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经出鞘了。
无论白木在守护着什么秘密,这样下去,不会收刀入鞘的人,只能徒手抓着这样尖锐的刀锋,最终狠狠的割伤自己。
……这样下去不行,太宰心中叹了口气。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挑了个安全的话题,试图放松一下白木紧绷的神经,“虽然已经恢复了异能,但小白木在只身进入这样危险的地方,记得要告诉我们承接了任务的武装侦探社哦,要不会让人担心的。”
“无论谁担心,你都不会担心。别演了,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假。”白木从他身边目不斜视的走过,“你能出现在这里,我认你棋高一着。”
太宰耸肩,露出了讨人喜欢的真诚笑容,“这么说,会让我很难过哦。”
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太宰闻到了白木发间的淡淡的青梅香。
白木的行动,很多时候会出于一些他还不能理解的理由,造成他计算上的偏差。换而言之,他是真意外会在赌场里见到白木。
现在情况……太宰觉得有点糟糕,白木好像不是一般的生气。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恶劣的太宰,认真的想了一下。
无论在港口黑手党,还是在武装侦探社,太宰一直有着可以信赖的搭档和同伴。
……但却没几个人,能真正被他接纳为朋友。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那两个人,一个人背叛了他的信任,另一个人离开后,留下了眼前这个少年,是他残留在世间的最后维系。
这个被友人护在羽翼之下的少年已经长大,行事却愈发危险莫测。太宰对这个“维系”所在之人充满了好奇,接近白木后,对他的出手照拂,半是出自移情的责任感,半是为了打发这无聊而枯燥的生命,给自己找点有意思的事做罢了。
这个半身隐没于黑暗中,让他不能完全看透的白木,身上有一种让他十分熟悉的挣扎感,也让他久违的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但太宰其实在这方面没有自知,他并不是一个特别会照顾别人情绪的男人。他在这一个领域,充满了自主发挥的恶劣性,实际效果呈现了与预期完全相反的特性。
参考了与两位搭档的相处经历,太宰得出的结论是,那就一会找个机会让白木揍两下吧,出了气再看看效果。况且比起他的那两位搭档来说,好消息是白木打人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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