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显然,对于那个健硕男子来讲,那点致命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后来甚至能若无其事解决掉你买回来的绝大部分食物,胃口那么好的人,真要动起手来一拳十个你都不在话下。
便在你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过去、再也不会见到那天那个身材很棒的漂亮脸男人时,第二天晚上,对方挠着脑袋略显尴尬地敲开了你的门。
你听到并非传自你的、肚子咕咕直叫的声音,有些心软,谨慎地仰头看着甚尔,犹豫半晌还是没去解开大门扣链,只隔着小小的一道缝隙对他认真道:
“我不会再把不认识的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甚尔眨了眨眼睛,愣了下,歪头脸上露出“好想穿越回去把昨天的那个自己打一顿”的高级表情。
“我们,”思考了几秒,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你,“已经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关系了。所以我对老师来说不算是‘不认识的男人’。”
他都如此认真在钻话里的空子了,见你依旧摇着头一副坚决的样子,并表示“我还并不知道甚尔先生的姓氏,所以还是不作数”,甚尔无奈叹息一声,搭在后脑不自觉动起来的手将头发搓得有些乱。
最终,在你即将抱歉地将房门关闭的前一秒,男人一个倾身上前,飞快将脚卡在了门扉与门框之间,有力的大掌也扒拉住阻止你关门的举动。
你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低头与你对上视线、那完全可以用来吃软饭的完美脸庞,正思考着要不要将昨晚放在鞋柜上方备用的防狼喷雾拿眼前男人试刀,便只见对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以像是豁出老脸献祭上尊严的神情,认真朝你吐出一个字——
“喵。”
第3章
平地炸起一声雷,那雷直接炸上了你的脑门。
那天晚上你到底还是放甚尔进了家门,第二回 了,他弓着身子跨过门槛,跟回自己家门一样 ,却到底还是侧头朝着你勾了下唇,说了句“打扰了”。
有些计谋得逞小得意的样子。
你觉得他真的就好像一只猫,谁能给他吃的就跟谁跑、进谁家门,等找到下一个能给他投喂白吃的,保准一晃猫尾巴没影,并不会在某个地方多作停留。
那天你没有买现成的熟食,晚餐也是作了点水果沙拉潦草解决,好在家里边还囤积着几袋万能的泡面,在询问过男人并得到淡淡的一声“嗯”作为回复以后,你转到厨房亲自为他煮起了面。
你并不讲究地将不同种口味的几袋调料包放进去时,还在回味着甚尔那声懒懒倦倦的回应,眼皮子半掀不掀,抱着靠枕整个人陷入到柔软的沙发里,鬼使神差地觉得长着那样一张富有攻击性脸的男人居然看起来有点乖。
想着想着,就听后面传来动静,扭过头,便见不知什么时候起出现在厨房仅隔一道玻璃门外的甚尔,正垂着脑袋抱臂没什么目的地在那踱来踱去,等着开饭的样子。
你没来由地觉着好笑。
而他像是察觉到视线,抬起头望你一眼,正巧对上你带着笑意满是纵容的一双眸子,即便是他那个性也有些挂不住了,轻咳一声,实诚地说了句“饿了”,想了想,刮刮自己鼻子,还是补了声“谢谢”。
那天甚尔吃着你煮出来并不美味甚至混合在一起有些奇怪的泡面,蹭完一顿后又像是前一天那样搁下筷子非常自觉地走人了。
再之后的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你们维持着这种临时饲主与野良猫的诡异关系。
直到第五天,甚尔盯住你那张标准的好女人的脸半晌,才转着筷子一脸自然地问你是否有那方面的需求。
“哪方面?”
同他面对面和谐进食的你搁下手里的碗碟,没有反应过来地眨了下眼。
“老师整天让我白吃白住,我也没有能够回报上老师的地方……”
他边说边撑着一边的脸侧头看着你,见你伸手去夹远处的某盘小菜,顿了顿,捞过手边公筷很熟练地夹了些盖在你那米饭上,最后不忘拿指尖推着那盘菜体贴地朝你方向处挪了挪。
“谢谢。”你冲他扬起一个笑,想起来又问,“甚尔刚刚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像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十八弯最终改了口。
“没什么,”空碗递出,客厅冷白的灯光下更显柔和的那双眼朝你望来,甚尔也朝你露出笑容,“再来一碗。”
男人像那样笑起来的样子,让你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
第二天你下班回家的时候,邻居家的欧巴桑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神秘兮兮地拉住了你。
她声音压低,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最近遇上了什么麻烦。
你疑惑不解地望回去,便从她口中得知,最近总是看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长得挺俊一小伙”在你家附近徘徊。
“啊,这个啊……”
你虚了下眼,正要含混地敷衍过去,那中年妇女却又是自我发挥结合着她不知从拿听来或是问来的情报,絮絮叨叨就这“鬼鬼祟祟徘徊的神秘男子”展开了话题。
“我听早乙女他们家那小姑娘说过,这个男人,好像是干‘那种方面’事情的家伙来着。”
“哪种方面?”
你一头雾水地问,似乎觉得这问话有些熟悉的即视感。
“哎呀,就是‘那种’!‘那种’呀!”阿姨见你这小白兔一副天真纯洁透点傻的模样,又爱又恨地,瞪大眼珠子捉急地拍了下手背,“……身体上那种呀,按时算钱的,姬子你那么大人了,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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