好处的厚度,不会有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充满了令人喜悦的生命力量。
每一处伤疤,都有一段故事。白木并不想听那些故事的来处,只好奇它们以后的模样。
在每一个故事上轻轻压下去的指尖,与过往温柔的纠缠。那些洒在太宰身上的酒,已经逐渐被蒸腾出醇香。
太宰抓住了白木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比刚才急促,几乎是叹息着在白木的手心轻柔摩挲,那力度让人心里微痒,连身体都变得灼热。
白木没有挣脱,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解开衬衫下的伤疤。弯下腰靠近,将脸停在太宰的唇前。
没有人轻易跨出那一步,可是在这个距离下,只是呼吸间,都会产生难以分离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