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间桐宅逛了一遍,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影子。
“我们急匆匆地赶过来,结果间桐脏砚不在啊。”江户川乱步的语气听上去很是遗憾,“本来还以为可以一下子就解决掉的。”
太宰治却一点也不觉得遗憾,相反地,他听上去比刚才要高兴多了:“间桐脏砚不在不是更好吗,乱步先生?不然的话如果我打不过他就糟糕了。”
少年丝毫没有自己的战斗力是从者之耻的自觉,喜滋滋地就拽着江户川乱步往唯一没有勘探,也是间桐樱所在的地下室走去。
侦探被他拉的差点踉跄了一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太宰,希望等你变回原来年龄的时候,不会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觉得尴尬。”
言下之意就是别再这么幼稚了。
然而太宰治完全不领情。准确说来,听到江户川乱步的这个说法,少年的行为反而更加兴奋了:“能气一下未来的自己,怎么想都赚了。”
说到这句话,两人终于站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太宰在推门走进去之前,还笑着补充道:“谁叫他那么不争气,都这么多年了还没自杀成功。我不过是给未来的自己添了一个小小的堵而已。”
四处都黑黝黝的。江户川乱步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想来,平日里来到这里的人大概是通过使用魔术照明的。侦探不会魔术,唯一能办到这一点的太宰治也不知为何没有为他照明的打算。
两人一停下嘴,这条走廊便安静到角落里滴下的水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在从者模拟出来呼吸频率之外,江户川乱步的耳朵止不住抖了抖,似乎有什么不久前才听到过的熟悉蠕动声音在细微地传进了青年的脑海。
虽然说江户川乱步对此早有准备,在确定了事实确实如此时,他眼底也没忍住闪过了一抹狠戾颜色。
太宰治盯着下方门缝中透出来的隐隐约约光亮,神色莫名。他转头看向脸色已经不能再差的名侦探先生,轻声提问:“就这么进去可以吗?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已经烦躁得开始在走廊上踱步了,他的声音音调也因为某些负面情绪听起来比平时压低了许多:“太宰,少说废话,快些进去。”
从者举起手,轻而易举地破坏掉了门口的结界,抬腿便走进了地下室。
江户川乱步跟在他后面一起走了进去。
宽阔地下室并不亮,只有寥寥几个火把一般的东西放在接近门口的位置。除此之外,就是无尽头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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